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我按照老侯的交代,即現在的江南市公安局侯副局長的交代,去了市公安局一趟。我不去怎麼行呢?
公安局在華泰路,我出了紅星飯店打的去的,現在我的車……哎,哪裏有呢,我原來的車應該被那個小平頭接手了吧?哥們兒不能去想,想到這些破事情我恨不得用頭去撞牆啊!因為這是多憋屈的事情啊!天下第一憋屈的事情!
到了公安局那裏,侯副局長的辦公室,老侯見我到了就拿了一個身份證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樂了,那照片上的人還真像我,或者說,幾乎就是我!
在看文……嗬嗬,我叫李德發。我自語了一下,老侯啊,你給我找了一個這麼個人,我叫李德發?聽起來很特麼的俗氣啊,名字不咋地。
你就別挑剔了好不好,你的小名就是阿發,記住了啊!還有就是:你是河南人,老家河南的!
我老家河南的?我不會說河南話啊!我道。
不會?學啊,河南話有什麼難的,你老家河南駐馬店。老侯道。我想說我去年買個表哇!
我隻好同意。我想哥們兒的人生真叫滑稽,也太滑稽了!
對了,你的工作的事情……老侯道。
我不是警察嗎?還是……特種的,嗬嗬。你昨天說的。
是的,所以你就有任務啊。我們公安局不養閑人。
什麼啊……案子嗎?什麼案子?
你去查一個失蹤案。老侯道。
你能不能換一個新鮮的啊,老侯,怎麼又是失蹤案?
我想起我稀裏糊塗查的第一個案子了,那案子就是關於我曾經的美女同事歐陽美麗的失蹤案,那次我自己差點被老侯冤枉成殺人犯。哎!還好,案子最終圓滿告破,歐陽美麗是被醫院的陳院長掐死的,而她自己呢,她也終於報仇了,她死了之後用自己的手,鬼手,對!不就是鬼手嗎,用自己的鬼手掐死了陳院長。最終他們在水底下向我們展現了愛情的奇特的姿勢。
她騎馬,而陳院長就是她的馬。水草在他們的身邊飛舞,魚群在他們的身邊恣意嬉戲。他們互相用愛殺死了對方……時間對他們而言,永遠而幸福地定格。
此刻我忽然想到一個對我而言十分關鍵的問題,就對老侯道,我……我這個警察其他的警察知道嗎?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除了你老侯知道,你確認我是警察,其他的警察呢,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不認識你啊。
我火了我!我說我這算什麼警察?
你是臥底啊。
我說萬一要是哪天你……我怎麼辦呢?
我的意思很陰險的,此刻,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有了什麼問題,比如,犧牲,比如,出了什麼意外,比如……你今後將怎麼證明你是一個警察,是嗎,
是的。
這個你不要擔心的,你的檔案已經在公安局了,
什麼意思,我已經把你原來在街道的檔案,早就拿到公安局了……
什麼意思?我追問!
因為我一直不信你會死,你這家夥怎麼會輕易的死呢,哈哈哈……老侯大笑起來。
我不說什麼了,憤怒再次占據了我的心。我想老子的家都被這個狗屎毀滅了啊,我現在想殺他的心都有,但是我能怎麼辦?現在的現實就是這麼滑稽,我現在是李德發了,一個特麼的臥底,一個特種警察!我隻有憤怒地看著老侯。
接下來老侯對我說的失蹤案就是中醫院分院的曹醫生失蹤案。
老侯簡單地說了一下案子的情況。
老侯說曹醫生三十多的年紀,在中醫院他的望聞問切水平那是最高級別的,坊間有傳聞,他看病把脈,十分奇特,在他的門診室內,有一盆水,病人來了之後他叫病人把手伸進水盆,然後他就站在那裏,看盆裏水的波紋,一會兒,他就知道病人得的是什麼病,然後回到位置,坐下,打開病例,筆走龍蛇,刷刷刷,他的方子就開好了。病人拿那方子抓藥吃後,基本上就是一劑藥兩劑藥的就藥到病除了。
我又插嘴了,尼瑪,他是神醫啊?扁鵲?華佗?
都這麼說吧。但是這曹醫生突然的消失了,而且,醫院的一大筆錢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