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初他的陷害,本來心裏對廖一揚恨恨的,這會兒,聽到一貫高傲的廖一揚道歉,而且聽說一揚也是不得已而為,廖曉航心不禁也軟了。他收起了臉上的冷漠,用手拍拍一揚的手背說:“好吧,都過去了。幸虧夏大哥救了我。夏大哥是我們真正的恩人。”
兩兄弟點點頭,朝夏朗投去感覺的目光,接著相對一笑。廖一揚突然明白了,夏朗為何要帶廖曉航過來。他是為了解開他們兄弟兩個人的仇恨。在這報仇的關鍵關口,不管是廖曉航,還是廖一揚,都不想節外生枝。這時,是他們最後和好的機會。
“好啦,我們走吧。前麵還有一段路程呢。”看到他們兩兄弟和好,夏朗心裏高興,說話的語氣也高昂起來。
廖一揚回過神,愣了一下疑惑問:“這裏已經是水庫了,還能從哪裏走?”
夏朗用手指了指遠處停泊在水庫邊的一艘快艇:“那就是我們的走路工具。我們要從水庫直接到達水庫東麵的山區。”
“你確定?”廖一揚孤疑瞧著寬闊的水庫。就算有快艇,根據他所知,這水庫非常寬大,要到達水庫的東麵,那還得花一段時間呢。而且,聽說水庫東麵是一處沒開發的老山區,山區中是一處森林,那裏幾乎沒有人煙。
森林中,狼才虎豹出沒無常,進入森林,九死一生,非常的危險。
“是。聽說我的對手就在那個毫無人煙的山區中做實驗。一種非常危險的實驗。一種殘害了很多年輕人性命的實驗。今天,我要深入到敵人的內部去,將他們的實驗戰地都摧毀。讓我的仇人擒住。還這片山區一個清淨。”
夏朗說完,朝水庫邊的快艇走去。他心裏還暗暗佩服冉明起師兄,想不到一貫粗心大意的他,這一次連快艇都給他們備好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快艇邊。夏朗謹慎檢查了一下快艇的狀態,發現這快艇一切正常。他吩咐大家上快艇,就開著快艇朝水庫東麵駛去。
這西湖水庫,在旁邊看起來還不覺著寬闊,坐在快艇中進入水中央,才真正感到水庫真寬闊。廖一揚朝下麵丟了一塊石頭,良久都聽不到回聲,心一凜,不由驚訝出聲:“這水庫的水還真是深不可測。如果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啊。”
不過相對他們來說,這倒不是問題。他們個個水性都不賴。
夏朗目光很凝重。他目不轉睛盯著前麵的方向,時而低頭看看他手中的指南針,對照著方向,手緊拽方向盤。
如果師兄所說正確,這條水路得開一個小時的水程。
快艇速度很快,水花隨著快艇的劃過飛濺起一朵朵水花,水花落下,很多幻化成水霧。夏朗隻感覺剛剛在水庫邊還陽光明媚,可是到了水中間,卻是寒氣陣陣,如今再加上水霧繚繞,莫名感到後背陰氣涼得讓人冒冷汗。
他回頭瞧了瞧廖一揚兩兄弟,發現他們臉色也不輕鬆,似乎都感覺到了那股寒氣。
向前行駛了十分鍾,夏朗感覺如同進入了冰窟,他冷得打了一個寒戰,回頭看,心不禁咯噹了一下。這一次,他看到廖一揚臉色發白,手都有點抖了。而內力很低的廖曉航,更慘,嘴巴都發黑了,一直在哆嗦著。
也許他們是擔心打擾他的精神,影響他開船吧,都沒有告訴他。
“盤腿運氣抵抗一下寒氣吧。”夏朗眼睛眯了眯,開口說。同時,他也暗中運氣,將一股真氣下沉到丹田,然後換成一股暖流,沿著血脈在全身遊走了一個來回,才感覺身體有了一些溫度。
他曾經聽師傅說,有點地方天生陰氣很重,或許,這水庫的水麵就是這種情況吧。
廖一揚與廖曉航聽夏朗這麼一說,急急打坐運氣。過了一會兒,他們臉色才恢複正常。夏朗感覺這水庫寒意太重,加快馬力,不一會兒就到了水庫東麵。
綠蔭蔥蔥鬱鬱,抬頭望去,水庫旁邊的境況無法看得清楚。
夏朗幾個人下了快艇,朝山區走去。水庫東麵沒有堤壩,是一塊塊鵝蛋石塊。山區地勢比較高,夏朗幾個人爬上去時費了一點勁。
等他們幾個人氣喘籲籲爬上了山區的小路,廖一揚瞧了一眼雜草重生的小道,疑惑問:“夏朗,你確定這是我們要走過去的路?這看起來很久都沒人走動的模樣,你看,小道都快被雜草淹沒了。”
夏朗四周瞧了一眼,心裏有點疑惑,但嘴上還是說:“這是明起師兄給我透露的秘密線路,我相信他的能力,他說的話應該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