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散了去,在場僅僅隻有一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小男孩願意與他一起玩耍。“成寶,我們一起玩。”
“好啊,大海哥。”他笑得合不攏嘴。
他或許在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這些為什麼會如此嫌棄他,但是,我現在處於旁觀者的角度,單單隻是眼前的這一幕就已經讓我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無非是他這個奇怪的家庭。一個頭腦不理智的母親,再加上一個年齡完全不搭配的父親。這樣構成的家庭,怎麼可能不會引起這些人的笑話。
我的視線落在院舍外的兩個弱小的身影身上,不過,就算所有人都嫌棄這一家人,但是,總算還有一個純真的心能夠看破這一切。
突然,我眼前的畫麵陡然一轉。
此時此刻,我好像還是在這家農戶舍院,那個之前我看到的張老漢的年齡又大了些,兩鬢斑白,帶著年齡十二三的張成寶各自抗著鋤頭出去勞作。在他們走了大概幾分鍾後,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突然打開了這道門,就是像回到自家似的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出於好奇,我跟在了他的身後,但是,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徑直的進入房內,將正在收拾碗筷的農婦雙手反扣,然後,找了一條麻繩強行將她綁住。這個農婦好像正是之前我見到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見到這突然的情況,一陣拚命的反抗,但是,她好像根本就說不來話。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個女人是一個時爾瘋癲而又說不出話的可憐人。
一陣陣怪異的聲音從她的嘴裏發出來,我看得出她是想反抗,但是,任憑她如何反抗,這個男人似乎已經鐵了心的不準備放過她,反倒是因為她的劇烈抗拒,從而增加了他的興趣。
他快速的扒下穿在農婦身上的褲子,自己也趕緊的脫掉褲子,強行的對這個農婦做出發指之事。
我心中一陣悲涼,這個小村子看上去並不大,人口頂多百多號人,在這山清水秀之地,按理說這裏的人們應該是民質淳樸才對,怎麼可能會有一些心胸狹隘和這種喪盡天良之人?
我一陣惡寒,想要解救這個可憐的農婦,但是,當我衝上去,無論我如何對他拳打腳踢,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感覺,淫笑之聲依舊回蕩在房間之內。
在這個時候,我終於親身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無助。當我剛剛走出房間,剛才跟著張老漢出去勞作的少年突然回來,他此刻正好站在房間的門口,並且,親眼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幕。“放開我娘。”
男人劇烈聳動了幾次,趕緊穿上褲子。他轉過身,一臉凶惡的衝著眼前這個少年說道:“張成寶,不準跟你爸說,否則,老子打死你。”
這個被喚作張成寶的少年可能還不明白剛才這個男人到底對他的母親做了什麼事,但是,他心裏很清楚他一定是在欺負自己的母親。他旋即就近在門口簸箕裏拿出一把鐮刀,揚起手就要衝著這個男人砍下去。但是,他這個年齡,這副身板,又怎麼可能是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對手。
啪。
一巴掌直接將張成寶扇翻在地,這一手的力道不輕,張成寶臉上不單留下五指紅印,嘴角更是溢流著鮮血。
男人再次惡狠警告了他一句,旋即揚長而去。
張成寶趕緊丟掉鐮刀,爬起身來替這個可憐的女人穿好褲子,然後,替她解開綁住的麻繩。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像再次發瘋一般,不停的用頭撞著牆,直到頭破血流……
我眼前緊接著出現數次片斷,張成寶的年齡漸漸的大了起來,而他的身邊在失去一位親人之後,再次失去了另一位親人。最後,就僅僅隻剩下他一個獨自守著孤零零的家。
此時此刻,我心情很複雜,有一種比被魚刺卡住了還要難受的感覺。說實話,我很同情張成寶,很同情他的家庭,也很同情他所有的遭遇,隻可惜,我根本就沒有半點能力能夠幫得上他。
就在這個時候,院舍突然消失,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霧霾,我環顧四周,沒有熟悉的人,我趕緊向前走了幾步,隻想走出這片霧區,不過,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卻感覺依乎仍然還在原地似的。
但是,在這一刻,我根本感覺不到半點疲憊,反而,腦子裏異常的清醒。
“難道,這一切都隻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