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的全身的鬥氣已經提到了最高,盾牌和長劍構成了一道生命的屏障。作為衝鋒的箭頭人物,他受到了最熱情最優惠的照顧,大部分的羽箭都是衝著他的位置來的。
不過憑借著強橫的武技還有外放的鬥氣,他安然無恙地衝到了槍陣前麵。
第三撥的箭雨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他麻利地揮舞劍盾,撥擋開了大部分的羽箭。而幾隻受到外放鬥氣衝擊稍稍減慢了速度的羽箭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鬥氣防禦能輕鬆的防住這些強弩之末的羽箭。
第三撥羽箭的攻擊和前麵的兩撥並沒有什麼不同,對弗萊來說還是沒有產生效果。
最終,隻有幾隻幸運的羽箭通過了劍盾的阻攔,可在外放鬥氣的衝擊之下明顯減慢了速度。說是羽箭射中了弗萊,還不如說是衝鋒中的弗萊撞上了羽箭。
可就是這些看起來幾乎任何威力的羽箭,卻射穿了意氣風發,正準備大幹一場的弗萊的鬥氣防禦,同時沒有一絲停留地直接沒入了他的胸膛。接著,帶著一股噴灑的血箭從他身後飛了出去。
弗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自己的胸膛,在那裏一個不大的傷口出現在了心口的正中。羽箭的速度並不快,可破快是徹底的,鮮血已經從胸口洶湧而出。
一股無力敢從心口瞬間蔓延開來,他的心髒在那隻慢悠悠的羽箭攻擊之下已經完全粉碎。弗萊再次抬起了頭,帶著不甘,還有最後的執著,奮力想要發出生命的最後一擊,他要劈開身前的槍陣為身後的狼騎兵打開道路。
可就像他認為剛才的羽箭是強弩之末一樣,他現在的身體甚至比強弩之末還不如。
幾乎在鬥氣提起的同時,他的身體已經不再由他控製,他帶著無比的不甘和不解被一個村民的長槍挑落狼騎。
不甘是壯誌未酬,不解是達卡村怎麼擁有如此厲害的弓箭手?
而失去了主人的狼騎也完全失去了鬥誌。
這隻狼騎和弗萊已經相處了十幾年,是弗萊一手帶大,並最終成為他的坐騎的。
這隻魔狼已經習慣了弗萊的指引,兩者幾乎達到了人騎合一的地步。而弗萊的死亡讓它完全失去了方向,它忘記了前方的敵人,也忘記了身處的戰場。在弗萊從身上掉下的同時,它停下了衝鋒的腳步,停在弗萊身邊想知道以往勇猛的主人這是怎麼了?
以往衝鋒到這個程度的時候,不是主人最喜歡最高興的時候,那個時候它都能聽到主人酣暢淋漓的呐喊聲。隻要這呐喊聲一起,它的血也會跟著沸騰,它喜歡那個場麵。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魔狼最終還是沒能知道為什麼,它被幾個覺得機會難得的村民幾槍捅死了。
和弗萊一起掉下狼騎的還有兩個最勇猛的狼騎兵,他們是狼騎兵中的隊長。
此時,狼騎兵終於衝到了槍陣前麵,開始和槍陣接觸,所有狼騎兵都發出了嗜血、歡快呐喊。
他們堅硬,隻要和這些懦弱的人類正麵交鋒,勝利將肯定屬於他們。這麼多年的無往不利,培養了他們無比的自信和自傲。
這麼多年了,他們何曾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傷。這一切都要在這些卑鄙無恥的村民身上找回來。
最前麵的一批狼騎兵衝進了槍陣之中,他們強橫的實力擊加上身下狼騎的迅捷和天賦魔法,即便缺少了裝備防禦,還是讓其中的幾個突破了槍陣,直接衝去了弓箭陣之中。
他們開始大聲的歡呼,他們已經完全肯定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了。
然後他們的歡呼僅僅持續了幾秒鍾,他們的精神象征,他們狼騎大隊的大隊長,七級戰士弗萊在衝鋒的第一時間就被一個毫不起眼的村民挑落了狼騎,成為了接觸以來的第一個死者。
“這怎麼可能?”
這是所有目睹這一幕的所有狼騎兵心裏的疑問,他們不願相信他們親眼所見的一切。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敬愛的最強大的大隊長弗萊就這麼死了,死在了幾個根本不放在他們眼裏的村民手裏。
狼騎陣勢亂了,有人想要報仇,弗萊在大隊中的威望挺高,而且為人不錯,這非常正常。
有人想要撤退,這次的交戰從開始到現在到處透著詭異和失敗的陰影。懦弱膽小的達卡村村民居然敢跑出村子來這裏主動埋伏他們,還有他們的大隊長莫名其妙的死亡,同時他們身上不著任何盔甲,都讓他們打心裏不安,想要撤退也屬正常。
還有人根本沒有想這麼多,隻是覺得很亂,隻覺得事情非常不妙,想要跑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