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終於笑了,說“劉科啊,隻要案子破了我請你去寶龍廣場的新疆飯店吃羊肉大餐。怎麼樣?”
我說“行了吧,老子吃不慣那個膻味。”
我們去了咖啡館,老侯狠狠心為我要了一杯拿鐵,他自己卻不喝,這個狗屎真小氣呢,我說“老侯啊,你特麼的好小氣。”
服務員很快的就把一杯拿鐵給我送來了,我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這世界上難道真有青蚨啊?”
“你說什麼,什麼親夫?是謀殺親夫的親夫,還是 情夫 什麼的?”
我說“老侯,是青色的青,青蚨,你把手機拿出來,你是智能的手機吧?你問度娘。你打兩字,青色的青,蚨就是蟲子旁加一個夫人的夫字,丈夫的夫,不要打錯了。”
“喔,好!”老侯趕緊百度了,不一會兒,他嘴巴裏歎息道:“這個啊,這什麼啊!”
百度告訴他——
青蚨,蟲名。傳說青蚨生子,母與子分離後必會仍聚回一處,人用青蚨母子血各塗在錢上,塗母血的錢或塗子血的錢用出後必會飛回,所以有“青蚨還錢”之說。因以“青蚨”稱錢。古語有雲:我囊裏缺青蚨。就是說口袋沒錢。嗬嗬。
老侯看完搜索……
看完他看我,他的目光裏的疑慮更加多了,他嘴巴裏呢喃道:“這什麼意思呢?”他問。
我說“你就沒看懂?”
“是啊!”
我說“老侯啊,這度娘知道的隻是一個皮毛,實際上呢這青蚨厲害呢!”
“一隻蟲?它怎麼就厲害?”老侯問。
我說“老侯啊,這和尚為什麼鑽到了古墓中,而且是鑽進了棺材裏,就是因為他的身上有青蚨的血,哎,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沾上的青蚨的血的,正好那個古墓中的小瓶子裏也有青蚨的血——就是那個小瓶子裝的血,這兩種血恰好又是母子關係的血,於是……”
“什麼意思啊?”老侯問。
我說“老侯,你到底有沒有智商啊,你怎麼這麼笨呢!”
“你說清楚嘛!”老侯也對我大叫起來。
我說“就是那個惠真的身體上不知道在哪裏沾染上了青蚨的血,而古墓中的青蚨的血和惠真身體上的青蚨的血……兩者是母子關係,所以那惠真不管有多厲害,哪怕他的身體長出一對翅膀來,他也插翅難逃,他的下場就是要到那個古墓裏去的,他必須的要去,要與那個腐朽的女屍會合!”
“天下有這種事情?不會吧,這也太神奇了吧,不可能吧?你這是講故事呢!”老侯搖著我的肩膀道。
我大笑:“哈哈,老侯啊,你現在說到講故事,上次你不是也給老子講了一個母駱駝的眼淚的故事嗎?”
“我那是故意刺激你的!”老侯說漏嘴了。
我說“老侯啊,就你那個小伎倆,你以為老子看不出來?我不是當時就告訴你了嗎,你的小瓶子是什麼年代的產品?小玻璃是什麼時候有的?而元朝是什麼時代的,當時我就看出來你在忽悠我。對了,你要老實告訴我,你的那個玩意——那個小瓶子到底是哪裏來的?”
“什麼意思啊?”老侯問。
“我懷疑你的小瓶子裏裝的也是青蚨的血!”我大聲道。
說完,我就一口氣把咖啡喝光了,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我想此刻的我一定就是屬於神采奕奕的那種。
老侯冷哼了一聲:“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回號子裏!”
我一愣:“哪裏啊?”
“號子裏。”
我說“天啊,還要給老子戴上腳鐐手銬?”
“當然!”老侯道。
“當然個屁!”我氣憤地道;“你們這是胡亂抓人知道嗎?”
“歐陽美麗呢?歐陽美麗找不到,你小子就是說破大天也沒有用,什麼青蚨的血,狗屎!你找到歐陽美麗什麼都好說的,到時候我侯八一叫你劉心雄親爹也沒關係的。”
我說:“別,別,求你了,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什麼啊?”老侯道。
我笑道:“我可沒有你這麼笨的兒子!侯八一!”
媽蛋!此刻我是真火了我!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笨的混蛋呢,還當警察,居然還是一個所長,居然正在被培養當江南市刑警隊的副隊長?! “走吧,說什麼都沒有用的!”老侯道。
哎,我隻有跟著老侯回號子裏去了,一路上,忽然我心裏冒出來的一個疑惑讓我嚇了一大跳!
我想既然當初老侯給我喝的那個茶裏不是駱駝的眼淚而是青蚨的血,那麼我為什麼不回到那個古墓的棺材裏?偏偏就是那個禿驢回到古墓的棺材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