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司機非常固執,在聽過養父勸說之後,認為養父太過迷信。而他壓根也沒有將養父所說的一切放在心上,既然無法將青蛇驅走,索性一踩油門,最終直接從青蛇的身上碾了過去。小小的青蛇自然無法承受貨車的重量,當即就被碾成了肉渣。
在見到這一幕,養父歎氣不止,正像他經常說的那樣,福禍無門惟人自召,況且他已經做了該做的事,就好像命中注定,強行插手也是徒勞。
當時我還安慰過養父兩句,他不聽是他的事,你告訴他了是你的事,盡心而為,禍不沾己。正當我說完這句話沒過幾分鍾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喊前麵出了車禍,一個年紀七八歲的孩子被貨車給撞死了,貨車司機雖然沒有死,但是最後撞在了電線杆了,傷得很重。
對於這些事,養父沒有看熱鬧的意思,可我就不同,連忙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在剛走到街道口拐彎的時候,就隻見一大群人圍在了那裏,我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最後發現出車禍的正是剛才送貨的司機……
關於蛇擋道的故事不止此一例。有一些人不信那個邪,最終出了事,有些人信了,平安無事。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間,但是,一念之間的對與錯就要看自己當時是如何選擇。
我在身邊環顧了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在這個時候沉了下來,想必也是聽說過一些有關蛇擋道的事例吧。但是,我們現在是必須要順著這條通道往前,因為就算知道蛇擋道是在向我們發出警示,事實上縱然繞道卻也無路可走,難不成我們隻有退出才行?
我或許還可以接受,但是,寧玉賀長青這些人,又如何肯呢?
“王遠,還磨蹭什麼,你去趕它走。”
單是看這條蛇的個頭,就知道已經有不少年頭了。王遠趕緊拿出洛陽鏟,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緊接著不停的嚐試驅趕這條擋路的蟒蛇。但是,在我們注意之下,王遠無論如何驅趕,這條蛇偏偏就是不離寸步。“賀爺,這可怎麼辦?”
“要不直接弄死它算了。”
“不行。”陳晨接道:“這蛇擋道原本就是向我們發出預警,由此可見這是一條有靈性的蟒蛇,它出於好心阻攔我們,你反倒去將它弄死,可能到時候我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那可怎麼辦,這趕也趕不走,又不能弄死它,難不成我們必須退出去才行?”
寧玉接道:“我們一路走來,倒是非常順利,但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的見到朱元璋秘密陵寢。依著朱元璋的人品做事風格,前麵必定不會再像現在這般順利,所以麻煩難關是遲早的。這條靈蛇雖然是好心提醒我們,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將我們逼退,畢竟陵寢還沒有看到,東西也沒有拿到,我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樣吧,你們去兩個人合力將它捉了,然後放走。”
這條五花斑蟒,說大也不算太大,但是,渾身上下五彩斑斕的蛇皮外表,再加上那伸出來的黑澤的蛇信,已經在告訴我們這條蛇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一旦被它咬上一口,蛇毒入體,處於這樣的環境,縱然想要救治亦是無能為力,說輕了可能當場昏迷不醒,說重了那可就必死無疑啊。
王遠道:“這,活捉它比弄死它還要難啊,要不幹脆直接弄它死省事。”
我道:“你就不怕報應麼,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我來吧。”
正當大家為如何活捉這條蛇為難的時候,烏雪突然開口說話。單是看她從容鎮定的神情,我心裏就已經非常有底了。然而,關於烏雪真實的身份,我們自然是清楚,李青他們就毫不知情了。
賀長青道:“烏雪小妹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你還是別瞎摻合了,還是交給他們來處理吧。”
我道:“賀爺,小雪說來,就讓她來。忘了告訴你,蛇蟲鼠蟻這些還真的難不倒她呢。”
“是嗎?”
幾雙驚詫的目光落在了烏雪的身上,似乎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重新認識一下烏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烏雪神情很平靜,借著王元手電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到五花斑蟒的麵前,下一刻,也不知她撒了一把什麼粉末之後,緊接著,我們大家就看見她非常輕易的將五花斑蟒捧在了懷裏。接下來,烏雪將蟒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我們身後方,旋即衝著我們甜笑道:“它至少會睡上兩三個小時,現在再也擋不了我們的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