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它是什麼顏色,什麼種類,都不是它自己能夠決定的,而是取決於它的上一代,或者上上一代。
喝過酒的老翁絲毫不懼盧弘盛,他臉上現出一陣紅光,道:“剛才的話是由任俠盧弘盛之唇所出,還是其舌所出呢?”
盧弘盛氣勢突發,手中寶劍鳴鳴示意,悄然而動。
季子文見狀,連忙擺擺手道:“停,停,停,你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問完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盧弘盛哼了一聲,撇向一邊,老翁卻是一臉期待地說道:“請講!”
季子文道:“剛才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前輩的名號哩!”
“老酒鬼惠恒。”
季子文咳嗽了一聲,忍住笑意道:“敢問惠老,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王翠萱在一旁捂住嘴,這個問題她想應該沒人可以回答出來,雞生蛋,蛋孵雞,這是一種循環,並沒有答案。
盧弘盛茫然四顧,並不在意。
惠恒卻是和盧弘盛截然不同的表情,他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嘴裏突然嘀咕起來。
季子文朝盧弘盛道:“盧兄可是墨家現世之傳人?”
盧弘盛點了點頭道:“墨家傳人皆受封印,治世為任俠,亂世為響馬!”
季子文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見過兵家公冶敏博,略懂百家之契約,惠老以前和你相識?”
盧弘盛呸了一聲,道:“別說我認識他,這老頭非要跟著我,還亂用法術誘導我的思緒,我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季子文便轉向還在數著雞和蛋的惠恒道:“惠老,且停一下。”
惠恒看都不看季子文一眼,道:“有屁快放,我聽不見!”
季子文發現,惠恒心思竟然全在雞和蛋的循環裏,似乎無法解脫了。這個發現嚇了他一大跳。
他連忙口吐擲地之聲:“惠老?惠老?”
惠恒還是嘀咕著雞和蛋,嘴裏十分自然地說出:“不聞不問。”
季子文喝將起來,又示意王翠萱和盧弘盛注意雙耳。
驚如炸雷之聲吐出: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
至小無內,謂之小一。
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裏。
天與地卑,山與澤平。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
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
南方無窮而有窮。
今日適越而昔來。
連環可解也。
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也。
氾愛萬物,天地一體也!”
季子文從《聖道實錄》翻出取自《莊子》中先秦名家惠施的的“曆物十事”,研究的對象是物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