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拿起注滿了藥水的針筒,毫不留情地紮進小灰兔的毛裏,妙香不由地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樣子打針那該有多疼。小灰兔被紮時有片刻的掙紮,藥水注射完後,小灰兔不再掙紮,而是發狂,四肢奮命地揮舞著,三辨嘴裏還發出奇怪的聲音,眼裏好似很痛苦。
妙香瞪大了眼,緊緊地捂著嘴,身體不住地顫抖,這男人究竟給小灰兔注射了什麼?那太可怕了。
司徒少華興致勃勃地在一邊觀看,神情關注,嘴裏還不斷發出“嘖嘖”聲。陌生男人用兩隻手分別壓住小灰兔的頭和身體,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從頭到尾動作都很熟練,好像做這些事隻是家常便飯。
小灰兔到最後大概是精力耗盡了,就四肢一軟,癱倒在手術台上了,滿滿地磕上了眼睛,紅寶石一樣的眼裏溢出了痛苦和解脫。
陌生男人把小灰兔攤開,拿起手術刀利落地剖開它的身體,然後翻開它的內髒在研究著什麼……可是那血淋淋的兔子內髒,繞是一貫自稱冷血的妙香也忍不住胃口一陣翻騰,差點嘔吐。
司徒少華支著下巴興奮地旁觀,嘴也不閑著“這種場景無論看了多少次都不膩呢!今天的這隻死得挺慘的,像昨天那隻,把藥推注進去,不過幾秒就七竅流血,那個看著更刺激。還有前麵那隻小猩猩吧,它太吵了,在那裏瘋了二十分鍾才停,也就你呆得下去。”
陌生男人好像已經習慣了,隻是忙著手頭的事,留著司徒少華自言自語。
聽到司徒少華的話,妙香霎時就感到毛骨悚然,這麼血腥又惡心巴巴的畫麵他都覺得有趣,那是多瘋狂了,他該不會還把殺人當遊戲玩了吧?
那他之後還會不會把自己當寵物折磨,會不會對父親搞什麼?越想越可怕,心也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栽在司徒少華的手裏是沒有好後果的。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跟了這麼一個心腸狠毒的男人。
陌生男人檢查了小灰兔後,還用儀器對小灰兔的屍體進行解析,之後就從右手邊的櫃子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皮本,然後在上麵寫著什麼,大約兩分鍾後他才停下來,又順手撕了出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
距離太遠了,妙香看不清楚,他又伸手從櫃子裏取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杯,然後把字條粘在瓶壁上。
那個櫃子裏還裝著大大小小的瓶子,是藥水還是……妙香猜不透,司徒少華為什麼要在家裏藏著這個奇怪的“手術室”,真實點說就是送命室,按照司徒少華的語氣,那些動物都是用來做實驗的,隻是那些藥水是什麼?
“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搞這些無聊的東西,要不是有那麼高的酬金,我才懶得理你。”忙活完了的陌生男人道,還抓起小灰兔的屍體丟到靠近門的那個角落,由於那裏是視覺盲點,妙香根本就看不到那個角落的情況。
在陌生男人辛苦地處理小灰兔時,司徒少華悠閑地拿起一根香蕉逗著猩猩,聽到陌生男人的抱怨,他滿不在乎地答“哎呀,就是覺得有趣,想搞點樂趣,最近無聊死了。再說了,給你錢你就好好幹活,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沒出息。”
“嗬,你無聊,聽說你家裏關著金絲雀呢!是新寵吧?長得可愛不?也不給兄弟瞧瞧。”陌生男人靠近司徒少華,撞著他肩頭,低聲調侃道,眼裏還閃過戲虐的光芒。
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老相識,司徒少華的朋友圈,妙香之前都混得比較熟悉,隻是她對這個男人真沒印象。
說到妙香,司徒少華頓時蔫了,他扔了香蕉,攤開手激動地說我“你想多了,是前任,你說我哪裏不好了,她居然吃裏扒外,一聲不響給我戴綠帽,去投靠巴結她的前未婚夫。你也知道那個夏朗是窮鬼,她偏偏就……”
他越說心裏就越不舒暢,最後氣結了,狠狠一拍手下的寵物籠,籠子被他一掌拍扁,一隻小兔子一下子七竅流血,當場死亡。
陌生男人頗為震驚,但也有疑惑,司徒少華所說的前任,自然就是妙香。他也見過那女人幾麵,一看就是富家大小姐,長得算是出眾,隻可惜性格驕縱,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心高氣傲,脾氣火爆,在司徒少華的朋友圈裏特別不受女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