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月又叫了幾聲,見屋裏沒有人回應,臉上浮起一抹焦急的神色。她沒有再繼續敲門,而是朝幾百米外的鄰居房子跑去。
冉明起一看她的動作,跟了上去。
可是奇怪的是,鄰居的房子也是大門緊鎖,與江邊月的房子差不多。江邊月敲了好一會兒,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冉明起心一凜,急急跑到下一座房子,接著用手敲打起房門。裏麵也是沒人。
“明起哥,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媽媽呢?會不會出事?”江邊月哭喪著臉問,她一張粉臉因為緊張與擔心已經變得蒼白。
冉明起臉色也嚴峻起來。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整個村莊靜悄悄的,所到之處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可是,為何每一戶的房門都緊緊閉著。他不說話又朝下一家跑去,敲門,喊人。他幾乎將這個小村莊中的每一扇門都敲打了,可是,結果都一樣。
沒有人來開門。似乎,這村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他黑著臉回到江邊月的麵前:“這個村莊應該是出事了,你要最好最壞的心裏準備。”
“怎麼會這樣?明起哥,我好擔心我媽媽,還有我哥哥。該怎麼辦呢?”江邊月一聽是出事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剛剛她就忐忑不安了,隻是拚命忍著難受,這會兒,難過如同缺堤的海水,不斷往外流淌了。
冉明起拉著她的手往她的家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不知從哪裏拿來一條細長的鐵絲,將鐵絲捅在鎖孔中搗搞了一下,就聽“哢嚓”一聲,鎖似乎被打開了。
冉明起抬起頭,對一邊盯著他看的江邊月說:“鎖已經打開了,進去看看情況吧。”
江邊月驚訝瞧著他,用懷疑的目光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用手推了推房門。沒想到,房門一推就打開了。
“哇塞,你怎麼這麼厲害。想不到你還會開鎖啊。早知道剛剛就讓你將鎖打開了。”江邊月不可思議叫了起來。
冉明起嘴角一笑,揚揚眉頭,一臉的得意。他徑直走進屋子裏,回頭看了一眼還愣在門口的她,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啦?進來看看啊。”
江邊月猛然回過神,疾步跑進了屋子。她跑過屋子前麵的院子,一下推開房門,就衝入了房間。
“啊……”
跟著她的腳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間裏傳出了一聲驚叫。冉明起心一凜,暗道一聲不好,身體如一道閃電,一下朝屋子裏躍進去。
房間裏一股發黴的味道嗆得冉明起差點無法呼吸。他目光犀利掃視了一下房間裏的情形,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江邊月臉色青黑站在床前,目光驚恐瞧著麵前的婦女。
這房間不是很寬,房間左邊有一張大床,上麵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看樣子,應該是江邊月母親。她臉色蠟黃,如同樹皮,沒有一點血色,幹枯得如同一具木乃伊。看樣子已經過世很久了。
冉明起幾步上前,食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枚銀針,來到婦女麵前,手迅速往下一動,銀針紮在婦女的太陽穴上,一瞬間,剛剛銀光閃閃的銀針變成了黑色。
“不要動,不能碰觸,上麵有毒。”冉明起拉了一把就要撲到婦女身上的江邊月,同時吆喝了一聲。
江邊月悲痛得無法抑製,她身體顫抖,用手扯著冉明起的衣角,哭叫著:“明起哥,這是我母親啊,我的母親怎麼會中毒了呢?誰殺了我的母親,嗚嗚……”
冉明起搖搖頭,目光凝重盯著婦女平靜的臉色:“不知道。看她這麼安詳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她中毒。如果是被強迫服毒,她臉部的表情一定很痛苦,過世後會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可是你母親的表情很平靜。”
“為什麼會這樣?”江邊月聽冉明起這麼一說,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房間裏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如果說是被強迫,似乎說不通。可是,是什麼事情讓母親服毒?
“難道我媽媽是自殺?怎麼可能?我媽媽心態一直都很好,她怎麼會自己服毒自殺,那是不可能的。”江邊月哭得一塌糊塗。
冉明起將她攙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揉揉她的肩膀,安慰著:“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出你母親的死因。”
江邊月卻是越哭越難過,淚水控製不住往下滴著。
冉明起本來就不懂得哄女人,這會兒看到滿臉都是眼淚的江邊月,更是束手無策。他愣愣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看江邊月一時半刻停不下哭泣,不知怎麼安慰,幹脆走到屍體旁邊,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