突然萊爾停止了哽咽,他抱起安菲兒,腳步沉重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克拉麗莎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握住了戴有那隻戒指的右手。
安菲兒的瘁死使學院裏又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從下午萊爾抱著安菲兒的遺體關進房間後,就不見出來,警員們群龍無首,隻有在門外幹著急,倒是有一個人頭腦冷靜,打了個電話回總部請示。
半小時後,幾輛警車呼嘯著從學院外駛來,以格裏夫局長帶頭,浩蕩的來到萊爾的門口,他強按住焦燥的心情,敲門道:“萊爾,我是德威特,你快開門啊!”
好一會,萊爾才將門開了條縫,他臉色很差,眼中布著血絲,他啞著嗓子說:“長官,隻有你可以進來。”
格裏夫了解的向身後幾人擺了擺手,警員們隻有撒到外頭,萊爾這才放他進屋。
過了好久,才見格裏夫黯然的走出來,他叫來兩人用擔架將一個全身蓋著毯子的人抬了出來,吩咐道:“你們把擔架運到警局的停屍房,沒有我的命令先別解剖,明白了嗎?”
那兩個警員行了個禮,抬著擔架開車離去了,現在一切的大權似乎都攥在局長格裏夫的手裏,他沒有讓萊爾陪他一起辦案,而是讓他獨自在房裏靜靜的呆著。
“羅比,你去把當時在案發現場的克拉麗莎小姐和奧德麗太太請過來。”格裏夫刻不容緩的下達了第二項命令,叫羅比的警員得令下去,沒一會兒,隻見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
奧德麗鎮定的看了看眼前這位英挺的警察局局長,說道:“局長先生,我家小姐與這件事毫無關係,可可中的毒是我下的。”
“你回答的倒挺爽快,有事我們到屋子裏再說,在走廊裏問話似乎不大方便。”格裏夫有禮的將手伸向一間屋子,老婦人沒有意見,提起裙角便走了進去。
兩人麵對麵坐下後,格裏夫首先開口道:“您就是奧德麗太太吧,是你在可可裏下毒殺害了我的女兒,我作為一個父親,自然非常的恨你,我大可以現在就將你投進監獄,定你個故意殺人罪,但是,同時我又是一個警察,我想聽聽你怎麼說,因為你有申辯的權力。”
奧德麗沒有表情的看了眼對方,道:“我一開始並不想殺她,可是如果她不死,我家小姐就永遠得不到幸福,她是個阻礙者,破壞了小姐和萊爾的感情,所以我想,隻要她消失了,萊爾一定會回到我家小姐的身邊,請你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意,與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理由就這麼簡單?可是我聽說有毒的可可裏還放著‘複仇女神’銅像,這你怎麼解釋,前麵三個女孩的死跟你有關嗎?”
“我根本不認識死掉的那三個女孩,我之所以放那個銅像是因為想把罪名都推到凶手身上。”奧德麗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太奇怪了,既然想嫁禍給凶手,那為什麼還要來自首?”格裏夫咄咄逼人道。
“我喜歡,我願意這麼做,好了,別問了,我已經認罪了,你就逮捕我吧。”老太太說完這話後,就不再開口了,格裏夫沒有辦法,隻好叫人將她帶下去。
“羅比,剛才你去找她們時,克拉麗莎小姐在幹什麼,她為什麼不來?”格裏夫問剛才的那個警員,他搔著頭道:“我去找時,是那個老太太開門的,她說克拉麗莎小姐太累了,已經睡下了,叫我不要打擾,所以我隻好放棄了。”
格裏夫皺了下眉頭,帶著幾個人往克拉麗莎住的地方趕去,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人應,格裏夫隻有下令撞門。
門被撞開了,在最裏間的臥室裏,克拉麗莎安穩的睡在床上,格裏夫擔憂的走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幸好,還在呼吸。可能是老婦人為了不讓女主人為她擔心,所以給其吃了安眠藥。
他們花了點時間,終於將克拉麗莎弄醒,當她聽說奶媽自首認罪,不敢相信的道:“為什麼,她竟會做出這種傻事,年紀已經那麼大了,卻要呆在冷冰冰的牢房裏,我,我真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說著說著,悲切的嗚咽起來。
“克拉麗莎小姐,請不要傷心,我們會多多注意她的身體狀況,你不用擔心,請問您的奶媽,最近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她會不會是殺死維朗妮卡和西比爾的凶手呢?”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維朗妮卡死的時候,我們還沒到這個鎮上呐,另一個叫西比爾的女孩受害的時候,奧德麗一直在房間裏陪著我,請您相信我所說的。”克拉麗莎激動的說道。
格裏夫安慰了她幾句,見天也不晚了,叮囑克拉麗莎早點休息,正要離開,卻被她叫住了。
“局長先生,您知道萊爾他現在情況如何?”克拉麗莎關心的詢問道。
格裏夫歎了口氣,說:“萊爾他受到的打擊很大,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裏,誰都不見,我看要使他振作起來會很難,如果克拉麗莎小姐有空,幫忙多去開解開解他,畢竟你們以前的關係非比一般,好了,請好好休息吧,晚安。”
“晚安。”看著格裏夫帶上門離去,克拉麗莎的眉皺得越來越緊,今晚她肯定是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