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間懷疑著這個人是神還是鬼?如果是人,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一瞬間而已,他竟然在一瞬間,都沒有看到他手是如何動,也沒看到他身體有什麼反應,揮打過去的葵花籽就飛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吐了幾口無法吐出毒藥的司徒百合哭喪著臉,在心裏嚎哭起來。
“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研製的毒藥可口吧,效果我看一定不錯吧。哈哈,看來我可以好好看一場好戲了。話說,你知道嗎?剛剛除了你的葵花籽毒藥,我還給你加了一種東西,看看,認識這種藥粉嗎?”
夏朗輕輕優雅轉過身,用腳跟踢開躺了一地的保鏢,如一個勝利的將軍一樣走過來,在麵如土色的司徒百合麵前停下。他伸出一隻手指,在她麵前搖搖,接著放在她的眸光下。
司徒百合用手捂著脖子,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看到夏朗伸過手的手指頭那緋紅色的粉末,她臉色更驚恐起來。她目光瞧著夏朗,如看來自地獄的勾魂判官一樣的恐懼,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竟然對我下這種毒藥。”
“你都可以用這種讓人瘋狂瘋癲的藥物,我為何就不能以毒攻毒?嘿嘿,想不到,研究毒藥的司徒大小姐也有害怕某種毒藥的時候,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哦。”夏朗很滿意司徒百合這一會兒害怕的表情,用手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聳聳肩挪揄著。
感覺到毒藥在喉嚨中擴散,司徒百合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看自己無法將剛剛的葵花籽吐出來,猩紅的嘴巴張開,再也顧不得被眾人取笑,將長長的指甲插入喉嚨,拚命往裏麵摳。
這狠毒的模樣,看著都讓人心寒。她一個女人家,對自己都能這樣狠毒,對別人就更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傳言說她心狠手辣,沒見過她的人還以為隻是傳說,這會兒看她的手段,心裏都不由暗暗信了幾分。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她這麼折磨自己是有她的道理的。她知道,比起她的形象,她的命更加值錢。她不想因為那一枚葵花籽,將她的生命白白葬送了。她自己的研究的毒藥她心裏清楚,就算解藥解開了,也會留有後遺症。
在她長長指甲的不斷用力摳揷之下,她終於胃口翻騰,將肚子裏的東西都嘔吐出來,汙跡吐了一地。她不斷摳著,不斷吐著,知道吐出黃水,她才停止了嘔吐,退後幾步,依靠在藥店的牆壁上,虛弱地直喘氣。
“唉,原來美女嘔吐這麼惡心,連我這麼能忍的人也感到胃口翻騰了。不過,你這麼吐,有用嗎?你指甲中不是裝有解藥嗎?這麼個瘋狂的嘔吐又是為何呢?喲,辛苦啊,我的美女大哥。”夏朗掩著鼻子,厭惡說著,聲音中充滿著古怪。
“我說,你這是作繭自縛,活該吧。嘻嘻,這裏這麼臭,該怎麼辦?吐幹淨了嗎?如果將你身體上的汙穢吐完了,我可以將你撿回去,好好養著,給我解解悶。”夏朗走過去了,慢慢逼近司徒百合,目光越來越古怪。
司徒百合剛剛從激烈的嘔吐中回過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癱瘓的狀態,她不解瞧著夏朗那火熱的目光,愣愣地問:“你要幹什麼?”
這一刻她,因為身體已經用盡了每一分的力量,看起來如將刺都剃光的刺蝟,虛弱無助,就是一個一點危險力度都沒有的弱女子。夏朗看著她,心裏竟然浮起某種憐惜。他本就想好好戲弄他,這一刻,這種心情更加堅定了。
他發現,她竟然是一個很好玩的文具。她那雙麵的性格,她那不男不女的怪異,都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也引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感。他心裏暗暗想將這個滿身都是刺的猖狂女人征服,讓她乖乖對他俯首。
“你記性怎麼這麼差,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我這隻癩蛤蟆呀,想要吃天鵝肉呢?怎麼樣,你這隻還是醜小鴨的女人,有意見嗎?”用手挑了挑司徒百合頭上亂糟糟的秀發,夏朗狹窄眨著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睛,聲音無盡溫柔。
這種怪異的動作,再加上他溫柔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呢,誰能想得到這是一對相見眼紅的仇家。
在藥店外一直注視著夏朗的霍青嵐這時也不禁愣住了。她突然感到夏朗很陌生。不錯。這一刻的夏朗是她所不認識的夏朗,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屌屌的?而且,他對司徒百合安動作,怎麼這麼溫柔與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