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青柏聽到師尊已死,稍微震驚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臉色迅速恢複平靜,找不出半點波瀾的痕跡,他道:“既然你破了局,為何還留在這裏?你不怕楚皇下旨將你們抓起來麼?”
季子文道:“過幾天便走,這次來,我卻是想見一個人?”
熊青柏臉色忽然變青,怒道:“她不見任何人!”
季子文道:“為何?”
熊青柏道:“不見便是不見!”
季子文不由怒氣一升,才氣方一上湧,卻見四周武士瞬間將他們圍了起來。
季子文凝神一看才發覺這群武士竟然拓跋星養的差別不大,但實力更強,個個似乎已經接近進士位階水準,顯然,這群武士訓練時間比拓跋星的要早很久。
季子文不由放下去拉書生劍的手,笑道:“青柏兄在楚國身份很不簡單嘛!”
熊青柏冷冷道:“你若非要見她,也並非不可,你將他們擊倒便讓你見她一麵,然後最好從今往後都忘記她。”
季子文點了點頭,叫梓潼退後,然後喚出陰陽魚,金筆在胸,墨點一現,字跡凸顯在光板之上: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李白這首《夜宿山寺》一出,此情此景之下,季子文卻是用來諷刺楚皇的狂妄自大,就算摘星樓建成,卻也無法實現他的夢想,這座危樓也隻敢偷偷摸摸在楚國說說,其他幾國百姓聽到摘星樓,楚皇立即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更別說驚動上天了。
季子文雖然有諷刺之意,然而詩中豪邁之氣盡得,才氣直衝霄漢,書生劍威芒一現,便朝周圍不死黑衣武士衝去。
季子文驚雷之聲乍喝,黑衣武士卻無動於衷,換著陣位朝季子文攻來。
那群黑衣武士從不懼怕威壓,這是他們的不傳之秘,季子文水境之威壓也暫時不懂得攻擊,驚雷之勢又對黑衣武士沒有任何作用。
他無可奈何,施展才氣與他們周旋著,心裏不禁想,原來這些黑衣武士這麼厲害,看似不過一群進士文位不到的武士,配合起來威力竟不下於一個翰林巔峰的水準,甚至剛剛突破的大學士,難怪拓跋星要養武士。
季子文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好不耐煩,不由呼道:“再來我就要下殺手了。”
然而那群黑衣武士卻是不聞不問,繼續換著陣法攻擊季子文。
季子文忍了一陣,手中書生劍威芒一長,漫天豪氣回歸陰陽魚中,溢出紫氣縈繞書生劍,頓時,一道紫色光芒從書生劍中綻射,竟是將一個黑衣武士擊飛在地,倒地不起。
然而季子文發現又一個武士頂替了那人的位置,陣法又變,繼續朝季子文攻來。
纏鬥了許久,熊青柏終於看不下去了,知道黑衣武士奈何不了季子文,道:“都滾回去繼續練習!”
季子文這才舒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很僵,不由朝熊青柏拱了拱手,朝摘星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