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堂,夏永舫已經擺好一幅碗筷,朝他示意道,“來,過來陪二太爺喝兩杯!”
“我呆會還要開車回黎城,就不喝酒了,你陪二太爺喝點吧,別喝太多了……”
夏雲搖搖頭,把手裏剩下的兩條香煙放桌上,一屁股坐下,拿了一雙幹淨的筷子夾了塊鴨肉吃了起來。
“恩,那你就別喝了,還有你小子,也少喝點,喝多了就愛發酒瘋!”二太爺點點頭,又朝夏永舫喝道。
“我哪裏愛發酒瘋了!”
夏永舫大聲抗議,不過在二太爺跟夏雲兩人的目光中很快敗下陣來,悻悻的說道,“少喝點就少喝點嘛!”
轉頭看著夏雲放在桌上的兩條香煙,一條軟中華,一條黃鶴樓,不由眼前一亮,“夏雲,你發財啦?香煙都買這麼貴的?”
“跟著一個大學同學炒期貨!運氣好掙了一筆大的!”
夏雲嘿嘿一笑,“舫哥,你可悠著點,別把二太爺的煙給抽光了,給他留一點。”
“抽煙有害健康,我這是為二太爺著想!不能讓他抽太多的煙。”夏永舫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說道。
“滾你爹個蛋的,你二太爺我抽了一輩子的煙,喝了一輩子的酒,活到九十三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的,自己想抽煙別拿老子說事!”二太爺瞪了一眼夏永舫,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那是,二太爺您老人家老當益壯,長命百歲!”
“你的意思是老子隻能再活七年了?”
“口誤口誤,您老人家再活七十年都沒問題,嘿嘿!”
談笑中,一瓶白酒就被夏永舫跟二太爺兩人喝的見了底,夏雲把這幾年來自己的生活情況大致的說了一下,然後問夏永舫,“舫哥,你呢,當兵當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靠,甭提了,提起來就惱火!”
喝了大半瓶白酒,夏永舫已經有些醉意上來,恨恨的一拍桌子。
“今年有一次休假,跟幾個戰友出來放放風,在酒吧裏遇到一個小崽子調戲小姑娘,順手就攬了下來,沒成想那個小崽子找了一大幫小流氓在門口堵我們,當時我們酒也喝的有點多,打出火來,下手就有點重,不僅那幫小流氓,連那個小崽子都給開了瓢……”
說到這裏,夏永舫攤了攤手,“那個小崽子的來頭不小,好像是什麼市公安局長家裏的官二代,事情鬧大了,軍隊裏就把帶頭動手的我跟另一個戰友給開了!”
夏雲無語,二太爺則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少喝點酒就是不聽,一喝酒就發酒瘋,這下闖大禍了吧!”
夏永舫又是一口酒悶了下去,大聲的說道,“二太爺,這件事真不能怪我,幾個大男人圍著兩個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是個男人都看不下去,要是夏雲當時在場肯定也會動手的。”
“你啊你!……”二太爺指著夏永舫你了半天,最終歎了口氣,抽著旱煙,不說話了。
夏永舫梗著脖子,憤憤的說道,“二太爺,您不知道,這世道早就變了,你本事再好也抵不過人家有個好爹,說起來我還是我們團裏的自由搏擊冠軍、年度最優秀的偵察兵呢,還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開了。”
“那小崽子還當著我們團長的麵放出話來,沒了這身軍隊的皮,捏死我們就像捏死兩隻臭蟲一樣簡單,我們還不敢反駁,像隻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跑回了老家,你說我憋屈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