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心情極差的張子楚接到了“姐姐”胡石韻帶有哭腔的電話:我不活了我!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這是怎麼了?“姐姐”胡石韻說的他是誰?她要和誰同歸於盡?是副市長劉世龍嗎?
胡石韻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張子楚在電話裏再怎麼問她,聽到的都是哭聲一片。張子楚就歎息,哎……
良久,張子楚道,姐啊,你別哭了好不好?身體要緊,肚子裏的孩子要緊,我現在就去你那裏……你在家嗎?
嗯……嗚嗚嗚。胡石韻答應著,接著又是哭聲。
哎,看來她是傷心透了,因此,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去啊,去她那裏,立即去!
張子楚感到頭暈目眩,對他而言,“姐姐”胡石韻有事情,就相當於是自己有事情。“姐姐”胡石韻痛楚不堪,就貌似自己痛楚不堪。
說起來胡石韻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她為何如此傷心?她現在眼看著就要生孩子了,上次張子楚和胡石韻通了一次電話的,說就在這個月底,胡石韻就到了預產期,可是這是怎麼了,她要和誰同歸於盡?同歸於盡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可就是三條人命啊。不好玩,很不好玩啊!
想到這裏,沒有什麼好說的,張子楚就想立即奔赴到胡石韻住的那個臨湖別墅裏去。
去看她,去做工作,他要好好地做做“姐姐”胡石韻的思想工作——
姐啊,你好好的,幹嘛要想不開尋死呢?
究竟受了什麼刺激?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讓你尋死?
張子楚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實際上他早就有了,預感的來源就是那個人,他一輩子不會忘記的那個人:李水妹!
是啊,在張子楚看來,別看李水妹沒有胡石韻那種精致的古典美,沒有胡石韻那種出眾的高挑身材和知性女人的優雅氣質,但是李水妹有一個她的長處,那就是她的純粹的風流勁兒!故此,她的一笑一顰,甚至她走動時的細細的腰肢的別有韻味的扭動,對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張子楚匆匆下樓,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他走出電梯時,正好碰到了美女副鎮長包豔紅。
包豔紅對他一笑,問他,你這是……去哪?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去……我辦公室……談談呢?
包豔紅的意思張子楚明白,女人的心事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貌似他在這個領域的情商很高嘛!
而且現在包豔紅看他的目光裏既有一種母性的關懷,也有一種柔情蜜意呢。
張子楚本想去包豔紅那裏聊聊的,一直就想去,哪怕是去坐坐,或者幹脆過分一點吧: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包豔紅的懷裏也好啊!
為何?累!心累!
對張子楚而言,他最近遭遇的事情太多。
張子楚處理了很多的有關工作的事情,尤其是自己與媒體的這一次麵對麵的實戰!第一次,就這麼激烈,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啊。
美女大腕記者汪梅的離開和她留給張子楚的那封信,兩個字的信,寫著“卑鄙”兩字的信,就像尖刀一樣刺死了他張子楚!張子楚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被汪梅刺死了,是汪梅對自己的愛殺死了自己。
可是自己無奈啊,張子楚知道汪梅是一個好記者,有良心的好記者,可是自己不在她的陣營裏啊,再說了張子楚也逐漸地形成了自己的價值觀,就是有的事情可以做,不要說,有的事情可以說,但是不能做。
就像那個花和尚的事情幹嘛非要說,在報紙裏登載出來製造轟動效應有意義嗎?處理好了那個不就行了嗎?
記者要公布於眾——
公布於眾也不壞事,但是現在的網民,一些屁民,尤其喜歡來一個網絡狂歡的,一旦有這個花和尚的醜惡事情曝光,對叫裏湖鎮的負麵影響多大啊,所以在張子楚看來,他們對汪梅采取的手段——
手段是卑鄙,可是目的不是卑鄙的!
即便張子楚成了這個卑鄙手段的道具,但是自己想想也沒有其他更加好的辦法啊,他困惑和痛苦的是自己對汪梅的感情,難道自己會愛上汪梅?
毫無疑問,汪梅對自己是一見鍾情了,兩人在媒體接待室的深吻讓張子楚終身難忘啊!哎,張子楚歎氣,搖搖頭,他對自己說,不去想了,但願今生有緣,能夠與汪梅解釋幾句。
電梯裏撞見後,包豔紅就和張子楚在叫裏湖鎮辦公大樓的一樓的大廳裏說了幾句話。但是張子楚要走呢,他心裏急……包豔紅看出來了,於是她就說,你要出去啊,要我……送你嗎?
包豔紅知道張子楚沒有交通工具。
張子楚笑笑,說,不要了,謝謝啊,我自己打的去。
包豔紅剛從區政府回來,在組織部的時候她見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快嘴,由於是快嘴,那個熟人貌似就是一直擔任組織部的副部長,總是扶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