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山神情與剛才明顯的變得不一樣,似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氣勢,就連我隔著如此之遠,當對上他的那一雙眼睛心裏都忍不住打顫。“請神術?”
毛開接道:“的確是請神術,否則,吳文山又怎麼可能是師兄的對手。”
麵對養父的質問,吳文山根本不答,反而,眼神之中盡皆是輕蔑神色。我朝著血魔身上看去,血符的光芒已經非常微弱,隻需要再過幾分鍾時間,就會徹底失效。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吳文山請神上身,反而為他爭取到了這個珍貴的幾分鍾。
經過剛才和血魔戰鬥,養父的情況已經非常差了,這個時候,就算他同樣施展請神術,恐怕頂多也隻能與吳文山打個平手,到時候,送走了神靈,血魔又如何對付?
此刻,請神上身的吳文山並沒有出手,僅僅隻是穩身站在原地,好像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就在這個時候,眼看養父也準備請神上身,毛開趕緊說道:“師兄,莫要衝動,我想起一個法子,或許可以奏效。”
養父警惕著吳文山,看向毛開說道:“什麼法子?”
“對付血魔才是上策,與他鬥法無謂兩敗俱傷。還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一個殺陣嗎,縱然是仙聖之人,一旦被困入此陣,那麼也是必死無疑,更何況是這個怪物。”
“你是指通天教主所創的第一殺陣,誅仙陣?”
“沒錯,此刻也僅有此法能夠解決這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吳文山神色吃驚的看向我們,用一種非常陌生的聲音,驚詫說道:“誅仙陣?”
我們自是不理吳文山,隻要他此刻不主動攻擊我們,那麼,我們又何必去招惹他呢,隻要再拖延一時,他所用的請神術必然會因為時間原因而失效。在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毛開和養父,單單隻是聽著他們提著這個陣法的名字,都讓我們不禁一陣心神激蕩。
養父道:“如果能夠布下此陣,倒是能夠消滅血魔。隻可惜,當初師父僅僅隻是提過此陣而已,恐怕連他也不會如此布此套陣法吧。”
“你錯了。”
“我錯了?你的意思是師父會此套陣法?”
“是,誅仙陣圖就在我的手上,不過,想要布置這種大陣非常麻煩,但是,我們可以陣法臨時借用。”
“你的意思是仿布一個誅仙陣?”
“對。就算誅仙陣圖在我的手上,但是,依我的能力同樣不可能完全布置出這個第一殺陣。但是,我們可以仿布一個類似的誅仙陣。”
“你試過?”
毛開搖了搖頭,道:“以前並沒有試過,但是,在眼下的情況,就算明知有風險也隻能鋌而走險試上一試。”
養父猶豫了半天,最終,臉色一橫,道:“那就試上一試。”
毛開旋即看向我們說道:“我需要你們幫忙,按我所說的去做。”
我們愕然點了點頭。
“誅仙陣需要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劍連同誅仙陣圖,我們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寶劍。而且,現在的情況也是無劍可用。所以,我需要你們以身化劍。師兄,你化身誅仙劍站東方震位守誅仙門,吳化你化身戮仙劍站南方離位守戮仙門,夏乾你化身陷仙劍站西方兌位守陷仙門,劉大富你化身絕仙劍站北方坎位守絕仙門。”
我們這四個被毛開所點到的人,趕緊按照他所說的分別站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雖然照著做了,不過,暫時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接下來,毛開手持陣旗居於我們中心坐下,他所守的就是八卦台,緊接著,他手中突然出現四張藍符。“四煞聽令,魑煞守絕仙闕,魅煞守戮仙闕,魍煞守陷仙闕、魎煞守誅仙闕。”
就在這一切都做好的同時,吳文山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不對勁,請的神還沒有離開,飛身而下想要阻攔我們布陣,他所攻擊的對象直接鎖定在了毛開的身上,隻要這一擊得手,失去了他這個陣主掌控,那麼,這個陣法根本就不可能繼續。
吳子君眼看不妙,手中接連飛出幾張藍符。在吳子君咒法落盡的同時,這幾張藍符突然自燃,變成一個個火球,隨著吳子君的控製,這些火球直接朝著吳文山攻擊。
“吾請通天教主,太上老君,諸天神佛護陣,四劍惶惶,紫煙浩蕩,斬魂滅魄,誅仙陣起,萬魔共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