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一介紹後,夏日隻等著天蠍向大家行禮,誰知道底下的少年竟然一動不動,隻是繼
續看著他。夏日心中一動,想起了他的身世,道:「你識字嗎?」
「不識字。」天蠍微微一愣,低下了頭。
夏日和邊上的烽火以及石破空對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驚詫,春風今天來傳話
時他們兩個都在,對於樓主的意思他們都有點疑惑,現在這疑惑則更加的大,沒想到樓
主竟然會對這個大字不識一個,且不懂任何武功的孩子有著些微忌憚。可是樓主長年建
立起來的威信卻由不得他們懷疑,當下反而更加慎重起來。
「天蠍,你不識字,我們現在便不能就帶你修行,隻能一步步來,你說說看,以前你做
過什麼?」烽火慢慢地開口問道。
「我……我以前在黑沙族,是、是一名奴隸。」小黑的頭越垂越低,彷佛為自己這個低
賤的身份感到無比的悲哀。
烽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麼你就先學識字吧,順便在堂裏做些活,一來
可以鍛煉你的耐力,二來可以鍛煉你的力量,這對你以後的修行極為重要,你可願意?」
「願意。」天蠍低聲回答道。
「好,等你識完字後,再行拜師禮吧。來人,帶他下去安排一下。」烽火立刻站起來說
道,似乎就怕天蠍反悔。
眼見天蠍被一名弟子帶出主殿,烽火這才坐回了椅子,臉上重新浮現出輕鬆的表情,夏
日當下一揮手,所有弟子魚貫退出。
待主殿隻剩下他們三人時,石破空立刻鬆了一口氣,「你說這孩子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
方,能讓樓主對他那麼顧忌?」
一邊的烽火則不緊不慢地接道:「誰知道,樓主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也隻能這樣做。」
石破空扯了扯嘴角,有些感歎地說道:「真不明白樓主的想法,不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
孩子嘛。」
邊上的夏日沉吟了一下,「或許樓主並沒有看錯,從剛剛那小鬼第一次抬起頭時那眼神
中,我似乎發現了樓主所擔憂的東西,但是我不能確定,那感覺也隻是一瞬間,等我想
細看的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孩。」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或許時間會證明樓主和我的看法是錯的,到時再教也來得及
,畢竟他還小。」夏日最後下了結論,畢竟隻是一個資質看上去普通的孩子,教與不教
他們並不放在心上。
而此刻的天蠍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未來已經被人所操縱,他仍在期待著練成武功,帶著
沙如雪去報仇,就連腳步,也因此變的輕快起來,前麵帶路弟子的背影,現在在他看來
也是如此的可靠。
兩人出了主殿,跨過偌大的院子一直朝西走去,來到一座山下,青石台階蜿蜒而上,直
沒山頂,隱約可以看見山頂端那幾座房舍,彷佛飄在雲端一般。
那名弟子在山下停住腳步,指著山上的房舍對天蠍說道:「你們住的地方就在那裏了,
你自己上去吧,上邊自然會有人接你。」
天蠍微微一愣,沒想到新進弟子的住處竟然在如此高的山頂之上,這樣的話上下豈非很
不方便。
可是那弟子卻不解釋,言畢轉身而去,天蠍愣了愣,隨即收起心思,踏著青石階向山頂
走去。青石路寬約一丈,呈螺旋型繞往山頂,所以山雖不高,但卻走的夠累。幸好天蠍
並不急著趕時間,可以慢慢的來,一邊打量著兩旁鬱鬱蔥蔥的景色,時不時還有些小動
物躲在叢中探頭探腦,這一切都是在荒涼的大漠中見不到的,也使得他的心情開朗了不
少。
走了挺長一段時間,天蠍終於來到了山頂,隻見台階盡頭兩旁各蹲著一隻高約一丈的巨
大石獅,再往裏便是一個青石平台,地麵上同樣刻著巨大的烈日圖像,隻不過地方比主
殿外的院子小的多。上麵正站著數個人,再往裏是一排繞著院子所建的房舍,約莫有數
十間。
見到有人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院子裏的那幾個人立刻迎了上去,其中一個身穿白衣,
衣襟處有兩條紅邊的人開口問道:「你應該就是天蠍吧?」
天蠍看了他一眼,立刻低頭回答:「是,烽火副堂主讓我來這,你應該就是汪昆師兄吧?」在夏堂之中,衣襟處有一條紅邊就代表是正式入門的弟子,兩條紅邊代表入門十年
以上的弟子。而在夏堂中有擔任職務,或者是堂主、副堂主以及武訓所親收的弟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