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山後,以為你曾提醒我要去尋找綠珍珠,我心裏一直記掛著。得到八旋圖後,我按照上麵的路線去尋找綠珍珠,可是想不到綠珍珠沒有找到,無意中卻得到這個銅盒子。”回憶往事,夏朗神情甚是凝重。
苗匡義卻是緊追不舍繼續發問:“我問你,這個銅盒子是從何而來。”
“說來話長,師傅,你先坐下,我慢慢說給你聽。”夏朗將苗匡義拉到書櫃前麵的書桌邊坐下來。
他在苗匡義身邊坐下來,看著他緊緊摟著銅盒子的手都在顫抖,心裏猜到了幾分,但並沒有點破,不提盒子的來曆,而是不動聲色盯著師傅問:“師傅,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這個銅盒子很熟悉?”
苗匡義用手撫摸著銅盒子,如獲珍寶,聲音也變得異常的溫柔:“何止熟悉,這個銅盒子是我的家傳寶貝,後來送給了你的父親,你父親失蹤後,這個銅盒子也跟著消失了。我尋找整整二十年,一直了無音訊。真好,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個銅盒子。”
“送給我的父親?那就是說,這個銅盒子是我父親的東西了。”夏朗插嘴問。看師傅點點頭,定定盯著銅盒子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師傅,我一路來一直納悶,你在莫家說夏弘揚是我的父親?”
“是呀?怎麼啦?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苗匡義目光從銅盒子上抬起來,盯著夏朗,表情很是錯愕,似乎感到夏朗問這個問題太怪異了。
夏朗揉揉頭,一臉茫然:“師傅,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曾告訴我,說我的父親名字叫夏一鳴,可這會兒,你這麼說我的父親名字叫夏弘揚?”
苗匡義一聽不禁笑開了,用手拍拍額頭:“這一渣我倒是忘記了。瞧我這記性。不管是夏一鳴還是夏弘揚,其實都是你父親。你父親小時候叫夏弘揚,後來上學取了學名叫夏一鳴。外麵的人稱呼他夏一鳴,可是家人與熟悉的人,都習慣稱呼他夏弘揚。”
“哦,這樣。”夏朗恍然大悟。想起周老爹的兒子周俊將銅盒子送給他的時候說的一番話,還有銅盒子裏那種紙條。他徹底明白了。
“你還沒有說,這銅盒子從何而來的呢?”苗匡義一點都不含糊,追根問底。
“我去尋找綠珍珠的時候,被一群人擼上山,被關進一間牢房。在牢房中,我遇到了周老爹。周老爹給我一個鑰匙型的玉佩,哀求我如果能出去就下山找他患病的兒子,求求他兒子。”夏朗長話短說。他目光掃到冉明起湛茶,停了一下,用目光示意了他一下。
苗匡義側耳傾聽,一聲不發,神情特別的專注。
冉明起很聰明先為師傅倒了一杯,第二杯推到夏朗麵前時,他滿意笑了笑,抿了一口,潤潤喉嚨,接著說下去:“後來我設計逃出敵人的牢房,去尋找周老爹的兒子。找到他兒子後,我醫好了他的兩條腿。然後,作為報答,他將這個銅盒子送給了我。”
“難道你沒問他這銅盒子從何而來”苗匡義急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當他看到夏朗搖搖頭時,眼中明顯浮上了一層落寞與失望。似乎是看到線索時的激動,而線索又中段後的失落。
“我詢問了,可是周老爹的兒子周俊說,當時他年齡太小,隻知道這個銅盒子是一個叔叔送給他父親的,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來曆,他都不清楚。唉,如果當時周老爹在,或許可以問出一些消息羅。”
苗匡義一時間沒說話,空氣很沉重,壓抑。他手指輕輕撫摸著銅盒子上麵,在上麵的鑰匙孔上停留了一會兒,抬頭問:“鑰匙呢?你父親留下了什麼?”
夏朗起身走到書櫃前,在裏麵的書籍中翻了幾下,,從裏麵拿出一本書,翻開,一個鑰匙型的玉佩落在手掌心。他將書本放回去,然後捧著玉佩來到書桌邊,將玉佩遞給苗匡義。
冉明起目光發亮,盯著玉佩嘖嘖稱讚:“好玉佩,好東西。難道這玉佩也是別人送的?夏朗,這可是無價之寶啊,看這玉佩的成色,拿去拍賣,包你一輩子都花不完。”
苗匡義還沒等他的話語落地,一手風一樣的速度從天而降,手指在他頭上又敲了幾下。敲得冉明起痛得齜牙咧嘴,不明所以。
“這是夏朗父親的遺物,能拿出去拍賣嗎?豬腦袋,說話不禁大腦。”
兩指夾起玉佩,苗匡義如瞧以為久別的老朋友一樣,眼眸中充滿了感情。他用嘴巴吹了吹玉佩,然後才輕輕將玉佩放到銅盒子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