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這是什麼話,這一切都跟你無關,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雖然刁蠻任性,可是卻能為別人著想,忘掉這些無聊的念頭,你應該化悲痛為力量,振作精神,用自己的手去保護心愛的人才對啊。”萊爾誠挈的語氣打動了此時異常脆弱的安菲兒,她抬起頭來,對上萊爾的藍色卻略帶深遂紫的溫柔眼眸,在他話語的鼓勵下,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
“不錯,現在的我沒有時間懦弱,我要保護我愛的人,用我的手…那麼你——你也是這樣做的,對嗎?”
萊爾的眼神黯淡下來,他離開安菲兒的依偎,望著夜空,用淡淡的口吻道:“我沒有能保護的人,因為她離開了我。”
安菲兒為自己無意中挑起了對方的傷心事而感到內疚,可萊爾並不介意,繼續說道:“三年前,我遇上了一個姑娘,我們倆一見鍾情,彼此允諾永遠也不離開對方,為此我們做了不懈的努力,終於當我們能一起步入神聖的禮堂時,她突然沒有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我曾不隻一次的去找她,可是她卻始終避而不見,你能想象我當時的痛苦心情嗎?”
萊爾回過頭來問道,早已聽得入迷的安菲兒在他的凝視下,輕輕地點了點頭,但當她想到自己和他的情況不能同日而語後,又慌忙搖了搖頭,畢竟她還沒有那樣愛過。
萊爾苦澀的一笑,歎了口氣:“哎——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跟你說了那麼多,其實我是應該和你做對的。”
“啊!為什麼?”安菲兒聽他冒出那麼句話,疑惑的皺了皺眉。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通呢?”見她真的摸不著頭腦,萊爾隻有坦白道,“以前你常常‘欺負’我父親,他畢竟也是有脾氣的,受氣之後回家嘮叨,久而久之,我對你這個吹毛求疵的小丫頭,印象極其不好,如今一見,果然臭屁的很,所以就老是跟你唱反調,看來我還是很不成熟啊。”
聽萊爾這種開玩笑似的口吻,安菲兒真是哭笑不得,連發脾氣的力氣也沒有了,剛才哭累了嘛,後來兩人又聊了會兒,想這麼晚了寢室也早關了,兩人便草草的在了望台的一樓長椅上和衣過了一夜。
清晨,安菲兒首先醒了過來,當她抬頭看見睡意正酣的萊爾時,才想起昨天的事來,記得昨晚兩人是分別睡兩張椅的,可如今安菲兒卻發現萊爾已將椅子拚了起來,一手樓著她睡,一發現這個事實,安菲兒煞時臉色通紅,心狂跳不已,她似乎並不厭惡這種過於親密的行為。
萊爾好像醒了,安菲兒忙閉上眼睛裝睡,可她的呼吸卻變得很急促,萊爾看她臉紅紅的,呼吸又不正常,不禁擔心,難道昨天自己還是照顧不周,使她著了涼,萊爾坐起身來,將手撫在她的額頭上,奇怪,沒有熱度嘛。
不解中,萊爾搬去合並的一張長椅,輕輕地搖著安菲兒的肩:“安菲兒,天亮了,該醒醒了。”
安菲兒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道:“嗬啊,天亮啦?”看她那樣子好像真的剛睡醒,倒有點演員的素質。
兩人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衫,從了望台裏走了出來,安菲兒不禁伸了個懶腰,這時萊爾開口說道:“昨夜我們倆沒有回去,現在一定驚動了別人,如果我們一起回教學樓,一定會引來一些無謂的流言蜚語,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分別回去,隨便編個理由搪塞一下,如何?”
經過昨夜的傾心長談,兩人之間的敵意早已消失,安菲兒同意的點頭道:“有道理,不過我為人一向是很誠實的,不會撒謊耶。”
看著安菲兒古靈精怪的模樣,萊爾感到自己像老爸一樣被她套住了,他無奈的道:“說吧,有什麼條件,如果太過分,不管你怎麼威脅,我都不會就範的。”
“放心,我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參與這件案子,也有利於彼此交流信息,不算太過分吧?”安菲兒邪笑著向他眨了眨碧眼,萊爾見她一幅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樣子,隻有認栽,但他並沒馬上同意,而是嚴肅的道:“要我答應也可以,但是不準你妨礙我們警方辦案,不準反客為主,對我指手劃腳,不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一句話,就是要有分寸嘛,我遵守就是了。”安菲兒嘟著嘴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