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體情況卻是要先了解一下,做到對整個時間愛你有著周全的了解,處理起來才會有足夠的依據。對市人民醫院那邊,按說該由市衛生局來進行調查,之後依據醫患之間發生的事進行處理,對哪一方有利如今也換不能夠就斷言,自己參與了這一事件之後,對結果還是要關注的。吳全衛就算是黃國友很親近的人,但院長和醫院之間不能完全等同起來,要是吳全衛對這一處理過程中不配合,或故意阻撓問題的解決,也不會因為黃國友的原因就繞過去的。
陳丹輝是不是想通過這一事件的處理,讓黃國友和自己之間也有著明顯的對立?從縣裏上車後,沒有給縣裏解釋什麼,隻是說市裏臨時有緊要的事得先回市裏去。
隻是帶周葉先回市裏,在車裏,楊秀峰將市裏發生的事轉述給周葉。周葉知道該做哪些事的,當下也就用電話在市裏查問發生的事情始末。楊秀峰卻是在林挺打電話,林挺掌控著執法體係,對這種群體衝擊市委的事件,公安係統有可能會參與其中的,林挺也就會得知更多的一些內情。隻有在接觸到事情之前,就對整個事件有較為細致的了解之後,做工作心裏才會有一個準確些的尺度。
醫患之間,患者是弱者,但也不能給完全排除有極個別的人是那種別有用心的。自己對這些是的處理,總要做到不給人利用才行。林挺那邊電話忙,一時打不進去。在南方市裏,真正讓楊秀峰信得過的人沒有多少,經開區那些人是不是聽說了發生的事都還兩說,就算聽說了,也不會就是事情的本來麵目,這種轉述過幾遍後的言辭,可信度都不高了。
錢維揚或許也會得知這一事件的,他會有更本質的一些看法和建議,但自己和錢維揚之間還是有著一些區別的,對待問題、處理問題的角度上不同的,也不能夠完全聽著錢維揚所說。何況,這事傳到錢維揚那裏後,他有多少途徑可核實事實?
想了下,也不知道林挺是忙於應對,還是本身就在事發現場,要忙於勸說和做工作,市裏那邊也要及時地彙報工作進展。何磊如果在市裏,也會到現場的吧,還有李宇夏,也該站出來處理這樣的事。
李宇夏那裏不好直接聯係,楊秀峰給何磊打電話去,隨即也就接聽了。電話裏聽到很亂的聲音,估計何磊是在現場,何磊說,“忙得很,有什麼事請說。”語氣很急,也有些衝。楊秀峰說,“何磊主任,我是楊秀峰,你是不是在市裏處理衝擊市委的事?”
“啊,楊市長,對不起對不起。先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我……我是在市委裏,如今還有將近三百人在市委大院裏,一時之間他們怨氣很重,勸服工作沒有見到什麼效果。”何磊說,對於他的解釋,楊秀峰也不在意。當下說,“盡量耐心地做勸導工作,同時,將群眾聚集在市委裏的原因找到,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不是單一地驅散和壓製群眾。”在解決群體問題上,之前在柳市開發區裏,楊秀峰就有著不少的經驗。
群眾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到這種地步的,聚集並衝擊市委對他們說來,那是走投無路或者怨氣太大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我正從吉德縣趕回市裏,最多一個小時就到了,市裏還有那些主要領導在現場?”
“楊市長,請放心,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絕不會讓事件再擴大化。”何磊說,“事件的具體情況,我也正在多方了解,群眾所說的原因是人民醫院對他們住院治療過程中,沒有盡到責任,導致了一個嬰孩死亡。而後,人民醫院態度很不好,雙方協商不成功,對患者家屬索賠沒有理睬,還對他們大打出手,使得嬰孩父母都打成不同程度的傷害……實際情況怎麼樣,還要等進一步調查核實。如今,群眾的情緒開始平靜了,楊市長請放心吧。”
也不知道實際情況怎麼樣,聽何磊所說也不算太意外,這種事情發生在醫患之間的糾紛不算什麼意外的。之前在網上還看到過有些醫院甚至養著打手,專門處理類似的醫患之間的問題。人民醫院對患者一家的索賠,對患者一家大打出手,都是有可能的。
何磊忙著要做工作,楊秀峰讓他先將情況核實,之後見麵了在做具體的彙報。隨即再給林挺打電話,這時也就接上了,楊秀峰說,“林書記,市裏那邊發生的事情,你掌握多少情況?”也沒有問林挺是不是在市裏,不論林挺在與不在都會得到這些彙報的。群眾衝擊市委,公安局沒有可能的之後而不到市委維持秩序的,公安局一旦知道之後,也就會對事情進行調查。“我正在往市裏趕回去,丹輝書記指派為去處理這個事情,現在還在路上。”
“楊市長,公安局那邊已經有人到市委維持秩序,事態已經完全掌控下來,不會讓群體事件惡化,你放心,具體情況等你到了之後,我讓公安局的人給你一份彙報材料吧,這樣更全麵一些。”
“好,謝謝林書記了。”
“都是為了工作。”林挺說,似乎有話要說,但卻沒有說出來。兩人也都覺得那句話還是不說為好,楊秀峰也就先說,“林書記,那就先這樣,等會再聯係吧。”
對於事件中,吳全衛這個人充當什麼角色,黃國友如今有什麼態度,兩人都不好就深入討論,真要是先說透了,對這一事件的處理似乎就有針對性,而實際中會使怎麼樣的情況,大體上也有了初步的輪廓。人民醫院的責任和吳全衛這個院長的責任,市裏會有什麼樣的定論,也都有待看今後的演變。
市裏目前正處於大建設的前期,相對說來應該有一個和諧共建的局麵對市裏的發展才是最有利的。楊秀峰也不想為這些事情而影響這樣的大局,有些事情,就可能要對黃國友那邊做出退讓。當然,這樣的退讓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要看黃國友是不是有誠意,有解決問題的心態。
吳全衛與黃國友的私下關係,是不是有著直接的利益關係,也不是能夠亂猜的。對於猜疑之事,不能夠用來作為處理事情的依據,但又不能不對這些因素進行考慮。
路上的時間不多,楊秀峰了解到這些情況,跟陳丹輝做了彙報。才知道陳丹輝今天卻是去了溪回縣,從溪回縣到市裏相對而言要比楊秀峰從吉德縣要稍遠半小時的路,但他卻留在溪回縣裏沒有回市裏。兩人也都沒有提出黃國友是不是在市裏,都在回避這一問題。
進到市裏,周葉也將他得到的一些情況跟楊秀峰做了彙報,對這一起群眾衝擊市委的事件也就有了大致的概況。市區裏似乎沒有任何異常,楊秀峰再一次聯係林挺,告訴林挺說已經到市裏,林挺才說到他在省裏,市裏這邊有公安局的人在具體負責,並說會有警員過來與楊秀峰聯係的。
再往前走,就看見有警車過來,他們認得楊秀峰的車,當下在車前就先行禮。楊秀峰讓警員上車,那人是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支隊的副隊長,自我介紹後就對工作進行彙報。經公安局進行核實,雖說具體的情況目前也無法在短期裏都落實下來,但也將情況摸清了,和之前楊秀峰所了解到的沒有什麼出入。
看著手裏的文字材料,也就對整個事件有了更全麵的了解。
事情是發生在十二天之前。
小吳夫婦是從下麵縣裏來的打工者,做泥水苦活。小吳是一個不識字的農村女,而男人則是在市裏做工。預計著產期降至,之前因為小吳在勞作中對胎兒有所影響,醫生先就對這嬰孩不看好,但要是不要這個嬰孩,小吳今後還能不能生育也是無法保證的。夫妻倆人也就下決心要著一個孩子,家裏雖說隔市裏遠,幫不上台麵,但市裏郊區有一個遠房姑姑,姑姑一家也隻是普通人,做些小本生意的。在姑姑家落腳,相互照應著。
為了穩妥之計,兩人決心借錢也要到條件和技術更好一些的市人民醫院。嬰孩產下來後,體重才3.5斤,顯然是偏弱的。而小吳身體也不好,小吳老公第一二天還到醫院裏照顧著,但到第三天,也就不能再呆在醫院裏這樣空守著。不出去幹活做工,會不會給老板趕走是一回事,欠下不少的錢也得他賣力掙錢才能還上。
小吳在醫院裏,也就托給六十五歲的姑姑照應著。
到第三天夜裏,小吳老公在工地上加班,而醫院裏卻出了事,嬰孩突然間似乎就沒有了呼吸,等姑姑發現後慌亂地找值班醫生,值班醫生讓她從二樓婦產科抱到六樓兒科去診斷。也不知道嬰孩是不是還有呼吸,似乎有又似乎沒有。姑姑是城郊的農戶,對人民醫院這樣的大醫院根本就不熟悉,到六樓後,總算問到門診處,門診卻說她沒有在一樓那裏先掛一個號來,不掛號,門診也就不能夠看病。姑姑求著門診幫先看她就去樓下掛號,醫生卻用醫院的的規章製度來說事,說醫院裏沒有掛號時不準給病人看病的。
等老人再下到一樓,回到門診時,診斷出來,嬰孩確實沒有了生命跡象。姑姑將嬰孩抱回病房裏,小吳和老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死嬰該怎麼處理,也不知道。姑姑找護士詢問,得知的結果是醫院一方可代為聯係,有人專門處置這樣的事,隻是要收取一百元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