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是信不過高兄弟,隻是我二人還有大仇未報。”
啪!啪!啪!
高銘拍了拍手,道:“好,既然孫哥信我,那就交給我來吧。隻要袁朗敢進廣東,我就讓他出不去。”
孫甲第身體一顫,他聽出了高銘聲音中的寒意。
某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高銘和袁朗才是真的殺父之仇。
二人被安頓在高家,孫甲第終究還是信不過高銘,高銘給他的感覺就是太自負。這樣的人亙古不知道出了多少,最終都死了。
“四弟,你出去一趟。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去市裏辦點事。”
房間裏孫甲第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能吊死在高銘這一顆樹上,讓雷龍離開,他留在高家,就是高銘察覺到了什麼也不會在意。
別墅後麵有個院落,最裏麵有一間簡陋的房子。
高明禮躺在木床上,身體下麵就是床板,因為夏天的緣故,房間裏充斥著刺鼻的味道。加上高明禮臥床不起,沒人照顧,每天的排泄物也都在床上,誰也不會想到叱吒幾十年的廣東第一慈善家會落到這般田地。
咯吱!
房門被推開,高銘皺了皺眉,右手一揮,一陣風把房間裏的味道衝散。
看著半死不活的高明禮,高銘走過去從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高明禮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用力睜開眼,無神的目光盯著房頂,脖子已經無法轉動。
“爺爺,你還沒想明白嗎,隻要你把股份都給我,到時候高家在我的帶領下肯定能扶搖直上。不要說廣東一個省,就是放眼華夏,高家也能夠成為大家族。這些不都是你當年想做沒做成的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一直說我不務正業,現在我想通了。怎麼?你是不是反悔了?”
高明禮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他張開嘴,奈何喉嚨裏隻能發出呼嚕聲。
高銘輕蔑的笑了笑,“你也別費勁了,我知道你又在罵我。罵吧,反正也罵不幾天了。如果不是怕你影響了我的心境,你早就登天了。高家遲早都會是我的,隻是可惜,你看不到了。”
“對了,袁朗沒死,還活著。你說這次我們誰更勝一籌?玄學界第一人,不知道能不能把玄學會這麼多人都殺了。法治社會啊,殺人解決不了辦法的,您說呢?”
高明禮已經閉上了眼,隻是急促的呼吸還在表達著他的憤怒。
高銘突然伸出手捏著杯子的一角,掀開被子,下麵是高明禮已經腐爛的身體。濃水流到床板上,順著縫隙滴在地麵上。
高銘撇了撇嘴,看著裝死的高明禮,他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門口兩名保鏢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見高銘從裏麵出來,二人連忙躬身道:“大少爺!”
“從今天起不要往裏麵送吃的了,老爺子已經沒辦法吃飯了。”
看著高銘的背影,兩名保鏢對視一眼繼續守在這裏。
來到前院,一名保鏢快步走過來低聲說道:“少爺的兩個朋友離開了一人。”
“哦?”
高銘挑了挑眉,“誰?”
“一個光頭,說是去市區的光明寺燒香!”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光頭自然是雷龍,高銘並沒有多想,雷龍終日手裏拿著一串木頭珠子,又是光頭,即便說他是和尚也沒幾個人會懷疑。
湘港,洪門總堂口。
蔡明達狼狽的跪在地上,在他後背上一片殷紅,鮮血順著衣服滴落在地上。
按照洪門的規矩,他這種人就該亂棍打死。
念在當年佛爺幫他擋了大半,被他通奸的堂主也在一次火拚中去世。所以這次洪門才放他進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過香堂。
兩旁坐著的洪門大爺對此視若無睹,誰都知道蔡明達來做什麼的。
可是沒人願意主動提出來,佛爺為人重情重義,不然也不會幫蔡明達擋下通奸的罪名。真要說起來,在洪門中,哪怕是現在,還有人欠著佛爺的人情債。
然而,人死卵朝上,人都沒了,情在何方。
曹震作為洪門的門主,不管如何,這個時候他都要有表率。
佛爺終歸是洪門的人,哪怕當初離開了,可這份香火情並沒有斷。當初他能夠力壓眾人坐上門主,千佛手沒少出麵幹預。在那個年代,想要上位,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步一血打出來的。
“蔡老,先起來吧,給蔡老搬張椅子。”
眾人身體一震,接下來的事情很可能改變洪門這十多年安穩的形勢。(第二更,今晚會一直寫下去。不過十二點之前就不更了,我需要整理一下大綱,還有部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