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死一搏,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的腳步開始急促起來,朝著季子文旋轉起來,所過之處,飛沙走石,竟連身邊的軍卒也被他刮倒在地。
季子文耳畔響起一聲:“受死吧!”
季子文不由自主的持劍去擋,卻碰到一個虛幻的身影,回首卻聽朱雋一聲冷哼,擊打在季子文後背,一道紫色屏障遽然出現,然朱雋那才氣依然輕微射進屏障之中。
季子文悶哼了一聲,抹去嘴角鮮血,當下立劍不動,靜觀朱雋圍在他四轉。
龍玉擔憂地看了季子文一眼,傳言道:“要不要幫忙?”
季子文道:“我沒事,去救萱妹和梓潼!”
龍玉聞言立即明了,忽然朝白狼方向奔去。
朱雋眼光一直在龍玉身上,此刻見龍玉已走,再不隱藏實力,口吐《詩經》中之無衣戰詩,宛若戰神,一身革甲忽然凝於身上。
季子文眼睛一亮,知道對方還藏了一手,趁他還沒來得及吟完之際,季子文一劍突刺,直直刺在朱雋黑甲之上。
朱雋冷笑了一聲,黑甲乍現威芒,將季子文的劍彈飛,連帶季子文也被彈開幾步之遠。
季子文這才不敢小覷這無衣戰歌。
四麵軍卒又緩緩圍了上來,惠恒不知道從哪裏衝進人群之中,大喝了一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隻聽惠恒迷幻的聲音進入他們的耳中:“白固不能自白,惡能白石物乎?”
軍卒忽然聽到此語,皆是不明其意,卻是定睛一看,隻覺自己身處一個白色巨石的怪陣中,意誌不堅定者卻是如無頭蒼蠅一般,或迷茫四顧,或發狂劈石,不一而足……
季子文忽見身邊軍卒都遲鈍不前,知道惠老在施名法,他再不顧忌,從附近一軍卒手中拿過一柄彎刀,狂喊了一聲,陰陽魚乍現,無數紫氣縈繞刀身。
“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一句吟完,身上豪氣乍生,彎刀一揮,再次朝朱雋砍去。
朱雋並沒有兵戈,見季子文搶奪了一把彎刀,也毫不在意,他鐵甲防身,一拳朝季子文的麵門擊去。
季子文又吟了一句:
“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
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
兩人相隔數十步,季子文手中刀光湧烈而出,伴隨陣陣紫氣,朝直衝而來的朱雋的盔甲之上砍去。
那刀光撞擊在革甲之上,紫氣忽然穿透盔甲,直接進入朱雋的身體裏。
朱雋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嘴裏忽然噴出血來,隻聽“嘭”的一聲,他的身體被那刀氣一刀劈成兩半。
他不敢相信閉上眼睛,掙紮了一下,上半身竟然掉落在地,下半身卻是走了幾步,又緩緩萎倒於地。
偶有清醒過來的士兵軍卒見到這一幕,卻是發狂的朝遠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