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重重(1 / 1)

“市長,公路局這邊的材料做得最弱,幾乎沒有什麼價值。您的意思我知道的。”陳靜解說一句。兩人配合多年,彼此之間說話隻要露出一點都能夠將以上理解到位的。

“現在,所欠的材料不多了吧,公路局那邊的材料也不算重要。如今的關鍵問題是,要說服柳市這些常委們,要讓他們看到一個不傷柳市,而又有著輝煌前景的局麵,才能夠讓他們動心。”

“市長,這邊的領導們又有幾個人會往前看,會往全省的大局去看?要說服他們,最好的辦法是從省裏發話下來。”陳靜在柳市兩年多,受到的那種地域抵製力比徐燕萍感受更直接些。

“省裏那邊做工作也不容易,隻有在市裏將這邊的優勢和前景發掘出來,讓上麵的人看到可行性,這樣的項目才能夠爭取到。”兩人對目前最為當緊的工作,卻都明白,對第二次向市常委動議高速公路項目。要準備充分,必須拿下來才行。這一年再不能拿下來,轉到來年,徐燕萍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主持這項目,更不要依據高速公路的便利,將開發區大力發展起來。

開發區的發展,那是社會進程的趨勢,對此沒有多少可疑惑的。隻是,有了高速公路後,就會將這發展的進程推前五年或十年。對於柳市地區說來,那將是非常大的改觀,結果也將完全不同。這條路修通後,就能夠將柳市地區的經濟潛力完全激發出來,更可將往縱深的西部前沿諸省相接通,從而形成縱深的經濟帶。這樣的布局,對周遭地區說來,這條高速公路都是很有必要的。

對徐燕萍說來,到省裏和京城去爭取這項目立項,有更好的理由和前景,信心也很足。私下裏,也多次和老師溝通過,但老師雖說對她是持支持態度的,卻也要求她先要在柳市這邊做好工作,讓省裏看到更有利的一麵,爭議也就會小得多。

“市長,各種材料都已經裝訂成冊,隻要再跑一趟省裏,請專家給出意見,材料也就很充實了。”陳靜說,對於工作,陳靜如同她的性格一樣,簡練而利索,處理問題冷靜而理智,不帶個人情緒。

“專家的意見已經拿到。”徐燕萍說著從辦公桌裏抽出一遝資料來,上次到省城專門為這事而去的,卻不料到酒吧裏遇見個男人,讓她回到柳市後,心緒都不得寧靜,將這資料給忘記轉交給陳靜了。

不會這樣巧合在柳市再遇上吧。

見陳靜將材料收進資料袋裏,徐燕萍在那一瞬間有些失神,那個男人會在省城還是會在柳市裏?就怕再次見麵就遭了。那天在酒吧裏本來也沒有什麼,但以她的身份卻是不能到哪裏去,更不能用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身份出現。

工作的忙碌於壓力,本來將這事給忘記了,這時卻讓這份資料給勾起這段記憶。拋開自己的身份與處境,徐燕萍也不會回避在酒吧裏與上帝那種男人,就算是陌生人,都給人一種平安而寧靜的感覺。那男人雖也有占有或獵燕的心思,但卻隱藏得很好,才讓她感覺到那種安全,以至於讓疲憊的心不會拒絕他的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