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師兄多疑,他是早知道的事,隻是這也是師兄心中最為忌諱的事。師兄不喜歡被人看穿心思,更加不能忍受被人揭穿性格中的弱點,所以他這樣說隻怕是不妥。
“是你太沒城府了!”聞言,竹中玄策的臉頓時就冷了下去,瞪住竹中誌心冷冷地訓斥,“虧得藏山跟你也有不少日子了,你竟然看不出他是別有居心?你是不是真要等到哪天死在他手上,你才肯相信我今天說的話?”
“師兄息怒,我隻是……隻是有些不解,你說藏山他已背叛我們,那幕後操控他的是誰?誰這麼大膽,竟然膽敢和我們竹中一族作對?”他不是不信師兄說的話,隻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膽敢和竹中一族作對。
他們竹中一族在日本可是盛名赫赫,無數名門家族爭相巴結的對象,膽敢和他們竹中一族作對,那便是在和這背後強大的關係後盾作對。他真是不太敢相信,會有人在做過調查之後,還敢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是誰我不知道,但那個人肯定是存在的,藏山也是不能再帶回去了!”竹中玄策擰著眉頭沉聲說道。
“難道師兄你打算在此地處決了他?”竹中誌心聽後 大吃一驚,“可是師兄,目前這些還隻是我們的猜測,並沒確實的證據,就這樣處死了藏山,會不會太武斷了些?”
“你知道什麼?華夏人有句話叫做,大丈夫當斷則斷!你如此婦人之仁,以後怎麼成大事?”竹中玄策冷聲喝道,看向竹中誌心的時候,眼中透著不滿。
他這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有如婦人,如此心懷,以後怎麼能擔起家族的重任?臨出門之前,師父為便為了這事特別囑托過他,現在正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可以像個男子漢一點。
“我隻是希望能拿到證據再處決藏山,以免弄錯了,再後悔可就晚了!”竹中誌心愁著眉頭說道。
他這人向來不喜歡冤枉人,從來都是以證據來說事,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尚且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藏山是叛徒。就這樣冒然處決了藏山,藏山心中定有不甘,他心中也會難以釋懷。
“你這樣說,就是質疑我的判斷了?誌心,你竟然相信藏山,也不相信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竹中玄策怒道。
若不是一切都隻是憑空設想,沒有證據,藏山豈能活到今天?可他的設想難道是毫無依據的嗎?這一路走來,藏山的種種行為都已經證明了存有二心。他以為這在他們之中,已經是沒有公開的秘密了!可是沒想到他這師弟,直到此刻還是對藏山深信不疑,甚至為了藏山來質疑他的判斷。
“師兄恕罪,我隻是……”竹中誌心見狀,試圖做出解釋。他隻是站在旁觀的角度上來說,並沒有偏幫誰的想法。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此刻竹中玄策胸中一團怒火,根本聽不進竹中誌心的解釋,“誌心,你隻要記得,你今天是為了一個毫不重要的武士質疑我便是了!”
聽著兩個小鬼子在外麵爭吵,林凡就當是為他在這枯燥乏味之中帶來一點樂趣了!
說來藏山那家夥可是本事不小啊,僅僅作為竹中家族的一個武士,他在家族之中根本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就跟個奴隸沒什麼兩樣,但是既然竹中誌心和竹中玄策這兩個主子為他而掐架,他也是很榮幸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想法倒是不由得偏向竹中玄策,試問沒有一點心機的人,怎麼能做到這一點?而作為一個武士,竟然能有這樣的心機,如果是他沒有二主那簡直是個笑話。
從這件事情上來說,竹中玄策才像是個有頭腦的人。而竹中誌心,就像竹中玄策說的那樣,說得好聽一些,他是婦人之仁,說得難聽一些,他就是沒有主見沒有城府,根本辦不成大事。
就在林凡空想的當兒,外麵那兩個小鬼子已經吵得差不多了,最終是竹中誌心敗下陣來,向竹中玄策低頭認錯。
“方才是誌心失言,令師兄生氣,誌心在這裏向師兄道歉,還望師兄海涵,勿要放在心上。”
“誌心,師兄不是想生你的氣,隻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這世上的人沒那麼簡單,師兄早你幾年入世,看得比起清楚,絕對不會看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