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殃及無辜(2 / 2)

看房子外牆,可以看出這是一處年代很久的職工宿舍,但周圍風景不錯,布置合理,綠化非常好,瓦房宿舍幾乎是隱沒在綠樹紅花之中,一眼望去,如同一個室外桃園。

瓦房的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如果不是有人帶路,外人怎麼也想不到這裏有這麼一出的風景。夏朗目瞪口呆,想不到醫院還有這麼一塊風水寶地。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夏朗咋咋舌,由衷讚道。

辛延笑笑,欣賞的眸光落在蔥翠欲滴的樹葉上,心情舒暢:“這裏,可是老一輩醫生的家,為了保住這塊室外桃園,老醫生們可沒少做努力。”

冉明起目光瀏覽了一下周圍的風景,也難得一笑:“這裏確實不錯,多了很多人間煙火與柔和,少了大城市中間那冰冷的水泥鋼筋的冷漠。”

“那位老醫生就住在這裏?”言歸正題,夏朗心裏惦記著是那位老醫生。

辛延卻是搖搖頭:“不,我們到這裏找的是那位老醫生的知己陳教授。”說著沿著幽深的小徑向一家門口擁簇著杜鵑花的房子走去。

夏朗與冉明起忙邁開大步跟了上去。

一扇木門幾乎被開得茂盛的杜鵑花遮住了。

辛延曲起手指,輕輕叩響柴門。在寂靜的花叢中,似乎特別清脆。夏朗有點晃神,似乎圍到一股他在山上的味道。那是一種寧靜,和諧的感覺,那是一種有師傅在的溫暖,一種家是溫暖。

敲了很多次,卻沒人開門,辛延皺起眉頭,不知所措回頭詢問看了看夏朗他們。

“難道他不在?”夏朗感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可是不說點什麼又不自在。

辛延警惕環顧了一下四周,那種突變的神情讓夏朗一下緊張起來。良辰美景的舒服感一下子被破壞了。似乎有事情發生,夏朗不由自主凝神觀察了一下周圍的風景。

細心一看,發現門口的杜鵑花裏頭,有一半稍微枯萎了,似乎被不小心扯斷了幾條枝條,血脈相連的花瓣因為枝頭被折斷,都蔫了。

“陳教授很少出門,今天是怎麼啦?”辛延額頭都扭了起來。

心咯噹一下,冉明起一個箭步上前,用力將柴門一推。

辛延冷不提防他有這個動作,想阻擋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暗叫糟糕,這麼粗暴的動作,到時陳教授怪罪下來,別說能從中問到一些消息,隻怕要吃閉門羹。

“吱呀”一聲,想不到柴門竟然沒有關,一下子被推開了。辛延目瞪口呆,剛剛他輕輕敲門,沒注意門竟然隻是虛掩著。

三個人探頭進去,屋裏的情況一覽無餘。大廳的沙發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斜坐著,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回事?

作為醫生,對人體天生有一種敏感的判斷,夏朗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兆。

“陳教授。”辛延喊了一聲,神色莫名的緊張起來。

斜躺在沙發裏的老人還是一動不動,這,不對勁

夏朗目光落在老人的臉上,那種帶著青黑的蒼白讓他大吃一驚:“怕是出事了。”說話間,他疾步邁步進去。

冉明起與辛延也看出了不對,跟著衝了進來。

“他就是陳教授。”冉明起問。

辛延點點頭:“對,他就是陳教授。”

用手在陳教授的鼻息處一探,夏朗目光驚恐:“他,他已經逝世了。”他翻了翻陳教授的眼皮,細細端詳了一下他青黑的皮膚:“他在半個小時前斷氣了,那時,我們剛剛來到醫院門口。”

作為一個醫生,夏朗對人體病理情況非常熟悉,對人體在死後一段時間屍體的變化,也略有研究。

這種透切的認識,讓他心驚肉跳,後脊背一陣陣發涼。他似乎感覺,在他所不知道的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某些東西。他想拚命捉住某些信息,卻不知從何抓起。

“看他皮膚的僵硬程度,確實是半小時前斷氣的。我們在買保健品大約用了十五分鍾,走路過來用了半個小時,你算的非常精確,他就是在我們來到醫院門口時斷氣的。”冉明起犀利的目光在陳教授的幹枯的手上停留了幾秒,臉色陰沉。

夏朗滿腹疑惑讓他鬱悶不已,他不得不求助冉明起:“師兄,你看,這是意外還是有人知道我們要過來,然後······”

他心裏很難受,如果是背後那隻無形大手刻意而為,那麼為了查探消息,讓一個無辜的人送掉了性命,殃及無辜,實在不是夏朗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