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記得,可別太拚命累壞身體。”說完,雷克帶門出去了。
十分鍾後,一名矮個子警員帶著有點畏縮的弗裏克走了進來。
“你叫弗裏克·卡森,對吧?”萊爾試圖使對方消除緊張,語調平和的問道。
“是,是的。”少年低頭答應著。
“請你將所知道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一遍,不要有任何的遺漏,可以嗎?”
“好,前天下午我和維姬發生了爭吵,她說要和我分手,這使我很沮喪,昨天我因為心情不好,沒去參加園遊,晚上,一直在校內的花園裏徘徊,我沒帶表,估計大概十點左右吧,我聽到有一陣匆忙的跑步聲從樹叢邊的小路傳來,覺得奇怪,就走過去瞧,由於那晚月色不是很好,隻隱約看到一個女的從了望台的方向跑來,她穿著裙子,所以我猜她是女的。我又漫不經心的逛了一圈,不知在什麼的驅使下,往了望台走去,就這樣我發現了維姬,驚慌下我沒命的往舞會那兒跑,我知道所有人都在那兒,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弗裏克說完這一大堆話後,向萊爾要了杯水。
“那麼,你看過這個東西嗎?”萊爾將從屍體身上發現的銅製小雕像拿給男孩看,他細細打量了一番,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維朗妮卡為什麼會去了望台,她平時經常到那兒去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了望台很少會有人去,那可以說是學院最偏僻的一角,半年才會打掃一次,難以想象維姬為什麼會到那去。”
“你和維朗妮卡分手,你就不恨她嗎?”
“警官,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懷疑我會因為分手而殺了她,不,我是那麼的喜歡她,我怎麼會殺她呢!”弗裏克聲音激動,萊爾急忙安撫:“對不起,卡森,我隻是按貫例問問題,好了,你可以走了,想起什麼的話,請馬上告訴我們。”說著向屬下使了個眼色,矮個子警員就將弗裏克送了出去。
萊爾歎了口氣,把弄著手中的雕像,陷入了沉思。
雷克剛走到校門口,忽的從門牆後伸出一隻手擋住了他的去路,接著走出個人來,卻是麵罩寒霜的安菲兒。
雷克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安菲兒臉上此時竟堆滿了笑容,她柔聲道:“雷克,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是探長了,可是以前我們畢竟合作過,你不會忘了我的好處吧,啊。”
“那,那是當然的啦,我能幹出點成績,您可是功不可沒。”雷克看她變臉,心裏有點發毛,感到藏在笑臉後不知道是如何的狂風驟雨。
“很好,那麼告訴我,維朗妮卡命案的內幕。”安菲兒突然凶道。
雷克哪禁得往她這三下兩下吼,馬上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竟有那麼奇怪的雕像,這倒也許是個突破口。”安菲兒聽完後,手支著下巴,嘴裏念念有詞道,雷克慢慢湊過身,說:“安菲兒小姐,剛剛犬子對你很沒禮貌,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這麼算了吧,可以的話,請您幫他一下,傑夫鎮長向他施加壓力,我怕他…”
“哼!我可沒那麼大方,我是很小心眼的,他今天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告到我爸爸那去,有他好看的。”
“別,別這樣嘛,他…”雷克正想幫兒子說些好話,這時剛巧有輛馬車駛進校門,那是一輛雅致的馬車,上麵坐著兩個女人,一個是明媚動人,氣質高雅的灰發女人,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懷,像個真正的貴夫人,而她身旁坐著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想來一定是貴夫人的侍從,馬車到達操場中央的噴泉邊便停了下來。
雷克怔怔地盯著那兩個女人,臉色略變,安菲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中不禁驚歎那年輕女人的美貌。
“雷克,你怎麼了,看美女看傻了嗎?”
雷克在安菲兒多次的叫喚中醒過神來,他看起來頗為不安:“安菲兒小姐,對不起啊,我感覺不大舒服,我走了。”說著便匆匆的走出校門,頭也不回。
“他這是怎麼了?”安菲兒皺著眉思量雷克這不正常的舉動,回頭望了望那下車的兩個女人,快速跑了過去。
那個年輕女人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見安菲兒跑了過來,便微笑著問道:“你好,這位小姐,請問你是這個學院的學生嗎?”
“是啊,您是…”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被邀請來這裏講習音樂的克拉麗莎·阿姆斯特朗,這位是我的奶媽奧德麗太太。”貴夫人談吐優雅的介紹著自己和身邊的老婦人。
“原來您就是名鋼琴家克拉麗莎小姐,歡迎您的到來,我是二年B班的學生安菲兒·德威特。”安菲兒有點興奮的說道。
“認識你很高興。”克拉麗莎友好的伸出右手,安菲兒激動之餘,一把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