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給蔡英打了電話,告訴了餘局餘豔的意思——她會給我麵子。
蔡英在電話裏淡淡地感謝了我一下。
我道,昨夜……
蔡英及時堵住了老子的嘴,她道,別提昨夜了好不好?永遠都不要提!
說完,她先把電話掛了。他媽的!
我走出廁所,心情很不爽地重新回到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老子坐了一會兒之後即感到有人在輕輕地敲門,我說請進!
門開了,靠,露出一個腦袋來,遽然是張院長張學良那廝,張院長笑眯眯地道,宋領導,嘻嘻,我能進去嗎?
我猶豫了一下,有點兀自驚詫,心想,這鳥來幹嘛?
但我還是讓他進來了。
張院長張學良進來後,犀利的眼神向寬大豪華的辦公室裏到處看看,見甄局甄芸不在,膽子就肥了起來。
狗東西先和老子開一個玩笑——
由於他昨夜和老子在一起喝了酒的,酒桌上稱兄道弟,他就自以為和老子很熟了,就聽他“嘎嘎嘎”地一笑,用胳膊肘捅捅老子,道聲,老弟,昨夜和蔡英蔡主任玩的還爽吧?嘻嘻。
我當然知道這鳥是什麼意思,很齷齪的,遂沒好氣地回答,爽個屁!不就是洗了個澡而已。
張院長沒在乎我不高興,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埋怨老子,你也不給老哥泡杯茶。
我想是啊,這鳥畢竟是客人,就去給他泡茶了。
我端著茶走來,就聽張院長歎了口氣,裝作推心置腹的樣子,幽幽地看著老子,道——
老弟啊,唉,我怎麼說你才好?我覺得老弟你真是吃大虧了,你想啊,你這麼年輕、英俊,被一個老女人……
我及時打斷了張院長不懷好意的話,大聲地罵了一句,你早晨吃屎了嗎?你他媽今天是專門來惡心老子的,是嗎?滾!
我惱羞成怒地把為狗東西泡好的龍井茶扔到了辦公室角落裏的垃圾桶裏。靠,老子真能做得出來!我暗想。
一時間我又兀自迷惘起來,唉,我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呢?老子這不是不打自招嘛!何況當一個官是要有大將風度滴!要做到寵辱不驚滴!
我開始克製自己的情緒了。
別、別啊……
張院長大駭,沒想到我會勃然大怒,急忙解釋道,宋領導,我是開玩笑滴!你不要當真。這個……
張院長從他的皮包裏掏出兩份印刷精美的請柬來。又道,宋領導,別生氣嘛,我昨晚什麼也沒見到,真的,我是信口雌黃,瞎說的。說的全是屁話!
他說完這些屁話,就把兩份請柬鄭重地送到老子手裏。
我接到手中,疑惑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這麼老的家夥難道還要結婚?你想老牛啃嫩草啊?!
非也!非也!
張院長笑咪咪地道,我是請甄局和你光臨我們養老院的一個活動的,我們將舉辦我們市唯一的一家殘疾人養老中心成立慶典,想請甄局和你作指示,區局領導、以及街道的蔡主任也要參加的,蔡主任還專門給我們送來一批殘疾人的生活設施,我們總是要舉行一個儀式來慶祝的,是吧?我們還請來了電視台!
喔,我道,你真會折騰。放心吧,我會把請柬給局長的。至於甄局去不去,我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