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堯道:“我小的時候隻是見過她兩三次,後來她嫁入後寨,我記得有一次詢問過表哥,據他之口,好像她並不住在寨子裏。”
“她不是嫁入後寨了嗎,怎麼會不住在寨子裏。”
“我也不知道啊。”
趙瑤瑤道:“她不是嫁給了族長烏人龍的兒子烏爾善為妻嗎,就算不知道她住哪裏,但是,隻需要知道烏爾善住在哪裏,到時候找他一問,不就知道了?”
吳堯自嘲一笑道:“辦法是好。但是,你可得先清楚一點,對於後寨來說我們是外人,你敢闖烏人龍烏兒善他家去嗎,要知道,在這裏他就是皇帝,他們不論說什麼,寨子裏的人都會聽他們的。”
是的,我們不敢,因為後寨一直不和外人打交道,對於這些生苗來說,我們的闖入很有可能直接會被他們認為是敵人。要不是一路上有吳堯帶路,避開了路上設置好的暗蠱,我們能不能活著來到這裏都還是一個問題。
劉大富說:“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這麼傻等著吧?”
吳堯道:“那倒也不是,我們可以去我表哥家暫避。到時候,我去問我大姨,或許從她嘴裏能夠得到烏彩蛾到底住在什麼地方。不過,現在不是時間,必須等到晚上。”
劉大富直接白了吳堯一眼。“你這不是直接把我們往火坑裏送?”
“我哪有?”
“還不明白?古力這個家夥可是一心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你還把我們往他家裏送。如果古力將蠱人秘密安置在一個地方,自己逃會家裏,那麼我們豈不是自投落網。再說了,古力就算暫時並沒有在寨子裏,如果一旦他家人知道我們和古力的過節,他又會怎麼對付我們?除此之外,還要等到晚上?現在是什麼時候,這大寒天氣我們傻等到晚上,不被凍死?”
吳堯道:“可是,在後寨裏我隻和表哥一家認識,他們也知道我,其它人我壓根就沒有半點接觸。”
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難題,就好比是我們走在條獨木橋上,前麵有數道重重關卡,稍有行差走錯,就會掉入萬丈深淵一命唔呼。但是,我們又不能後退,畢竟,目前上來看隻有後寨找到烏彩蛾才有可能會替我解掉毒蠱。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從旁邊的鬆樹林中走來兩人,這兩人身上都背著獵弓,完全苗族人的打扮。在見到我們突兀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先是愣了少時,下一刻,直接抬弓搭箭,說著我們完全聽不懂的苗話。
吳堯和烏雪臉色頓時像跌入到穀底。
一觸即發,劉大富賠臉笑道:“兩位大哥,別誤會,我們就是過路賞雪的,你們先把箭放下。”
烏雪道:“劉大哥,他們聽不懂漢話。”
劉大富這才明白過來,這些生苗壓根沒有與外界有半點接觸,在後寨裏能夠聽懂漢話的人可能非常少。“那他們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擅闖者,死。”
“啊。這就想要要我們命?”劉大富一腳踹在吳堯的屁股上。“小子,還傻愣著幹嘛,快給他們解釋,老子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們的箭下。”
吳堯警惕的看了看兩人,旋即用地道的苗話與他們進行片刻的交流。雖然我們聽不懂他們到底說的什麼,但是,結果已經直接的浮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也就是談判失敗,我們幾人直接被他們兩人以獵弓押著進入了後寨。
“這群野蠻人,看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當我們好欺負。”劉大富心裏不平,自言自語。
眼看他就要動手,養父喝斥道:“別動手。如果現在和他們直接動手產生衝突,到時候就更難以解釋了。”
“那我們就這樣被他們活捉,他們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擅闖者,死啊。”
“既來之,則安之,說不一定,變化正在其中。”養父顯得非常鎮靜說道。
我反正是猜不透養父此刻的心境,反倒我還非常讚同劉大富的建議。切莫說後麵是兩個身形強壯的大漢,就算是四個,以我和劉大富的身手也絕對可以對付,更莫說還在養父在場。單是以言語就無法與這兩個人交流,到時候,進入後寨裏又如何與更多的野蠻人進行交流。
目前來說,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接下來,卻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