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起來,在這件事上我還真的無能為力,不過,至於賀長青和孫錢,你放心等瑤瑤這件事辦好之後,我就會一一找他們算帳。”
和趙乾隨意談了兩句,便掛掉了電話。我攔下一輛出租車,二十多分鍾後回到家。養父見我立刻責罵道:“你怎麼現在還亂跑?”
我訕笑道:“沒事,就隻是在附近走了走。”
我搖了搖頭。“沒有呢。”
養父稍微有些心安,示意我掀開衣服,隻見才一天的時間那一顆小小的疙瘩好像又變大了一些。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毒瘤藏在我的身體裏,我恨不得衝進廚房,用菜刀直接將他從身體裏取出來。但是,之前養父就說過既然它叫蝕心蠱,在被種入我身體之後,就已經將我的心髒當作了寄床,也就是它現在差不多是和我的心髒相連,想要用這種辦法除掉它,隻能算是變相的自殺。
“我們得抓緊時間,明天就出發吧。”
我將衣服放下,問道:“爸,到底是去哪?”
“蠱術的發源地。”
“你是指湘西?”
聽著我們一問一答,吳化劉大富也圍了過來。可能是在我出去的時候,養父就事先與他們說過些什麼,這個時候劉大富道:“既然明天出發,那我趕著現在去把票訂好。”
養父點了點頭,旋即又將劉大富叫住道:“就訂兩張,我和乾兒的。”
劉大富和吳化同時不樂意了,道:“師父,你的意思不讓我們去?”
“你們去幹嘛,你們以為是去遊山玩水?”
“我們當然知道不是去遊山玩水。”
“那不就結了?再說,大富你手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康複,留在這裏養傷恢複不是挺好的嗎。至於你,你去了這個小樂怎麼辦,家裏的祖師爺他們怎麼辦?”
說起來小樂也的確有些麻煩,雖然現在跟著我們吃喝拉撒,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是,他畢竟情況比較特殊,而且十分黏吳化。吳化隻要去哪,必然是需要帶上他的。這裏到湘西不是像出出城那麼簡單,之間差著上千公裏的路程,萬一半路上出現什麼狀況,到時候又該怎麼收場?
除此之外,家裏還供著兩尊大神,一個李開山一個是祖師爺,總不能一路帶著他們吧。
劉大富和吳化被憋回了氣,知道說不過養父,旋即都閉上了嘴。
不過,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是上次我們幾個人都出去了將劉大富一個人丟在家裏看家,這一次他油滑了不少,他並沒有按照養父所說的訂兩張票,而是偷偷給自己訂了一張。直到第二天我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劉大富賊兮兮的拿出車票,最後,養父終於鬆口答應帶著他一同上路。
劉大富訂的是三張火車臥鋪票,下午五點的車,由於路程比較遠,需要在火車上呆二十多個小時。據養父說,這還不能直接到目的地,到時候還要轉車什麼的,總之,一兩天時間根本是不可以到達養父所說的那個地方。
原本二十多個小時倒也沒事,畢竟買的是臥鋪票,大不了多睡幾覺再一睜眼就能夠到站。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火車開在半道上竟然出了狀況,說是前麵突然塌方,這一等就又在火車上呆了十多個小時,還好之間沒有出什麼安全問題。
當我們坐火抵達終點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可是,為了抓緊時間,養父並不打算在縣城裏呆一晚上,而是直接帶我們去汽車站坐大巴。
我看得出養父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我想在他嘴裏打聽一些情況,可他壓根就沒有想要告訴我的念頭。每一次話都說了出去,偏偏就吃了閉門羹。
每一個城市都在變化中變化,更何況是已經將近二十年時間沒有來過的城市。當我們趕到汽車站,碰巧最後一班開往梅鎮的中巴車已經在我們來之前二十分鍾就開走了。
由於梅鎮太過偏僻,而且人煙稀少的緣故,所以汽車站就隻定了一班往來的車次,每天隻來回跑三四趟。無奈之下,我們隻得離開汽車站,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
洗梳過後,我躺在床上,時先的疲憊不知道怎麼在這個時候一消而空,無聊之際,我拿起了手機。按時間推算,今天就是趙瑤瑤和那個誰訂婚的日子,我心裏突然有些堵。就算如何心裏難受,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就算我和趙瑤瑤最終走不到一起,但是,至少還算得上朋友。所以,我想打個電話借著今天這個日祝福她。可是,我按出了趙瑤瑤的電話號碼,怎麼也沒有那個勇氣按通話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