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蠻冷哼,手上力道加重:“說什麼,老子沒聽見。”
田錦飛吃疼痛呼,隻覺脖頸上已經有溫熱液體流出,受不得正驚嚇,連忙高呼道:“臨水的將士,都給老子放下武器。”
終於,在聽見自己大將軍歇斯底裏喊出來後,有人率先放下武器,緊接著放下武器的人更多。
秦揚心急如焚:“田錦飛,你媽那個巴子的。”
而這聲還沒完全喊出,就被一記手刀震暈過去。
那豹眼大漢遲遲不肯束手就擒,看了看生死未卜的秦揚,又轉頭看向田錦飛,厲眉倒豎:“田將軍,你豈能視大王命令不顧,貪圖自己生死啊。”
武蠻側眼看去,眼神淩厲。
田錦飛吼道:“弓穆,老子叫你放下武器。”
那被稱為弓穆的豹眼大漢充耳不聞,手中長槍更是橫於胸前,擺出要戰姿態。
武蠻裂開大嘴,舌尖滑過嘴角:“有意思,我倒看看你本事有多大。”將田錦飛隨手丟在地上,信步走向那豹眼大漢,每走一步,氣勢便攀升一大截。
駐足於豹眼大漢十丈開外,伸手遙指,然後手背轉下,兩指輕輕勾起。
城牆上,慕北陵見狀巋然不動,隻有眼神中對那弓穆包含絲絲憐憫。
“他娘的,老子和你拚了。”弓穆挺槍縱馬,馬蹄翻飛,揮舞長槍朝武蠻衝來,周身白芒嗡現,竟也是個實力不弱的修武者。
武蠻眼見一人一馬飛衝將至,右腳腳尖死死鑽進地麵半尺,待得槍尖離眼前僅兩尺之遙時,他身型猛然暴動。
隻見他腰膝一沉,右腳悍然蹬地,“砰”的一聲,腳下踏出一方七尺深坑,身若魅影,頃刻間拍出右掌,震飛長槍,而後身似靈燕,趕在與弓穆錯身前虛空猛旋,左手握拳,拳尖捏爆風雷之力,錯身一刻,恰恰甩在弓穆腦袋上。
又聽“砰”的一聲,血肉炸裂,弓穆的身子還在馬上,戰馬也依然向前奔跑,隻是那脖頸上已然無頭,隻剩下一團模糊的血肉。
武蠻飛身落地,負手而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所有人隻看見二人僅僅錯了次身,弓穆就死的不能再死,而那鐵塔大漢的將鎧甚至沒沾染一滴殘血,屹立天地,熠熠生輝,強悍如斯。
經此一役,那些本來還抱有一線希望的二城將士,此時也紛紛放棄抵抗。
慕北陵道:“蠻子,這裏就交給你了。”轉身步下城牆,武越正在城牆下等候他。
落日時分,皇甫方士率軍到來,對慕北陵這麼快就擊潰兩城聯軍並不感到奇怪,隨即吩咐趙勝雷天瀑整頓降軍,他則和武蠻林鉤驅馬直入城中。
縉候府,香榭蘭庭中,武越高居正位,舉杯遙敬。慕北陵坐在下手首位,頷首飲下杯酒。霓裳婢女款款而來,手托大小銀盤,奉上佳肴。
武越道:“今日能擊潰兩城聯軍,慕卿當居首功,來,本侯敬你一杯。”他自稱本侯,卻將慕北陵稱作慕卿,卻不知卿寮之稱隻有大王可稱,其心言表,昭然若揭。
慕北陵眉角暗挑,卻是不道破,露出嗔怪表情,抱手拜道:“北陵心中現在隻有姓武的縉王,沒有姓武的縉候,大王所言,北陵聽不太明白。”
武越一愣,隨即大笑出聲,與慕北陵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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