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朗這麼個笑翻天的架勢,打手們卻愣了。他們不明白這是笑啥?
夏朗笑夠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一地的打手,嘴角一扯:“禮尚往來,向問天真是好客,如果我不回請他,還真失禮了。”
他伸手解開麵前嚇得手腳發顫的打手的麻繩,用手指撫摸了他臉上的刀痕:“你今天表現不錯,我就派你過去當一個傳聲筒,告訴向問天,他的手下全在我手裏,讓他過來我夏朗別墅坐坐,喝杯茶。”
他心裏笑了笑。他真愁無法拿到向問天的把柄呢,想不到他這個五大粗,竟然將下手送上門了。這一回,他手裏有籌碼,還真是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呢。這大餡餅,能否要挾向問天幾個秘密呢?
他正打算到向家別墅探探呢,想不到,他自己按奈不住,先衝過來了。
臉上還帶著血跡,這位打手不可思議看著夏朗為他解開了束縛,站起身,用手揉揉火熱疼痛的臉,退後了幾步,不確定問:“你真的放我走。”
夏朗挑了挑眉:“那你認為我解開你的繩子幹嘛?”看打手不說話,他揮揮手讓他滾:“去吧,告訴向問天,明天早上夏某在這裏等候他,讓他不要當縮頭烏龜。”
聽夏朗這麼一說,戰戰兢兢的打手退到窗邊。剛剛這窗戶已經被他們拆開,隻是一個敞開的大洞了。他翻身一躍,從外牆的窗台上直跳了下去。
夏朗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打手,站起來,回頭吩咐管家:“這些打手,你將他們關進儲物室。等他們的老大過來了,看向問天的誠意,到時再做定奪。”
“好。”管家恭恭敬敬說。、
夏朗朝南宮烈眨眨眼,兩個人一齊走出房間。
“明天向問天可能會過來,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通知冉明起師兄,讓他過來一趟,向問天武功高強,我自己一個人對付他,心裏沒底。”肩並肩,夏朗沉重說。他想起上次在向問天家查探,被他傷了一次,盡管近段內功進步了很多,可是沒有真正交手,還是心虛。
南宮烈在夏朗示意下到另一間客房休息了。他也是筋疲力盡了。為公司的公司忙了幾天幾夜,都沒睡過一天好覺。回來因為錦玉的事情,昨夜沒有合過眼,以為過來夏朗家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又遇到一群打手。
尼瑪,還真不讓人睡覺了。南宮烈走進客房,連衣服都沒脫,就倒下打鼾了。
這邊的夏朗看著熟睡的南宮錦玉,將手撘上她的脈門。感覺到她脈象平穩,心情放鬆了下來。他凝視著如嬰兒一樣卷縮著睡覺的錦玉,心裏莫名騰升起一股愛憐。錦玉,哥要保護你,一定保護好你,不能再讓你受傷了。
你受傷,我的心更痛。你心痛,我都不願意活了。這種心連心的感覺,就是不自覺的愛,這種愛,出自心底深處,讓他感覺他是一個男人,得好好保護他的女人。
伸手撫摸她緊緊蹙起的柳眉,夏朗幽幽歎了口氣。自己還是讓自己的女人難過了。如果自己夠強大,夠氣魄,那麼,南宮強就不會將錦玉嫁給高清了。高清,你等著,等我明天搞定向問天的事情,我就去找你。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將錦玉從你手中奪回來。錦玉是我夏朗的,誰都不能奪去。拳頭緊了緊,青筋暴起中暴露了夏朗心中的決定。
有人在外麵敲門。夏朗愣了愣,知道冉明起師兄過來了。這家夥,動作到是挺迅速的呀。他剛剛進門時才給他打的電話,這不到十分鍾,他就來到了。
將被子給錦玉蓋好,俯身輕輕啄了一下她粉紅的臉蛋,心裏滿滿的不舍。可是明天的向問天是個棘手的家夥,必須麵對。他目光暗了暗,聽到冉明起上樓的聲音,無奈回頭,朝門外走去。
“你來了。”走廊上,夏朗看著冉明起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將他帶到走廊盡頭的書房中。
冉明起一臉惱怒,眼眸裏有一種挫敗。
“怎麼啦?十分鍾的車程還不能讓你的怒火平息?”給冉明起湛一杯茶,遞給他,夏朗自己卻衝了一杯速溶咖啡。
“我們辛苦做出了的實驗結果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拿去了。真氣人。”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冉明起的怒火就被勾起來了。他懊惱跺跺腳,將茶水一下灌幹,重重將茶杯擱下,茶幾都被他的手勁震得膽小痛呼了一下,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