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死了,死在了尤麗斯的手裏,被一刀砍下了腦袋,這是一種諷刺,也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不然作為孫女的尤麗斯,怎麼會舉起屠刀呢?
林洛溪依舊平靜的坐在那裏,但尤麗斯的表現卻是超出了他的預想,本來覺得尤麗斯能殺了一個人就不錯,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尤麗斯不單止殺了兩個人,而且看起來已經麵不改色。
“難道你連我也要殺嗎?”
看著走到自己麵前,全身因為殺人粘滿血跡的尤麗斯,南宮天甲渾身無力,但依舊不缺失以往的高傲:“我是南宮家族的人,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也輪不到你來殺我。”
嘴角陰狠一笑:“因為就算我真的錯了,如果你真的殺了我,隻會是挑釁南宮家族,南宮家族不需要別人來懲罰他們的子侄,不然你就是在挑釁南宮家族威嚴。”
“是嗎?”尤麗斯此刻已近瘋魔,對於南宮天甲的話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般,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譏嘲:“難道就是因為你是南宮家族的人,所以你殺了人也是白殺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你錯了。”
刀芒劃過,南宮天甲的身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本來身為八階武者這樣普通的刀刃是無法傷害到他的,但此時的南宮天甲卻是完全像個普通人,身體不受控製。
尤麗斯眼神冷冰的看著南宮天甲:“他們兩個就算犯了大錯也是我的親人,所以我可以一刀砍下來個痛快,可你南宮天甲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不敢殺你呢?”
“單單隻是因為你是南宮家族的人,我就不敢對付你嗎?”
說著話第二刀再次砍在了南宮天甲的胳膊上麵,造成了一個七公分的傷痕,饒是南宮天甲足夠的強悍,此時沒有任何的能力運轉內力護體,比起普通人來還不如。
但作為一個武者的尊嚴,就算被尤麗斯砍了兩刀,南宮天甲依舊眉頭都不皺一下,更不要說慘叫。
“我聽說華夏古時有一種刑罰叫做淩遲,不知道身為武者的你,能夠承受多少刀呢?”
尤麗斯此刻就好像化身魔鬼,嘴角的笑意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眼神一冷,十多刀砍下,南宮天甲的胸前已經血肉模糊,但他依舊沒有出聲,隻是眼裏的怒火,卻是很好的呈現了他現在的內心。
“尤麗斯,給他一個痛快吧,你不應該如此的殘忍,因為你未來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一邊的林洛溪終於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可以看著尤麗斯殺人,是為了鍛煉她堅強的心智,但是絕對不願意見到尤麗斯虐殺,因為那容易造成尤麗斯心理的扭曲,這不是林洛溪想看見的事情。
本來還準備在南宮天甲的身上來上幾百刀的尤麗斯聞言,那充斥著殺機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下來,把刀丟在了地上,就走到一邊的尤娜斯屍體旁邊,抱著她的姐姐,止住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歎息一聲,林洛溪知道自己這樣迫使尤麗斯成長是一件殘忍的事情,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但在高層卻是上演著人吃人的法則,身為皇室女王,尤麗斯如果不凶殘一點,如何威懾八方?
“林洛溪,還算你有點人情味,給我個痛快吧!”
見尤麗斯放下了手中的刀刃離開,南宮天甲也鬆了一口氣,他有他的驕傲,就算是死他也需要尊嚴的死去,就好像他的父親一樣,而此時痛快的死,就是他的最大心願。
如果在見識到林洛溪本體的時候,南宮天甲還認為自己可以擊敗小斌上位的話,那麼就實在是太天真了,有林洛溪這樣的兄弟在一邊支持,小斌怎麼可能會輸給自己呢?
“是不是覺得我的出現,破滅了你的希望?”
林洛溪眼神平和的看著鮮血淋漓的南宮天甲,沒有悲喜:“如果你是那麼想的話,你就錯了,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你一樣不可能成功的,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在南宮天甲疑惑的神色中,林洛溪慢慢的蹲下身子,露出一抹簡單的笑容:“小斌早就到達了九階武者的行列,你覺得你八階的實力,可以做什麼?”
南宮天甲目光一凝,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哈哈的狂笑了起來:“看來我和我的父親一樣,一輩子都是鬥不贏南宮君絕一係的,我輸的不冤啊,我盡量的去高估了那個隻知道睡在女人肚皮上的家夥,但看來還是低估了。”
“我雖死無憾了,林洛溪,給我個痛快吧!”
林洛溪輕輕的搖搖頭,笑容溫和無害:“如果有下輩子的話,記住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懂得珍惜身邊人的好人!”說著一隻手輕輕的搭上了南宮天甲的頭,一股暴戾的精火瞬間的點燃,也是瞬間,南宮天甲徹底的消亡,幾乎沒有痛苦。
站起身來,林洛溪看著地上的阿爾伯特爺孫的屍體,歎息一聲:“人如果懂得滿足的話該有多好呢,今日你們的地位已經是無數人眼中不可攀登的極限,受無數人的敬仰,為什麼還要想著爬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