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學院的學生都各自集合到教室,警員們開始例行公事,詢問昨晚的情況,而得到的口供也隻是千篇一律,學生們都說自維朗妮卡九點時演奏完小提琴,然後退場,接下來大家都隻顧著跳舞,用餐,沒有注意到她。唯一一個見到她走出會堂的是學院負責管門的老頭,他昨晚一直侍立在出口處,模糊推算當時大約是十點左右。
“各位,你們還記得些什麼,請不要猶豫,盡管說出來,哪怕是最微小的事說不定也是破案的線索呢。”一個看似資格很老的警員向大家啟發道。
“警官,我也是目擊者之一,我在十點半不到時和你們的長官萊爾·豪森親眼目睹維郎妮卡走出會場,照理說,維朗妮卡應該是在那之後遇害的,我想你們應該盡快查出在那之後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才是當務之急。”安菲兒突然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這,我們正想那麼做…”警員沒想到一個女孩竟如此言詞咄咄,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在坐的同學也用驚愕的目光看著這位平常並不很引人注目的同班。
“那是再好不過了,維朗妮卡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希望你們能早日抓住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我們一定會的,德威特小姐,你的意見我們會好好研究的,現在請你坐下,好嗎?”萊爾帶著一個謝頂老頭走了進來,他的神色還是那麼嚴峻,說話的口氣像是要拒人以千裏之外似的。
安菲兒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想跟他理論,卻看到他身邊的那個老人:“雷克!”
老人也看清楚了她,聲音略顯慌張:“安,安菲兒小姐,怎麼你也在這兒?”
安菲兒看見了他,頓時又氣壯起來:“雷克,你來的正好,你告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實習警察,我是誰!”
雷克頓時左右為難起來,他強擠出點笑容:“安菲兒小姐,我,我在一年前已經退休了,現在隻是個普通公民了。”
“啊?那你來幹什麼?”
“我……”
“爸爸,她是誰?”萊爾見他們毫無顧忌的一搭一唱,皺起了眉頭,向雷克問道。
“爸爸?!你們,你們是父子?”安菲兒聽萊爾稱呼雷克為父,驚訝的瞠目結舌。
雷克不想多做解釋,一把拉過兒子,在他耳邊低語。
萊爾·豪森,雷克·豪森,真讓人難以置信,雷克竟會有個這麼出色的兒子,哼,再怎麼樣,知道了我的身份後,他也照樣要向我低頭,安菲兒得意的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
萊爾終於轉過身來,向屬下道:“馬克,你在這繼續問話。”接著他看著安菲兒,“德威特小姐,請你出來一下。”說完三個人便陸續出了教室。
其他人都將視線集中在安菲兒身上,直到她消失在遠處,而艾琳·休伯特卻依然低沉著頭,煞白的臉上掛著細細的汗水。
三人來到一間房間,那本來是老師的辦公室,不過現在暫時成了警方的本部,萊爾請父親稍在門口等候,便關上了門。
“請坐,德威特小姐。”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一揮。
哼哼,雷克這老頭倒是教子有方,安菲兒不客氣的坐在椅上:“萊爾警長,請我來有何貴幹呐?”
“我有件事想向你澄清,我知道你是德威特局長的千金,與私,我該給你薄麵,但與公,我們隻是警察與市民的關係,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做你該做的事,破案的事就交給我們警方好了,請你不要插手,可以嗎?”萊爾不緊不徐的說著,絲毫沒有在意臉色漸差的局長千金。
“你!好——,謝謝你的建議,但是我不會聽你的,如果你要我抽手,就幹脆把我抓起來,扔進大牢裏去好了,否則我不會袖手旁觀的!”說完,安菲兒氣呼呼的打開門,衝了出去,把在門外偷聽的雷克嚇了一跳。
“唉,安菲兒小姐,安…”看著氣憤而去的安菲兒,雷克跑進辦公室,對兒子道:“哎呀,萊爾,你說話也太衝了,安菲兒她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得罪了她,對自己的前程很不利啊。”
“爸爸,您知道您在說些什麼,我們幹警察的為什麼要看別人的臉色,她隻是一個孩子,我請她不要攪進來,難道錯了?如果局長他今天在這兒,也一定會讚同我的想法。“萊爾的口氣也微有些激動。雷克忙轉變態度,”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維姬的死,使你很難過,而偏偏鎮長向你施加壓力,讓你在一星期內破案,使你倍受壓力,可是,不是我吹牛,安菲兒小姐對於破案,真的很有一手,你今天把話說絕了,以後想要她幫忙,可就難了。”
“爸爸,我可不管她怎麼樣,您應該知道,我做到警長這個位置也是靠真正的實力得來的,我一定會如期破案。”看著兒子自信的樣子,雷克隻好做罷。
“好了,爸爸,您還是早點回去吧,出去時能幫我叫人帶那個發現屍體的男孩過來,我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