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代尋尋覓覓,以為能夠振興其族,沒想到功虧一簣。
蘇謫盯著飛向自己的蓮花和幼狐,情不自禁脫口而出:“赤琰!”
幼狐頓時麵有欣喜之色,連連點頭,蓮花飛速向蘇謫懷中飛去。
待蓮花飛到蘇謫心口,那幼狐仍是閉目一跳,穩穩落在蘇謫左肩,而兩朵連在一起的七彩蓮花,其中一朵穿透蘇謫心口衣服,沒入他胸口。
“啊!”雖然不痛,但是眼睜睜看著蓮花穿透胸口,蘇謫還是嚇得不輕。但是下一刻,更讓蘇謫驚嚇的事情發生了。
拳頭大小的美麗幼狐在蘇謫肩膀上舒服地趴下,兩隻前爪不知作了什麼,隻見露在蘇謫心口外的那朵七彩蓮花光芒大盛,映得周圍亮如白晝,而白凝霜隻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包裹她全身,將她一把扯到蘇謫麵前,心口直接撞向那朵蓮花。
於是乎,隨著兩朵蓮花各自沒入兩人心口,蘇謫與白凝霜再次來了個親密接觸,這次大家都清醒,而且都沒法動彈,雖然不是麵對麵,而是白凝霜的臉龐直接貼在幼狐麵前,心口與蘇謫心口緊貼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蘇謫就差點要跪地討饒了,自己剛剛緩和了和白凝霜的誤會,如此一來,自己還有活路嗎?!
幼狐不明白兩人什麼想法,它伸出肉嘟嘟的兩隻小爪子在白凝霜煞白的玉臉上摩挲,似乎覺得手感絕佳,忍不住又親了兩口。
白凝霜已經羞怒得說不出話,雖然這小家夥長得好看,但在不辨雌雄的情況下,簡直就是流氓啊!
蘇謫狂咽唾沫,終於結結巴巴道:“白姑娘,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回事……”
白凝霜咬牙,隻在心裏說服自己,這完全是個意外,一定是意外!
“咚咚咚!”兩顆心髒越跳越快,從他們的心口散出陣陣七彩光芒,從外麵看去,一個七彩的護罩護住兩人,根本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麼。
“並蒂心蓮,有緣之人的守護。哪怕天涯海角,海枯石爛,隻要此心不死,就可以有一次相遇的機會。”蘇謫與白凝霜同時聽見幾句低語。
白凝霜不禁臉紅,自己什麼清白都要毀在蘇謫手上,怎麼蓮花也要來摻和,莫非除了殺人滅口,自己真的擺脫不了蘇謫?
蘇謫沒有來的一個顫栗,哪裏敢看白凝事情,他欲哭無淚道:“白姑娘,有話好好商量……”
“我天狐一族絕學幻夢玉鑒就在赤琰體內,日後希望可以為主上分憂。主上,我,我……”蘇謫焦急地等待,但是那句話再也沒說出來,他明白那隻不知多少年前的白狐,至此魂飛魄散,再無一點痕跡。而肩膀上的赤琰幼狐,自己隻能盡力照顧,至於那什麼幻夢玉鑒,以後再說。
現在的關鍵問題有兩個,一是怎麼逃出去,二是怎麼從白凝霜手上活命。蘇謫發現兩個問題都很無解。
由於並蒂心蓮將蘇謫與白凝霜的心髒相連,兩人感覺自己的血液也順著蓮花互相流動,起初驚駭莫名,但是彼此血脈交融之後,並無排斥,但也不相融,而是有條不紊地纏繞流淌,並行不悖,甚至兩人都感到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喜悅。
別來無恙。白凝霜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四個字,那樣充滿柔情,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
蘇謫本想趁著兩人目前狀態不錯,解釋兩句以便稍後女俠劍下留人,可是遠處一聲叫喊讓蘇謫與白凝霜都慌了神。
“蘇謫!”那是葉千城焦急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幾聲叫喊從祭台的另一方向傳來。
“凝霜師妹!”祭台目標太大,離火門的三人也到了。
蘇謫差點急得翻白眼,他努力平複下心情,低聲道:“求你一件事。”
白凝霜還沉浸在剛才的那種奇異情緒中,慌忙之中也不知怎麼開口,好像自己都不再屬於自己,勉強道:“什麼事。”
蘇謫歎氣道:“過會別打臉。”
白凝霜心口起伏,蘇謫沒有心思欣賞佳人,接著道:“打臉傷自尊啊。我,我保證,以後一定保護你,哪怕我身死道消,也一定會對你負責!”
白凝霜羞怒:“我不要你負責!”
蘇謫索性死纏爛打:“我一定要負責!”說罷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轉頭在白凝霜左邊額頭上親了一口。
“就是這樣了,要我死我便死,我不死就會對你負責!”蘇謫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視死如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