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梅從鄰省回來,等楊秀峰看過三縣,工作少閑後,兩人在房子裏見麵。李秀梅見他到來一直就保持著自己的肅正,穿著上也顯得正統,就怕他忍不住要鬧。
楊秀峰見了,也知道李秀梅的意思,說,“今天是不是怕我將你吃了?搞得這麼嚴肅。你在這樣搞,不也是另一種製服嘛。”男人對製服有偏好,比如說女警、護士、教師、空姐等,主要的根源就是製服給人的征服感比較強烈,倒不是這些行業的女人都吸引人。
“那我脫光了就不製服了。”李秀梅笑著說。“脫光同樣是製服中的一種,隻不過怎麼看而已。”楊秀峰的理論是說,任何一種其實都有著潛在的製服意識,隻是看形式上的特質是不是明顯。
李秀梅就笑。說到這些,知道說不過男人。當下說,“秀峰,那邊基本聯係好了,要的手續也弄清楚了。”“嗯。”
“要是隻是檢查,到醫院後,先排隊掛號,之後領取必要的設施將jing液取出來送檢,第二天會有結果,再找醫師診斷。要是醫治,得看情況。醫院主要是進行醫治的,也包括做人工授精、試管嬰兒等手段。真要做這方麵的,手續上要結婚證、準生證、單位出具證明等。”
“嗯。”這些也都是先就想到了的。
“秀峰,我覺得還是先檢查。鄰省那邊住處我也聯係了,是一家離醫院有一百多米的一家小住處,叫‘桃姐旅館’。是一家用三室兩廳來做旅店的,當時我進她們家看了,桃姐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很熱心,對我做了不少的介紹,人也長得不錯。在旅店裏,我訂了單間,一百元一晚,包吃三餐。桃姐說幫客人早起排隊等掛號,是他們的免費服務,不手任何費用的。也可代客人到醫院去領取檢查結果,可給客人傳真回單位去。當時,我到那裏是中午,正碰上他們吃飯,桃姐叫我和他們一起吃。一桌十來個人,多是女人,來自個省的都有,他們也都是在鄰省醫院裏做治療的。有些人到桃姐那裏都半年多了,不過,是每月到她那裏住幾天,都形成規律了。飯菜做得也可以,就是有些辣,一個廣東的不能吃辣,隻是往那碗湯來泡飯。桃姐見了這情況,當下讓他老公另做一盤菜來。”
聽李秀梅這樣說,也覺得這家確實不錯,楊秀峰對吃和住都不在意,隻是,遇上比較好的店主,對自己說來也能夠心情愉快些。按李秀梅所說,他們家有十個人在吃飯,那每天的收益將在大幾百元,一個月的平均收入有兩萬左右,這一家還真會做這樣的生意。
“要不要將英慧也叫去?”楊秀峰說。
“到桃姐那裏我訂的是單間,這次反正是檢查,她想去還是下次吧。”李秀梅說。
到桃姐那裏去住,不是很si密的。要真實將李秀梅和周英慧都呆在身邊,不知道會讓桃姐及住在她家的人怎麼看。傳出來的可能性不大,議論總會有的。在這種場合裏,讓人物議反而變味了。
到周末下午,楊秀峰將市裏的工作交待清楚後,表示自己要出去幾天,讓張正新、騰雲等人在家裏看著,也交待何磊注意平時的工作彙報。何磊的工作彙報指的是,沒有重要的事,也就不要亂打電話的意思,何磊與領導配合這麼些時候,自然能夠聽明白。
也許肖建海會在暗地裏想,楊秀峰這次離開市裏,會不會是再進京城?柳省的人事變動,對於肖建海說來或許會得到一點信息的。省委shu記要走,京城那邊會有多保密,卻也未必,省裏肖建海的領導或許從京城有消息下來,再傳到肖建海而立那是必然的。
肖建海要是真的這樣的事,肯定會在線自己是不是又在圖謀什麼,在市裏反而不敢亂動。畢竟,從目前看來,蔣國吉往前一步接替省委shu記的位子可能性很大,真到這一步了,肖建海的位子也就不安穩,可能會讓楊秀峰來取代的。此時,楊秀峰離開市裏,會不會是到京城去謀取這樣的位子?
肖建海真要有這樣的想法,他肯定會到省城去走動,在市裏一直給打壓著,心裏不舒坦對目前這個市委書記的位子很不看待,隻是真要將他擠走,卻不會甘心的。當然,他心裏未必就沒有想像徐燕萍那樣,往省裏動一動。徐燕萍能夠接任副省長之位,他也未必不能。要是省裏空出副省長的位子,那麼,爭一爭或許會有機會的。
不論是省裏還是京城,在柳省這盤大局上,平衡總是最好的布局。如此一來,政績不算凸顯的肖建海,反而更容易往上走,用來平衡柳省的權力分配。
楊秀峰對此不在意,隻是,在蔣國吉努力往前進的活動中,唯有在經濟協會問題上,做一點貢獻,其他的不能妄動了。亂來反而會讓京城的人看到蔣國吉尚未的負麵影響,誰都不想見到某醫生的某一勢力過大到不易受控的局麵。
這一段時間,楊秀峰離開,今後萬一有什麼,京城的人知道他是到醫院去,或許對蔣國吉對他自己都說有好處的。蔣國吉在最緊要的關鍵之時,作為他的主要幹將之一的楊秀峰,能夠安心到醫院裏檢查身體,那也說明他們之間沒有那種私心謀圖,沒有在背後搞鬼的準備。對於這種團體,京城是願意見到的。
其實,人們對權力的運動個人有自己的看法和理解,怎麼運用,怎麼才能讓人更好的接受,楊秀峰自己覺得有較深刻的理解,隻是,如今反而沒有必要用計。小主意、小心思、背後做一點事等等這些,從高層看來一眼就能夠洞穿的。反而是在下麵踏實做事,應順大勢發展,看似沒有所求,堂堂正正地做,往往能夠有妙用。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京城裏有人扶持看好的前提下,要是上麵都沒有人,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國內的官場,就是這種狀態,單有工作熱情和工作能力,那都是笑話。
離開市裏,也覺得輕鬆。到如今,楊秀峰反而沒有之前那種隨時背負在身上的壓力感,一旦離開工作崗位,能夠將大多數的事情丟開不想。主要是目前市裏的情況穩定,能夠把握,又對各個關節出的人事比較放心,了解他們的工作能力,知道即使遇上什麼事,也能夠進行應變與處理好。
一路上,李秀梅坐在副駕駛座上配楊秀峰說著話,兩人說得多的,是之前在五中時的一些事情。說當初楊秀峰當校長的一些做法,李秀梅如今見識了更多的學校及學校領導,比較而言,覺得楊秀峰當時在學校領導的位子上,給教師們更寬泛的活動空間,叫什麼反而對教學更熱情了,如今見到一些學校,上班下班如同公司一樣,卻不見得就有什麼好的成效,不能將人們的工作激-情給激發出來。
楊秀峰說到教師這一行業,這個群體了的人,就算如今不少人受到經濟觀念的衝擊,但穀子裏還是那種知識分子的積澱,他們對自尊依舊看得比較重,所謂的愛麵子上人們對自尊的不理解的說法。教師群體如今已經是全國行業裏最幹淨的群體,之所以能夠保持這些,原因就是他們的交往麵窄,對一些做法從內心裏排斥,有著知識分子的潔身自愛。
其他行業的人,用他們的那些價值觀來看待教師,自然有種種說法。這些說法,不外乎是一種表象了自家淺薄的說辭。當然,教師裏也有少數的人,對外界接觸是將之前自己的價值觀改變而接受世俗的那種功利,融入世俗的功利中。更有少數的教師品德敗壞的,做出一些獸行來。但相比較而言,教師行業卻是最為幹淨的了。
一些人在管理時,一概不深ru研究這個群體的價值基礎,用企業那種純功利的來進行管理,自以為接受了先進的管理理念,那都是狗屁。
李秀梅說,確實是這樣的。教師隊伍裏的人,在潔身自愛,自律這些方麵遠遠要比其他行業要好。行政或機關裏的那些男女,不說相互之間不幹淨,特別是心態裏都很陰暗,總線著在某個時候要將對手或有可能危及自己的人挖了坑讓他們跳下去,這些暗地裏盤算著,見麵時還要笑眯眯地裝作最親密關係最深,這個的活法,難道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