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名(3 / 3)

伸進裙底,趙勤東的手也就摸著了。趙勤東想將手抽出來時,吳麗娟卻將他的手捏住,自然是要他多弄一回。兩人在這方麵,隻要吳麗娟沒有受到欺辱,吳麗娟都會讓男人盡多地愛自己,是不是在心裏以為這樣是對男人的一種報答?趙勤東沒有去討論,他覺得老婆隻要喜歡,他都會盡力去做好。

在裙底看不到,而吳麗娟是坐在沙發邊也沒有更好的角度,趙勤東的手卻是極為便利的。

鬧一會,兩人也都來了感覺,屈辱的日子裏苦中作樂讓他們都很珍惜這樣的感覺。趙勤東在家裏隻是套著一件縮緊腰帶的西裝短褲,很快就給吳麗娟將那褲子拉下來。

不一會,趙勤東也就繳了械,吳麗娟雖說還意猶未盡卻也不做什麼表示。兩人摟抱著坐在沙發上,稍做休息後,趙勤東也感覺到自己今天沒有讓老婆滿意,說,“對不起……”

“不要說,是我對不起你……”

“又胡說什麼……”

“勤東,今天那禽授又找我……”

“啊……”趙勤東不知道是不是趙雲海知道他和李林遠見麵的事情。“今天他隻是在辦公室裏威脅我,要我們這段時間老實些,不要惹麻煩,今後就會放過我們的。”

“那畜生哪會說人話來。”兩人自然不會信趙雲海說過的話。

“我想,那畜生是因為他升官要公示七天,怕我們告他才這樣的吧。又說他在縣裏和李光潔縣長是兄弟,比兄弟還要親呢,縣裏所有主要領導他都一起吃過飯,一起嫖過娼。他升官那是穩穩的,再過兩年就會是副縣長了。我聽著心裏就更怕……勤東,我想、我想、我們還是離開鎮裏離開柳市吧,這一切就當被瘋狗咬過了……”

“麗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聽你這麼做……”

“什麼事?我都聽你的……”吳麗娟說著也就哭起來。

“那畜生在升官之前,要有七天的公示期,我準備舉報他。隻有舉報他,才會將他升官的妄想破滅,才是對那畜生最好的回擊。你說是不是?”趙勤東此時也不先說什麼理由,直接將這事說出來。

“啊,舉報他?”吳麗娟有些驚恐,之前這樣的事也是做過的,但那些材料很快就落到趙雲海手裏,他拿著那些材料放在吳麗娟麵前,然後死命地弄她,如今再舉報他會不會還是這樣的結果?在趙雲海關鍵時刻舉報,要是不起作用,他會有更為殘忍的報複的,之前甚至對吳麗娟說過,他們要有什麼對他不利的舉動,會讓街上一幫子人來輪幹她的。“就怕不起作用啊,縣裏他這麼強的關係,這些信件還不是都落到他手裏……”

“這一次不一樣,我準備做實名舉報,上麵就不得不查。我們跳過縣裏,直接將舉報信交送到市裏去,李林遠那裏有東西的。”

“這樣行不行?”

“不行怎麼辦?要是這畜生當了鎮書記,入了常委,那不得更加勢力了?我們還有討回的機會?”趙勤東說到這裏,那種鋪天的恨意也就露了出來。

“那就這樣?我就擔心他的報複。”

“大不了一死。”趙勤東說,“麗娟,就是這樣做你將要麵對什麼要先想好,要不然我們還是離開鎮裏……”

吳麗娟知道實名舉報後接著她會麵對什麼,但男人有什麼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她心裏何曾甘願這樣放過那畜生?

男人和自己商量這件事,吳麗娟也能夠想得到實名舉報之後,上麵肯定會來查的,自己就將要一次次地說這些年來所受過的屈辱。對這樣的事,她也是在一次次地反複想過,最嚴重的可能會是趙雲海殘忍的報複,不僅會將自己之前給他錄製的不堪入目的東西在鎮裏四處發散,還會對自己和勤東人身進行傷害的。不過,自己一家留在高鬥鎮不就是要等機會對畜生進行報仇嗎?

男人在心裏是有要殺了趙雲海的心的,他也能夠下得了手,隻是,自己不想他受到這樣的牽累,不想讓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來為自己和他討回這血淚之債。那就讓自己多擔負些吧,吳麗娟覺得自己早就沒有了尊嚴,再多一些又算什麼?

“勤東,我想過了,我們要是錯過這機會,也就再難找他報仇的。他升官後哪還有我們生存的地方?隻怕連外出都拿不到證件手續的。到時進退不能,還不得受他欺辱?你說的事我知道的,我不怕……”

“麗娟,我……我是不是很自私……”趙勤東心裏還是很矛盾的,此時見老婆下了決心,心裏就更亂了。

“我知道,這兩年來你要不是心疼我,早就不會這樣忍了……”“不要說……”說著兩人也都哭起來,在家裏麵,每當吳麗娟為自己的屈辱而哭時,趙勤東也都會陪著。趙雲海在高鬥鎮裏就是一土皇帝啊,有權有勢,特別是在縣裏有人。麵對這樣的一個畜生,一個鋪天的家庭能夠有什麼選擇?鎮裏不少的女人都選擇自己忍著瞞下來吧,鎮裏不少男人也都在這一問題選擇回避,沒有將那一層給捅破吧。吳麗娟覺得自己當真對不起男人,他能夠和自己一起來承擔這樣的欺辱,就是最好的男人了。

想到這些,想到不能夠放過那畜生,吳麗娟心裏有種一死相拚的決然:這封實名舉報信,就讓自己來簽名吧。

有了這樣的決然,吳麗娟覺得自己要和男人再好好地愛一回,或許,將舉報信送出後,夫妻倆就會有著據大的變化,甚至陰陽相隔的事都有可能。

趙雲海卻是知道她的心思,威脅著隻要她有那心會讓他們家和家人全都弄死。吳麗娟知道他說的出也做得出的。

這時,兩人在沙發邊商量著這樣的事,決定後吳麗娟站起來,拉著趙勤東。趙勤東也就順著站立起來,吳麗娟往浴室裏走去,兩人也都默契著要將身上的汙垢衝洗。

洗好了,吳麗娟幫他擦幹水,手摟在趙勤東的腰看著他,眼裏的濃情與關愛趙勤東自然能夠體會的。摸撫一陣,見男人有些味道了,吳麗娟說,“好人,我們到創上去吧,我要你把我弄死,往死裏弄……”說著貼在男人的耳邊,吮吻著他的臉頰、耳垂。

趙勤東也就在活動老婆的意思,兩人決定要做實名舉報,有多大的風險自然能夠想得到的,此時,好好地過上兩人之間的生活,就有種決絕與訣別之意。

到房間裏,房間不大,放一張創後也就沒有多少空間,創邊有一張書桌,另外就是吳麗娟的梳妝台。平時住在裏麵也就覺得這樣小一些的空間,對兩人說來有著更多的安全感。

兩人這一液的決絕的一液,也是瘋狂至極的一液,要把以後的歡樂都提前預先享用了。做過一回後,兩人就在書桌上寫著那舉報信,將之前的發生的事細致地寫出來。寫到悲情處,寫到屈辱的極致之時,吳麗娟含著淚又來幫趙勤東弄起來,兩人再做一回把心裏所有的苦與痛,都在兩人的拚殺裏衝淡和發泄。

實際上,做過幾次之後,趙勤東都已經無力,但吳麗娟還是會想辦法來刺激著他,讓他一次次地有起色一次次地在她身上發泄……

第三天,柳河縣縣委大門外張貼出一張榜,上麵將這次換屆中個鄉鎮、縣裏局級的一把手緊張公示,榜上都是副科級以上,總計有三十多人。高鬥鎮原鎮長趙雲海赫然在榜上,擬任高鬥鎮書記一職。這張榜上留下有舉報電話,也表示對即將任用的幹部進行舉報,縣委、紀委等會嚴肅對待這些舉報的。

吳麗娟和趙勤東沒有一起離開鎮裏,趙勤東是借口下村離開的,而吳麗娟則是有工作要到縣裏來彙報。兩人在縣委門前聚集後,趙勤東將準備好的舉報信塞一封進舉報箱裏,讓站在榜前的幾個人看著後,就有些躲避的樣子,儼然兩人是洪水猛獸一般。

趙勤東和吳麗娟也知道,趙雲海這一天就在縣城裏,要不是找這個中午吃飯的當口,隻怕他都會在左近守著,看是不是有高鬥鎮的人來舉報他。

兩人塞好信,立即就離開了。還要到市裏去,要將這舉報信送交市裏領導才行。縣裏要是壓製舉報信,或交回給鎮裏處理,但市裏不可能為一個鎮書記而壓製這些事吧。

趙勤東和吳麗娟對市裏都不熟悉,李林遠倒是到過,也給兩人做不少指點。市委市政府不少實權部門及領導,李林遠也都還能夠說出來,要他們每一個領導那裏都送交一封,總會有領導會重視這樣的事的。

柳河縣縣委書記吳遠方正和縣人大、政協等領導一起吃飯,秘書何放走進來,見裏麵的氣氛熱烈,也就隻是看著書記,見書記在各人中間那種掌控嫻熟,也就明白不宜將事情就彙報給書記。吳遠方也見到了自己的秘書進來,在這一的情況下,秘書進來就表示有必須要彙報的事才會走進來的。何放對於自己的位置還是有著很不錯的理解的。

吳遠方對何放暗地點了下頭,表示他心裏有數,何放也就一臉平淡地出去了。對周圍熱情的招呼也都一一地回應著,不讓對方在心裏留下什麼來。作為縣委書記的專職秘書,在這裏麵除了幾個正處級的領導外,其他的領導對何放都會很客氣的,而何放也知道,自己遲早會給書記放出來,不論到局級還是到鄉鎮,今後離開這一特殊位置後,這些人就是自己的領導了,如今打好基礎,今後對自己的發展自然更有利。

吳遠方應付一會,與人大主任田鵬成喝了一杯,又與政協主席也碰了一杯。才將給他敬酒的人們抬手壓住,往包廂外走去。到外間,見秘書何放在外不遠處站著,顯然是在等自己,也就走過去。何放見領導到來說,“老板——”吳遠方沒有說話隻是表示了下,等何放將事情說出來。

對於分寸的掌握,何放一直都不錯,吳遠方心裏知道出事,隻是希望不要太糟而已。不過,到他這一種層次,也能夠穩下心來了的。

“趙書記在等您。”何放沒有多說,要帶自己老板去見趙書記。趙海是縣紀委書記,平時和吳遠方關係不錯,工作上也能夠配合。何放見是趙海找來,心裏還是放下不少,紀委那邊出什麼事,對於他說來沒有太直接的責任。

進到另一個包間裏就看見趙海在喝茶,公文包放在桌上。見吳遠方進來後站起來,兩人也不客氣什麼,等吳遠方坐下後,趙海將一封舉報信遞給吳遠方。吳遠方也不說話,將信裏的紙抽出來看,臉色不好,趙海說,“驚動市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