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拿到了趁手的兵器,叼煙兒幾人再也不願和雲衝一起練級,沒辦法,打擊太大。
雲衝一個人閑步在山野之間,回想起來,除了在金山監獄中的那一年歲月,好像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閑靜下來。
這興致一來,他索性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問,隨心所欲著漫步而走,不問路,更不問方向。
忽然,雲衝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影,脫口道:“是你?!!”
“雲衝?”
一身靚紫色的法袍,一根骨紅的法杖,一張誘人犯罪的容顏。
“沒想到你也會玩兒這遊戲。”
雲衝輕歎,有了葉傾城的“珠玉在前”,這一次看到顧夕顏,他也沒動別的心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簡單,何況眼前這個橫跨一省的商業名企女總裁。
看到雲衝眼神中的清澈,她倒是升起了幾分好奇,她早就發現了雲衝,甚至此時腦海中還印著那個如同無根浪子,天際漂泊的影子。
“難道,我就不能玩兒遊戲麼?”
輕笑著,顧夕顏向著雲衝走來,深深地看了雲衝兩眼,說道:“蘇雅眼光還是那麼準,咯咯,昨晚的演講不錯。”
“其實,我不看好飛鳳走上轉型遊戲的這條路。”
猶豫了片刻雲衝還是說了出來,就算是看在蘇雅的麵上還是提醒一下她吧。
“哦?說說看。”
顧夕顏倒是沒有多大意外,衝著雲衝溫婉一笑,妖而不媚。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無形形成了一種默契,雲衝輕步在前,她微拎著法袍,細碎的步伐跟在他身邊。
“現在的遊戲初期的現象和曆史上的很多亂世情景都很相像。”
“你是說諸侯並起吧,不過,遊戲中和曆史不同的一點就是沒有那所謂的朝綱,所有的勢力,不管大小,在這一初期,都會如同野草一樣瘋長,畢竟,全民的介入,提供了過剩的資源。”
說到這裏,她繼續說道:“商人麼,就貴在一個‘貪’字,有位商場上前輩和我說過:一個不貪心的商人,不是好商人;一個貪心不足的商人,到最後一定會人不像人。”
雲衝瞥了眼身旁輕笑的麵龐,點頭道:“不錯,一旦開了頭,恐怕沒幾個人能夠忍住這個貪念,商人的本性其實都是瘋狂,在賭桌兒上押注,不到最後一刻,便不會放棄翻本的機會。”
“這賭場還沒開局,你就認為我會輸?”
雲衝喃喃道:“在我看來,這裏麵或許不會有贏家。”
雲衝心中最後的贏家,就是“月神”本身,可雲衝想不通的是,一個“成了精”的遊戲主腦,它到底想要什麼呢?
盡管將顧夕顏臉上疑惑看在眼中,雲衝卻沒有解釋。
一直這般邁步向前走著,直到他們麵前出現了幾隻攔路的小妖兒。
雲衝瞥了眼身旁的顧夕顏,才10級,不會是剛從傳送點兒出來的吧?
“你是術師,也敢一個人出來?”
雲衝越看之下越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妞兒也真夠可以的,怎麼看都是精明透頂的一個人,卻以一個控場職業獨自晃蕩在野外妖獸出沒的高峰地域。
顧夕顏看著雲衝的表情,卻是嘴角微翹,不言,拎起法杖向著那十幾隻小怪衝過去。
飄渺的身姿在十幾隻小怪中來回騰挪,一枚枚符紙甩動著貼向那些小妖兒,讓一隻隻小怪陷入昏睡,她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意如同一抹嬌豔的小花印入雲衝眼裏,美態萬千。
顧夕顏似乎很是欣賞雲衝的這種表情,笑道:“我可是靠著這東西起家的,怎麼?剛才那兩下,可還說得過去?”
“呃……!”
雲衝語塞,這哪裏是說得過去?就算是飲馬長窟就算也做得到,也不會有她這般輕鬆,何況,似乎這女人還隻是亮出了美體上一根毛毛。
“咯咯,不介意的話,帶小女子升級可好?”她說完,便向著前方走去,迷人的背影讓人無限遐想。
雲衝調整好心思,跟著她身後,看著那“一簾幽夢”的ID,迅速的從虛擬電腦中搜尋到了一些信息,細看之下,雲衝不由得苦笑都沒了。
兩年前《天縱》遊戲CHI排名第八,穩坐當年術士界第一把交椅。
又是第八,雲衝不由得想起了葉傾城,這年頭,難道女人都是這麼猛?
“呆子,愣著幹嘛?”夕顏轉頭看到雲衝發呆的一幕,下意識的喊道,喊出之後,自己也意識到有些親昵了,掩飾地轉過頭。
“嗬嗬,顧總還是叫我雲衝吧,我不喜歡呆子這個名字。”雲衝幽幽一歎,趕了上來。
兩人間的氣氛微微尷尬,誰也沒有說話,組上了隊伍。
一旦發現了前方有小規模的怪物,雲衝就會拿出黑風劍上前,夕顏在後,一手捏著法杖,一手拈著一些簡陋的符紙,念動著法訣,將符紙打落到小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