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芸歎口氣，說道，宋，你做秘書說這話，我不怪你的，但你現在是一個局長啊，說這話我就覺得你很沒水平！象個孩子！你想啊，我們部署一件事情一個工作，其實文件早就寫好的，寫的很清楚，文件下發了，幹嘛還要召集大家來開會呢，我告訴你，開會是一種手段，是一種程序，是一種文化！不開會當領導就很被動！而且還很危險，所以我們要經常的開會……你知道嗎？甄芸說了一車軲轆話。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又響了起來！無意又是甄芸的秘書小劉的聲音，他在外麵喊著呢，甄副市長，區委書記張書記問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甄芸站了起來，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也忙站了起來。
我知道甄芸要走了，就想去抓她的手。
她很主動地把手讓我抓住了，喔，一條魚！滑溜溜的。
不僅滑溜溜，還是溫溫的，軟軟的，我抓住她的手不說話，就用深情的眼神看她。我心裏的意思是：甄芸，我舍不得你——你知道嗎？你欠我一次呢。嘻嘻。
甄芸當然知道我的意思，輕聲道，宋，我們電話裏再聯係，好嗎？下午你如果沒事，我會發信息給你。
我點頭。
甄芸甄副市長走後，李雲麗立即就出現了，她大步流星地走進辦公室，就象走進自己家的臥室那麼自然，那麼隨便。她進來後，站住不動，用一種更加複雜的眼神挑戰地看著老子。
我忍不住叫道，李主任，是我叫你進來的嗎？
我的聲音很冷！
李雲麗愣住了，她張著嘴巴，眼睛裏是委屈，是疑問，是嘲諷……
我又道，我再說一遍，是我叫你進來的嗎？
沉默……
良久……
李雲麗突然用手捂住嘴巴，怔怔地看著我！終於，她“嗚咽”一聲，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了，她回頭就走！
我在後麵叫道，李主任，麻煩你把我辦公室的門關好！
李雲麗站住不動了，她遽然回身走來……
咦？她瘋了嗎？
她想幹嘛？
我看著她，不動聲色，媽的我倒要看看這雌鳥想幹什麼？
李雲麗滿眼是淚，她對我說了一句話：宋局，我告訴你，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se，另一種是十分好se！你就是屬於那個十分好se 的那種！無恥！
我一驚，心道，我和甄芸擁抱在一起的事情她知道啦？不會吧？難道她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感覺到的？
我的語氣客氣了起來，說道，李主任，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嘛？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的局長大人！我哪裏不好了，我不漂亮——是嗎？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啊……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李雲麗幽幽地說道，她的眼淚嘩嘩嘩地流著……
我有點慌了，有點急了，就忙道，李雲麗，這是辦公室，知道嗎？要是有人進來，看見你嘩嘩嘩地流眼淚，還不知道我怎麼了你呢？是不是？快別哭了，啊？快把眼淚擦掉！聽話啊！
李雲麗聽老子這樣一說，就趕緊地擦眼淚了，我軟聲道，李雲麗，你要分清楚一件事情，工作就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知道嗎？你不要胡鬧！
最後一句，我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