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館裏,已經湧進了很多人,他們不約而同朝台球場奔去。
跟著人群走總是不會錯,不一會兒小輝他們就來到了打台球的場所。奈何人群太多,將這裏包圍的水泄不通,他們要費好大功夫才能鑽進去。
聽說賭豹子贏了的那個男人,不僅沒有被賭場教訓,反而是一臉悠哉地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些人已經是很好奇了,要知道,沒有人被請去喝茶還能安然無恙的,夏朗算是第一個。
可是更令人吃驚的爆炸性消息來了——夏朗居然要打台球,而且還是和澄海市赫赫有名的惡霸向成功和耗子! 誰不知道,在澄海市,向成功的台球是一直霸居冠軍之位。
難道,這位昨天在賭場贏得轟動全場的主,台球的技能更高?這讓大家心裏都如貓抓一樣,癢癢的,翹首期待一場精彩的比賽。
小輝朝上麵主位台上的台桌望去,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上麵。
小可愛這會兒也瞧見站在主台上的夏朗了,她笑得嘴巴到咧到耳根後了。她低聲對小輝說了聲什麼,還沒等小輝反應過來,泥鰍一樣滑入人群中。
比地麵高出半米的主位球台,位置在整個台球場的中間,是大賭注的象征。一般都是有大場比賽才動用,平時很少掀布。
一般的小賭小鬧都在下麵的球桌。這會兒,聽說有一場大賭注,下麵玩球的客人們都停下了打球,一齊看向主台桌。
主位台桌邊右邊站著一臉淡然的夏朗,眉頭緊蹙的辛延,左邊是笑眯眯的耗子,向成功。
再後麵,是向成功的馬子,一字排開,表情冷漠站著,居高臨下瞅著下麵的人,個個都人高馬壯,皮膚雍黑,手臂如鋼鐵般剛強有力。
耗子這會兒眯著一雙眼睛瞧著夏朗,滿臉都是奸計得逞的得意。也難怪他腰板挺起來,夏朗這小子,鑽進他的圈套了,他能不高興嗎?
想在向成功手裏贏台球的人,不但澄海市沒有人,就是放眼國際賽場,能與向成功對抗的台球高手,也寥寥無幾。
這賭局,實在是讓他笑痛了肚子。滑稽的是,還是夏朗那傻呆頭自己提出來的呢。想到比賽一開始,夏朗慘不忍睹的失敗,他就不禁笑出聲。
以卵擊石,不堪一擊,還敢在這裏挑釁,真是太令耗子心情大好,幾天來的不順利都一掃而光了。
在旁邊的向成功,更是胸有成竹,一副不將夏朗放在眼裏的表情。他心裏冷哼一聲,就算你有幾手,也不過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麵的東西,等下讓爺給你開開眼界。
頭頂是幾盞大功率的日光燈,下麵則是一張綠色的大台桌,桌麵嶄新,上麵擺放著色球,乖順地呆在暗紅色的三角形碼球架中。 球桌合邊上,擺放著幾根質量高檔的球杆。
約夏朗到這裏來,是耗子的主意。夏朗不知道,可是在台球場混的人都清楚,整個澄海市,說向成功台球技術第一,還沒有人敢來說不。
賭場賭豹子都贏的事情,龍哥早對耗子說了。耗子眯著的賊眼一轉,想著在不夜城能將夏朗擊敗,似乎這台球就是一個機會。剛剛他還在想如何誘夏朗下套呢,沒想到,剛剛提出打台球,夏朗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耗子得意叼起一支玉溪,一副胸有成竹勝利在望的模樣,下手哈巴狗一樣上去給他點上火,他猛吸了一口,朝上噴出幾圈煙圈。
不明就裏的夏朗被耗子擺了一道,可是一邊的辛延心裏卻透亮著。他偷偷捏了一把夏朗的手,低聲問:“你確定要與他們賭台球?”
“夏大哥,你也會打台球呀?”從人群裏好不容易鑽過來的小可愛一下子跳到夏朗麵前,驚訝問。
“你怎麼來了?”冷不丁被出現的小可愛嚇了一跳,夏朗一臉詫異,接著卻搖搖頭回答小可愛的話:“不會。”
台下一片嘩然。台球冠軍與渣渣的賭注,真是太怪異了。大家都紛紛猜測,這個冤大頭是不是昨天賭博被錢砸傻了,這連台球都不會,竟然敢向澄海市第一高手挑戰,真他丫丫的蠢不可醫。
“你開玩笑?”一向冷靜的辛延按奈不住了,開口問,落在夏朗臉上的目光很是嚴肅。
夏朗卻是無關要緊搖搖頭:“沒開玩笑,真的不會,就想賭賭玩一把。”
哇塞!有人張狂,還沒見過這麼張狂的人。一下子,下麵議論紛紛,似乎都在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向成功吸了一口雪茄,而後緩緩地吞雲吐霧,譏諷道:“夏朗,不夜城是我的地盤,這台球也是我向成功玩得溜溜的一項。你想清楚,願賭服輸,別說我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