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通南宮烈的電話:“烈大哥,你回家記得讓錦玉吃好早餐,她身體不好,告訴她好好養好身體,我這邊一忙完我就去找他。”
“你心裏就隻惦記著我妹妹嗎?我的早餐也沒吃呢。你就忙你的事情去吧,這些我會做的。”南宮烈火氣莫名大起來,話筒裏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火藥味。
夏朗隻能“嗬嗬”笑了幾聲,聽到南宮烈說了一聲“開車,回家再談”就聽到一陣忙音傳過來,知道他將電話掛掉了。
疾步走進餐廳,看著管家擺在餐桌上香噴噴色味皆全的餐點,卻毫無胃口,隨便用了一點就走出大門。心裏卻對自己有點失望。自己的自製力還是差了一點,就因為心裏記掛這向問天的事情,連早餐都忘記招待錦玉。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自己心裏沒底。這一場戰爭,按理自己武功升高了一級,與冉明起聯手可以將向問天拿下,可是……
搖搖頭,將雜念拋出腦外。這麼多次對敵,今天他的精神狀態最差了。他隱隱約約中總感覺不安,究竟是不安什麼,他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他打算在一個時辰內,到醫院將師兄接過來。
大門外,管家熟門熟路的已經將他的車子開出來了。夏朗跳上車子,猛的一踩油門,車子發出一聲囂張的怒吼,尾巴溜出一股煙霧,然後就消失了晨光中。
醫院裏。
早晨的醫院冷冷清清的,夏朗徑直做電梯直上實驗樓。在實驗室中,他看到了一臉青黑的冉明起。他目光一掃,發現除了冉明起,還有幾個身穿白褂的醫生蹲在一起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夏朗輕輕走進去,目光卻定定落在了地麵上的一個人上。確切來說,是那個可愛的小護士身上。隻是這一刻,這個滿臉洋溢著青春光澤的小護士臉色青黑,雙眼緊閉,額頭出現的黑氣,讓夏朗一看心咯噹了一下。
作為醫生,隻用一眼,夏朗就看清楚了,這地上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了。
這小護士隻是一夜不見,就香消玉損了?這天殺的幕後殺手,竟然拿這麼一個小女孩開刀?為了那所謂的實驗品,竟然將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毀掉了。這幕後的人真是一個禽獸,等我掀開你的麵具,我一定要用你的血給這個無辜的小護士報仇。、
夏朗心裏難過極了。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小護士,因為他們,竟然變成一具屍體了。他走進去,幹咳了幾聲。裏麵的醫生不約而同抬起頭,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你怎麼也過來了?”冉明起目光在夏朗臉上停留了一下,疑惑問。他神情非常的沮喪,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鬱。他用手指指著地上的屍體:“被捂住鼻子,安定劑過量而死。”
他一個大男人,聲音都開始嗚咽起來:“如果我剛剛能找幾個人過來幫忙找找她,你說會不會就有可能出現另外一種結果呢?”
夏朗安慰拍拍他的肩膀,在他站起來的位置蹲下來。
他翻翻小護士的眼皮,看著裏麵的眼皮內凝結的黑氣,搖搖頭站起來說:“不要自責了,就算你在發現時召集人手找她,找到時也是一具屍體了。看她皮膚的顏色與眼中的血跡凝結程度,她應該是在失蹤的幾分鍾之內已經斷氣了。”
冉明起一愣,再次過來細細查看小護士的皮膚情況,目光現出一種憤怒。夏朗說的對,這可愛的小護士,在他將辛延醫生叫過來一起在值班室看錄像視頻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
幾個醫生看到夏朗過來,都紛紛說了幾個疑點與細節。夏朗聽著點點頭,將實驗室裏的情景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吩咐醫生將屍體帶走。
“走吧。”看著大家都離開了,夏朗招呼還在呆愣著的冉明起。
冉明起從角落走出來,瘋了一樣拽住夏朗的手,狠狠賭氣道:“他們將小白兔搶走也就罷了,竟然還將人給弄死,太過分了。我就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膏藥?走,你不是也懷疑他們對你的血液感興趣嗎?咱們去病房。”
“去病房幹什麼?”夏朗被他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