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讓你看見他,你還認不認得出來?”安菲兒湊上前,加重語氣問道。
“我不是很有把握,但可以試試。”
“好!麥克菲先生,現在有一個嫌疑犯想讓你認一認。”安菲兒說這句話時,眼裏閃出一絲狡黠,萊爾聽她口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提醒道:“你這樣做,小心打草驚蛇。”
“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的。”說完,她在萊爾耳邊嘰咕了一會兒,隻見萊爾微笑的點了點頭。
“安德魯在晚飯後,習慣一個人在學院的操場上看低年級學生打球,這是從伊瑪老師那打聽來的,所以我們隻要在操場旁邊的教學樓裏用望遠鏡觀察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了,既不用怕打草驚蛇,也不怕他被識穿了後,狗急跳牆,對我們不利,我考慮得很周全吧!”安菲兒得意的侃侃而談,萊爾在一旁賣麵子的輕輕點頭。
“啊!目標出現了!”安菲兒看見克萊夫漫步走進操場,撿了個座位坐下了,激動之餘她差點忘了將望遠鏡交給身旁的麥克菲。
這時,天剛剛要黑下來,不過並不影響視野,麥克菲緊張的舉起望遠鏡向目標望去,時不時的咽著口水。
“是不是他,您看清楚了沒有?”安菲兒在一旁嘴不停的問道,隻等對方一聲肯定就出去逮捕罪犯。
麥克菲看了半天,不敢確定:“仔細看,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我實在是說不準。”
“哎呀!這好比什麼都沒說嘛,您再好好看看。”
“他叫什麼名字啊?”麥克菲邊望邊問道。
“克萊夫·安德魯,是一個教哲學的老師,在這工作還不到三年。”萊爾解釋說。
“克萊夫?克萊夫·安德魯,好像有那麼點印象…”麥克菲放下望遠鏡,喃喃道。
“有印象就好,那就說明我們走對了路,人證有了,現在隻差物證了,因為光憑一個血字‘A’,他是不會承認的,我們一定要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安菲兒說著望向萊爾,想知道他的態度。
萊爾沉吟片刻,讚同的點了點頭。
當晚,萊爾帶著安菲兒一同來到範西塔特爵士府邸,管家博納格打開大門,見是他們,說道:“豪森先生,還有這位小姐,你們有什麼事嗎?”
“博納格,我們今天是來找範西塔特先生的,請一定要幫我們通傳一下。”萊爾恭謹有禮的說道,可是老人卻不賣他的賬,笑著回絕說:“實在是對不起,兩位,老爺最近臥病在床,實在不能見客,請回吧。”說完就要關門,可萊爾動作比他更快,一手撐住門,說:“安菲兒,快進去!”
安菲兒早就等他這句話了,她動作靈活的從狹窄的門縫中竄了進去,博納格見她逐個房間的找人,急了,放開門跑去抓她,而萊爾也趁機溜了進來。
“一樓沒有人!”安菲兒說道,遊刃有餘的避著博納格,“我想他一定是在二樓臥室裏。”萊爾說著就徑直往樓上跑去,安菲兒一聽也跟著上去,博格納畢竟老了,追了安菲兒幾圈就累得直喘氣,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阻止他們了。
萊爾對這幢巨宅了若直掌,他走到二樓的一扇門前,向安菲兒示意了一下,便輕輕的推開了門,隻見房間裏異常昏暗,隻有一盞不是很亮的台燈點著,一個高大卻弓著背的男人坐在桌前,一手輕輕撫摸著相框,維朗妮卡微笑的身影鑲鉗在鏡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