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中,我下了車。我看見一個小麵館,就進去吃了一碗胡辣湯。
麵館的人說的話都是河南話。我一邊吃一邊豎著耳朵聽,聽的那叫一個真切啊。
說起來這胡辣湯滋味好,讓我感到寒意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
一碗胡辣湯下肚,我心裏也不怎麼驚駭了,就穩住心神,拿起手機給單位的領導打了電話。給張清揚打電話,我說我劉心雄要請一天的假,要去……醫院,因為哥們兒病了。哎,我病的不輕!
接電話的街道辦美女主任張清揚在電話裏對我說:“喔,劉心雄,你病了啊?那你就好好看病吧。”
我假裝感動地說謝謝啊。謝謝張主任。
打完電話我的心情略有不爽。我的心情不爽是因為張主任對我說話的口氣,她好像在懷疑我?但是我能怎麼辦?被人懷疑確實讓被懷疑者心情不爽,可事實上我確實是在欺騙領導啊,我哪裏有病了?渾身上下龍精虎猛的。
我皺著眉頭開始啟用車載導航儀,哥們兒開始了必須的返程。因為不返程難道我留在這個叫駐馬店的城市?
……
接下來就是我在高速上狂奔,我把車開到了一百四十邁的樣子。黃昏時我安全地回到了江南市。
說起來這是一件事,我生活中的一件事,這件事一直隱藏在我的心裏,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實在是太詭異。但是還好,這件詭異的事情沒有對我的生活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我為之暗暗高興,打算把這件事憋住,捂起來,就是打死老子也不說出來。
但是生活的可悲之處就是一個人心裏想的往往是反其道而行之。用簡潔的語言表達就是:我想得美!
接下來我的生活中終於開始了一個又一個的詭異曆程……尤其是今年!
今年,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早上我正在盥洗室裏刷牙呢,我的老婆王紅突然的在我身後幽幽地來了一句:“我不想上班了。劉心雄。”
我回頭看她,她對我笑了一下。嗬嗬,女人笑的那叫一個妖嬈啊,這可是從來沒有的現象。
我忽然的心裏麵翻湧起一種奇葩感覺來,即這個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老婆今兒個怎麼看起來像一個陌生的人!
坐在餐桌上吃麵包喝牛奶的時候,王紅對我耐心地解釋:她其實想過一種自由自在的想走就走的幸福生活。
我正嚼著麵包,聞言,感到了全身的一凜,哥們兒頭皮發麻!因為:我被驚到了。
我拿著麵包的手有點微微的顫抖。
我想,我們家的生活並不富裕到可以想走就走,過那種自由自在的所謂幸福生活。我的老婆王紅在一家外資公司當部門經理,一年的收入怎麼說還是可以的,有十幾萬吧,加上我本人自海軍部隊轉業後在江南市黃巷街道民宗科上班,幾年前晉升了一個小科長,怎麼說我的這個工資收入也是很穩定和有保障的啊。這些年來我們夫妻省吃儉用,膝下就一個任性的閨女在一所高職讀書,房子車子啥的都陸陸續續的有了,雖然不是什麼富豪家庭,但是小日子總是可以的。可是我老婆一旦不上班,那個一年的十幾萬不要了,她去過那種想走就走的自由幸福生活,那麼我家裏的經濟就會少了一大半,這無疑是一個讓我在心裏十分糾結的重大原因!
女人,任性啊!
再就是,我為什麼要對那句話——“想走就走的自由幸福生活”十分反感和感到頭皮發麻呢?
因為我深刻地記得那句話是我的一個漂亮女同事經常在嘴巴裏冒出來的一句話。我特麼的熟悉啊。
可那個漂亮女同事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女同事複姓歐陽,叫美麗,芳齡四十。在街道婦聯當主席。由於我在民宗科,屬於黨委部門,所以正好在一個支部,於是經常的就有機會接觸。前些日子,我們支部的人都會經常聽見她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