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被苗匡義的話弄得更加困惑了。他本想讓師傅解決心中的疑問,可是師傅的態度卻讓他更加疑惑了。不過,這會兒,他對他父親的事情更加上心,看到師傅走到隔壁的臥室中,拉開裏麵的抽屜,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住了。
“這就是我父親留下的筆記?”看著土黃土黃的筆記本,夏朗突然哽咽起來,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心溫和得一塌糊塗。他手顫抖地拿起苗匡義遞過來的筆記本,如同千斤中,艱難翻開。
這是一本藍色封麵的筆記本,裏麵的字跡經曆太久的歲月,很多已經變黃,變淡。父親的字跡看起來秀麗瀟灑,前麵幾頁寫得整整齊齊,看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
夏朗急急掃了一遍,發現父親在筆記本中記錄的都是一些治病過程中的心得,還有一些疑難雜症在處理過程中藥注意的細節。這筆記,對一位醫生來說,就是一塊金子一樣的寶書。
一一翻過去,夏朗暗暗佩服父親辦事的認真,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工作認真,對病理研究一絲不苟的形象。這形象,越看到筆記本後麵,就越高大起來。厚厚的一本筆記,記錄了幾十種疑難病例。
翻倒筆記本四分之三處,字跡一下變得潦草起來。與前麵的整齊,認真比較,這字跡看起來在非常匆忙的情況下寫下來的。而且,讓夏朗詫異的是,這些東西讀起來一點都不連貫,晦澀難解。
“這是什麼?醫……沙……暗……”夏朗指著最上麵的幾個文字,輕聲念了念,最後問苗匡義。這些漢字在眼前跳躍,非常的熟悉,可是當他們連在一起的時候,夏朗卻摸不著頭腦了,他竟然看不懂裏麵的意思。
誰料苗匡義竟然也搖搖頭:“我研究了十幾年,也無法看懂你父親當初寫的是什麼?根據我的判斷,這幾個字也許是一個地名。可是你父親究竟想表達哪一個地名,我也是一頭霧水啊。”
“讓我看看,我最擅長猜謎語了。”冉明起也擠過來,自我顯耀著說。夏朗將筆記本移到他的麵前。他看了看,眉頭緊緊皺著,半響也不說話。
夏朗與苗匡義想到他剛剛自以為是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冉明起的臉一陣紅一陣黑,他不好意思揉揉頭,喃喃說:“這文字,我一個一個念認識,可是連起來還真不認識了。我想,一定是夏朗的父親無聊塗鴉的吧。”
苗匡義停下笑聲,臉上嚴肅說:“不,這裏麵一定有深意,如果他是塗鴉,他的字跡不會這麼潦草。這字跡,一定是他非常緊迫的時間下寫下的,為了節省時間,他不得不這樣表達出來。”
夏朗點點頭,接著翻到後麵一頁。後麵幾頁紙中,也記錄了很多這樣奇怪的名詞,可是一樣讓人費解。記錄了幾頁後,出現了一頁草圖。這圖,草草一看就像一個三角形。然後三個頂點上各畫了一個圓圈。
看到這副草圖,夏朗腦海中電光火石一樣閃過一幅情景。牛皮紙上的草圖,與父親留下的這副草圖,真的好像。想到這裏,他抬起頭,看著目光疑惑的苗匡義:“師傅,我無意中得到的兩幅牛皮圖,似乎與這幅圖有聯係。”
“牛皮圖?”苗匡義不理解了。
夏朗摸了摸口袋,發現沒帶在身上,有點泄氣,隻好解釋說:“就是八旋圖,上麵有很多東西,我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咱們回家,好好研究這個東西,說不定從裏麵可以知道我父親要告訴我們的事情。”
“八旋圖?你說你得到了八旋圖?”苗匡義一聽,卻震驚得不得了。他一輩子都在尋找的八旋圖,可惜踏破鐵鞋無處尋,夏朗這臭小子,竟然下山短短幾個月,就找到了八旋圖。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呢。
夏朗調皮勾起嘴角笑了笑,目光笑得蕩漾點點頭:“我無意中得到的,其他八旋圖不僅僅是一副,其他有三幅。我曾經將這三幅八旋圖拚接起來,他們剛好湊成了一副完整的圖畫,可惜我還是看不懂裏麵要表達的意思。”
“三幅?你都拿到手了?”苗匡義驚喜得眼珠子差點要掉了下來。他一把拽住夏朗的手就往外麵拖,聲音是那樣的迫不及待:“快去取圖,我要看看,你知道嗎?我感覺你父親留下來信息都在八旋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