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和顧俊等人愣愣的看著段飛,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們當然認識段飛,但以他們的智商,卻實在想不出段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並且會說出這樣的話。
同樣一臉蒙圈的不止他們,還有在場幾乎所有人,就連躺在病床上的清潔工人胡柏,都呆愣了片刻之後,才露出了一臉欣喜。
段飛衝他笑了笑,然後對韓樂頤道:“韓公子,我可以證明剛才是你撞了胡柏,而不是胡柏故意碰的你的車。並且你的行車路線也不規範,違背了我們學校的……”
韓樂頤眨眨眼,望向身邊的蔣成:“他是誰?”
“一個傻缺!”
蔣成獰笑起來,橫身擋在了段飛和韓樂頤之間。
段飛皺眉望著他,或者說俯視著蔣成,因為蔣成的身高有點抱歉。
蔣成很不喜歡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尤其還是一個被他所討厭的人。
他板著臉:“段飛,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知道,”段飛淡淡的道:“在執行安保人員的指責。”
“你特麼還知道自己是學校的安保人員?”
蔣成忽然爆發了,手指頭幾乎要點到段飛的鼻子上:“你知不知道韓公子剛才在咱們學校出了事,你不替他撐腰,反而過來搗亂?”
段飛將蔣成的手輕輕撥開:“蔣成,我剛才就說了,這件事的全部責任都是韓公子的,而且我也負起了責任,替學校向胡柏道了歉,並且賠了他十萬塊錢……啊對了,這十萬塊錢是我個人墊付的,學校應該替我報銷。”
說著,段飛還衝蔣成伸出了手,一臉的真誠。
蔣成目瞪口呆。
剛才他對韓樂頤說段飛是個傻缺,本來隻是調侃的話,現在忽然有點懷疑這個段飛是不是真的傻缺。
抱這種看法的不止是他,凡是聽到段飛這話的人,從韓樂頤到胡柏,幾乎都在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段飛。
蔣成強忍著笑出來的衝動,點點頭道:“段飛,咱們先不說這十萬塊錢的事情,現在我隻問你,你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負責嗎?如果你現在改口的話還來得及,說不定這十萬塊錢我還能替你追……”
“當然負責了!”
段飛打斷他的話,理所當然的道:“我親眼看到了韓公子開車在草坪上橫衝直撞,胡柏本來是在正常的工作,卻被他撞了,這責任他不負誰負?”
聽到這話,韓樂頤的笑容不變,甚至更陽光了些,隻是目光卻在迅速變冷。
蔣成也笑了,點點頭:“段飛,我再給你最後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要珍惜!你確定自己看到了韓公子開車撞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一字一度,已經是帶著濃濃的威脅。
“確定肯定以及篤定!”
段飛卻好像完全聽不懂蔣成的話,非常認真的點著頭。
韓樂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的冷意已經毫不掩飾。
胡柏的臉上滿是感激,卻也充滿了擔憂。他一方麵希望段飛還他清白,卻又不想段飛因為這件事陷入一些不幸。
其他人望著段飛的目光卻充滿了同情,那些胡柏的清潔工同事,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很好!太好了!”
蔣成卻在緩緩點頭:“你真是我們安保部中出色的一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