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林凡,陳思斯是一副看待始作俑者的模樣。接收到這樣的目光,林凡隻覺是欲哭無淚。
“拜托你了,陳警官,我是被罵了的那個人哎!現在所有人都聽到你那麼大聲地罵我,我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顏麵盡失的人是他好不?結果一臉委屈的人反倒是她了,簡直是可笑。
罵了人最後還變成了受害者,這算哪個理啊?
“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要耍流氓的!”陳思斯咬著牙,瞪著他狠狠地警告道。
他要是再這麼不知檢點,就算這裏是竹中一族的地盤,他也是找罵不誤的!總之她做人的宗旨是,什麼都可以丟,就是尊嚴不可以丟。
林凡這個王八蛋老是一再地對她耍流氓,就是故意在觸犯她的底線。
“是,我的錯,我罪無可赦,你罵我罵得很對,你要不要繼續啊?”林凡瞄了一眼她那副隨時準備和他拚了的樣子,立馬就妥協了!
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和他拚了,這女人就是病得不輕,他要是真的和她拚了,那他也是病得不輕了。
陳思斯被這話一堵,反而沒了反駁的話。
就這樣,因為剛才的那點不愉快,兩人再沒了話。氣氛一度在冷漠中變得很僵硬,讓她都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那麼激動了,現在把氣氛弄得這麼僵,相處在一起多尷尬啊?
“哎,我剛才的聲音真那麼大嗎?”陳思斯耐不住這僵硬的氣氛,隻好開口打破沉默。
她知道林凡是在為這事兒和她置氣,要不之前都是嬉皮笑臉的,這會兒怎麼就把臉繃成了那樣。
“不大,我的耳朵還沒被你給震聾!”林凡撇了下嘴,回了她一個極淡的笑。
“那怎麼辦啊?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陳思斯蹙起眉頭,麵上滿是擔憂。
這不是廢話嗎?她吼得那麼大聲,別人就是不想注意,也被她提醒了!林凡本來就著這話數落回去的,可是朝她看過去的時候,見她垂頭不語,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忍心再嚇唬她了。
“也不完全算是壞事吧!你想想,你剛才那麼生氣地罵我,給人的感覺肯定是小兩口吵架嘛!完全不會懷疑到我們的真實身份上來,所以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動手的。隻要我們待在這裏別動,就能安全度過這一晚上了。”
林凡湊近了替她細細分析一下,其實她剛才的舉動,也還是起到一些好的作用的,並不完全都是壞的,她沒有必要這麼擔心。
這要是平時,林凡竟然敢說他們像是小兩口吵架,她早就發作起來了。可是現在,在已經犯了一個錯誤的情況下,陳思斯控製住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再去想他說的話,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入耳,而且還帶著一定的道理。
“那過完這一晚上怎麼辦?他們會怎麼做?”陳思斯小聲發問,目光已然轉向四周。
在那些漆黑一片的地方,難道真有人在窺視著他們?她不知道!在還沒親眼見到人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測,這就是她的性格,永遠的實事求是。
“過了這一晚啊,估計盯我們會盯得更緊了。一旦確定我們是侵犯者,便會朝我們出手了。所以必須在今晚想出破關的辦法來才行!”林凡深吸一口氣,最後那句他是在對自己說的。
可讓陳思斯聽了去,立刻就好奇地朝他問了過來:“破什麼關啊?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現在可不是在玩遊戲哎!你嚴肅點行嗎?”
“我怎麼不嚴肅了啊?就是個形容詞而已,你這麼緊張幹嗎?”林凡丟了個白眼給她,“你聽我說,我雖然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但我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麵看到過一個陣法,和以前這個非常相似。”
“是嗎?什麼陣法?”陳思斯將信將疑地問道。
她從來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什麼陣法不陣法的在她看來更是妖言惑眾。但是在眼下這個情況之下,沒了任何辦法,抓到什麼都可以當做是救命稻草了。
“乾卦陣!”林凡不做隱瞞,直接道了出來。因為在接下來,他們要麵對著的便是如何同心協力闖過乾卦陣,這必然需要陳思斯的幫助和配合才行。所以他必須先把這個無神論者給勸說好了才行!
“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破它,不過我希望在我想到辦法之後,你能夠配合我一起闖關,別搞獨立行嗎?”林凡也不含糊,直接把心裏的意思給說了出來。
“你怕我扯你的後腿啊?”陳思斯從他的這話裏意會出來這樣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