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參與的事,那就不必要來亂問,免得讓人注意而無端端地多了敵手。
肖建海在市裏不怎麼坐得住,曾先後兩次到昌水縣去,借口說工作調研。到昌水縣後也就直接到釩礦發現實地去看,隻是,在那裏隻有專家項目組的野外帳篷和之前施工隊挖開的山地,露出來的新土隨著時間和雨水澆淋,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的。而宋湘在釩礦的問題上,也不會主動給肖建海和趙弘坤進行彙報,問起時也是推說不知道。隻是說到縣裏對項目組的工作進行支持,僅限於生活上的幫助,項目組工作進展太慢也不會跟縣裏說起。
而後階段項目組的工作情況,宋湘確實也是不知道的,對釩礦的結果,他所知的也不多。
肖建海兩次到昌水縣也是想盡多地對釩礦有所知,是因為有人找到他。作為市委書記,今後在昌水縣釩礦開采問題上,多少也是能夠說幾句話的,至於作用有多大,有心的人自然會巧妙地借用,而發揮出更好的效果來。
到實地看不出什麼,對肖建海說來心裏就算不甘,也不可能直接去找項目組的負責人要一些資料或結論。
楊秀峰得知肖建海和趙弘坤露出來的惡像,也隻是在心裏笑,高等級公路項目運作中,肖建海在其中獲取了多少的利益,也是難以估計準確的,但據周勇的估算,也不會少,此時又露出這副嘴臉來,當真還是境界太低了些。楊秀峰也沒有多少資格對肖建海進行評說,在接觸到蔣國吉之前,他自己的貪心不比誰小,自然也就沒有更好的底氣來批評其他人。
到南方市後,要不是田文學身上有命案在,也不會對他這樣激烈,而李潤對楊秀峰這樣大的威脅,他都沒有進行直接有動作。黃國友、陳丹輝、龍向前等人真要對他們在背後做點功夫,都不會很難的。可楊秀峰卻沒有去做,也是在心裏覺得自己也是有這方麵的軟肋。
肖建海表現出這般貪念來,別人或許看不到,或許看到了反而覺得有更好的機會,可在楊秀峰看來,他這樣做今後肯定會栽在這上麵。錢維揚之前的強勢比之目前的肖建海要強,但最終在爭奪柳市市委書記一職上就栽了,如今,完全看不到之前的那種風采來。對於此,楊秀峰覺得是絕好的一麵鏡子,也因為這,使得他對利益的追求轉成了另一個方向。
在體製裏走,要是都沒有自己的利益來源,也是不可能走得遠的。將自己之前的收利,變成一些股份,今後隻要這些股份的紅利,也勉強夠自己花銷的。這樣也就夠了,不貪心,不亂伸手但也不會對亂伸手的人做出過激的行動。
昌水縣的釩礦還在勘測之中,雖說才有最初的結果,但就這裏礦山的開采權的角逐就已經開始。不論是省裏還是市裏,能夠沾邊的人不多,但都是一些有著實力的人。楊秀峰從省裏走兩趟後,也明白這些,回到市裏就絕口不提昌水縣釩礦的事,對外好進行回絕,也讓外麵的人真的自己不肯參合釩礦的事。
從發現釩礦後到初步確定了礦藏量、將高等級公路改道定下來,前前後後也快三個月時間。楊秀峰知道,釩礦的開采權沒有定下來之前,對昌水縣那邊的建設工作,多少會有些影響的,但這樣的事不是他能夠有影響力發揮作用的,隻是讓宋湘在縣裏沉下心來,將縣裏的工作做好。
也隻能夠做到這一點。
高等級公路的施工基本上順利,地方上的配合更多著落在市委那邊,楊秀峰雖不會明著去理會這工作的進展,卻還是會了解工程的施工進度。周勇在溪回縣的那段標段進境很順利,縣裏和鎮裏做了不少工作,周勇在私下裏跟楊秀峰說到趙弘坤的一些動作,楊秀峰也當著不知。
三個月過去,昌水縣的釩礦還沒有完全定局,但對開采權的問題上,省裏還是有了決策,統一了意見。決定到京城去,將省裏的意見相有關部門和領導進行反應,開采權要求下到省裏來,至於能不能爭取到手,那總要做一番工作,才符合省裏的利益。
楊秀峰街道侯秘書長的電話通知,說是讓他隨領導一起到京城去,運作爭取昌水縣釩礦的開采權事宜,同時,將宋湘也帶在身邊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