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心裏不但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還被老人的話語震撼到了。有一個朋友認識他們?他記得他與莫老板沒有任何交往。如果不是昨天在向家別墅聽到有關於酒館的消息,他都不會到這裏來呢。
可是,這別墅裏竟然有朋友認識他,這也讓人太奇怪了些。
“師弟,你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麼奢侈的大款呀?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夏朗還沒開門問,冉明起就回過頭,意味深長瞧著夏朗,狹促責問。那個表情,似乎夏朗將好東西都藏起來,不與他分享一個吃醋模樣。
夏朗聽冉明起這麼一說,表情極為古怪。他剛剛在疑惑之餘還在想這個朋友是不是師兄的呢?這樣聽來,他們兩個人都與這裏的人沒有交集。可是裏麵卻有人認識他?他莫名的心裏有一種緊張的感覺升騰而起。
“大叔,你能告訴我們這個朋友的大名嗎?”夏朗在老人身後小心翼翼問。
老人卻好聲好氣笑了笑,似乎是故意要吊他們的胃口:“告訴你還是免了吧,再走幾步就到了,到時你見到了還用問嗎?”
唉,這是讓人心急如燎嗎?夏朗挑挑眉,與冉明起對視了一眼,無奈聳聳肩。這個老人看起來這麼慈祥,進去應該不是鴻門宴吧。他心裏一種預兆很是奇怪。這種感覺很詭異,可是他感覺不到一點危險。
他的心裏隻有好奇。是,非常的好奇。他隻想立刻就看到老人嘴中所說的朋友。隻是這個老人腳步一點都不因為他的心急而改變,慢條斯理的,將他們兩個帶著朝裏麵走去。
經過大廳,爬上樓梯,穿過走廊,越過陽台,再從一條室外走廊走過去。夏朗這個時候無暇欣賞別墅的奢侈的布置,隻感覺這路越走越長,他幾乎都耐不住性子了。在他身後的冉明起,更是一雙劍眉蹙得緊緊的。
“到了。他就在裏麵等你們。你們進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你們相聚了。”終於,在轉過幾間客房,左拐兩次,右拐一次後,老人在一間客房門口停下腳步,指著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交代完就離開了。
“夏朗,你猜,這個人會是誰?不會是一個陷阱吧?咱們一進去,他給咱們來一個甕中捉鱉?”冉明起瞧著緊閉的房門,臉上陰晴不定,語氣怪怪問夏朗。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剛剛他立刻要衝進去的火爆。
夏朗笑笑,訝然冉明起突然出現的謹慎。可是人已經來到門口,難道不進去?他忍得住嗎?他知道他心裏有點擔憂。可是就算裏麵是一個大魔頭,他們也得麵對了是不是?他們會是一個因為裏麵是一個陷阱就逃跑的人嗎?
“陷阱不是更好,更有挑戰性,不是嗎?就等著挑戰你的智商了。”夏朗心情莫名緊張,可是嘴巴卻不忘刁聊幾句。看冉明起無言看天,對他無奈的模樣,他嘴角剛剛虛扯出來的笑一下擴大了。
他拱起手指,在房門上輕輕敲了敲。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請進。”夏朗愣了一下,耳朵抖了抖,眼前立刻浮現出黑衣人。難道,黑衣人真的在這裏。這一想,心裏欣喜若狂,手下猛的一用勁,將門推開。
客房很寬敞,一張書桌,一張茶幾,幾個凳子,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櫃。再裏麵,是一張大大的床。茶幾一邊,一扇窗戶敞開著,一個人站在窗戶邊,背對著房門。
“真的是你?”黑衣人?他真是藏身在這裏?向家幾個元老消息真是靈通。看背影,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黑衣人,雖然這時候他身上穿著的不是黑衣,而是一套黑藍色的運動服。心中浮起一股驚喜,夏朗疾步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背對著他們的黑衣人緩緩轉過身體,一臉微笑瞧著他們。
“你……”夏朗瞬間被黑衣人的容顏嚇住了,他聲音顫抖,目瞪口呆,目光出現了一股不可思議的驚訝。師傅不是死了嗎?這個人怎麼與他師傅這麼相似。太詭異了,難道是師傅的靈魂出現?
夏朗傻了一樣搖搖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壓下去。他是一個無神論者。死去的師傅怎麼可能會複活呢?所謂的靈魂,所謂的鬼神隻是人們美好的寄托或者嚇唬人的惡作劇吧。退一步來說,如果是師傅,師傅的聲音怎麼變了呢?
一步一步走向前,夏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麵前的人看。這國字型的麵孔,還有那雙智慧型的劍眉,還有眉心偏左上那刻黑痣。丫的,這不是師傅是誰?夏朗嚇得差點要暈倒。世上就算有人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會連一顆痣都相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