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冰喝完酒後,突然以一種以前從來沒人見過的淩厲目光看向殘血無情,殘血無情一時間大驚失色,向後踉蹌幾步,勉強保持住平衡。
“我是叫你殘血無情,還是叫你華傅?我是替你兄長殺了你,還是替你亡夫父討回公道?”賀喜冰每說一句話便向殘血無情逼近一步,步步緊逼,殘血無情卻節節怯退。
賀喜冰繼續逼問:“二年前,你弑父殺兄棄母,冒名殘血,號無情,一手組織了當今天下人人唾棄的‘一沫殘血’,卻毀了名噪一時的華府!這究竟是為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的目的是什麼?”賀喜冰越說越有氣勢,仿佛化身猛虎勢不可擋!
殘血無情一聽此話震驚無比,大口大口喘息,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好像聽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他雙眼充滿了無助的恐懼,不停地搖頭,卒然轉身跑出了莊外。
賀喜冰並沒有追的意思,隻是淡淡地一笑。
一旁的李豪傑響起了他那最為標誌的爽朗聲音,“哈哈,算你小子厲害。殘血無情那個白癡!”
賀喜冰卻不理會李豪傑,而是悠悠然地走向姚玥,從身後拿出了一柄紙扇,紙扇一麵完全空白,另一麵卻畫著活靈活現的重山秀水,他一邊輕柔地扇著扇子一邊溫柔地說道:“哎,擾人心憂。不知姚玥大小姐可否賞臉一敘?”
姚玥看了看扇子,又仔細看了看這個“賀喜冰”,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是你?”
“賀喜冰”偷偷地使了個眼色,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此地不便說話,姑娘還是隨我入上座詳談。”
姚玥笑著點了點頭,笑得很燦爛,很甜美,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笑……
“賀喜冰”、姚玥在四位女子的護送下來到了李豪傑的房間。
“風妙手?”姚玥心急地問道。
風妙手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取出了藥水開始卸下麵具。“千麵郎君”的易容之術之所以冠絕天下不單單是因為麵具本身毫無瑕疵,根本不法辨認,更重要的是麵具的佩戴和卸下都需要幾種獨特的藥水配合,麵具與臉部全完貼合,如果沒有藥水連本人也無法取下麵具,除非你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
這種麵具最大的好處是就算有人產生了懷疑,也根本無法證實,因為它根本取不下來,就如同真正的皮膚一樣!
姚玥已經習慣當風妙手的助手,風妙手一邊卸麵具,一邊嚴肅地說道:“殘血無情是不會走的,他一定會等到子時,豪傑酒莊打烊後,他便會行動,到時你和肖雲更危險,所以一會兒我會辦成肖雲的樣子,引開殘血無情,而李豪傑會幫你和肖雲從暗道走,聽明白了嗎?”
風妙手一口氣說完他的計劃,姚玥才插上嘴,“你根本打不過殘血無情!你那是去送死!”
風妙手像是在學李豪傑,爽朗地笑了起來,“送死?你當我風妙手是跟你一樣的江湖新丁嗎?相信我,你們走了,我才沒有負擔!我才會沒有後顧之憂!懂嗎?”
又是那種眼神,那種他人根本無法拒絕的眼神,姚玥不知道風妙手到底使了什麼法術,但她就是無法拒絕,雖然心中總是有點什麼,像是一種感覺在衝破結界,但她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到底是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