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筆固然值錢,甚至他的老友多次想要他都沒舍得,現在送給袁朗,不是說他有多大方。而是因為袁朗這次要麵對的是被稱作風水師的禁地的天棄之地。
一旦袁朗成功,那袁朗可以說隻風水界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絕對要超越老牌風水師的存在。那樣的話,一支筆換一個風水大師的人情,對於華老來說絕對是賺了。
而如果袁朗失敗了,那支筆,自然還會落到他的手上。
袁朗可沒有想這麼多,對他來說,不管華老出於什麼心思,亦或者華老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他正站在書桌前,書桌上的東西已經被他收拾一空,桌麵上擺著香爐,還有紅燭,一遝上等的黃表紙,一方端硯,裏麵是研好的朱砂墨,還有那個沉香木的盒子,正放在袁朗的右手邊。
拿出三支佛香用蠟燭點燃,雙手環抱,對著前方拜了三拜,然後把佛香插入香爐,抓一把香爐裏麵的五穀之物搓一下手,算作淨手。
鋪好黃表紙,拿出判官筆,袁朗運轉天辰星術的心法,星辰之力被關注在判官筆中,一股鋒芒從筆尖透出,桌麵上的黃表紙已經被斬成了兩半。
對此袁朗早就有所準備,再次拿出一張黃表紙,把判官筆沾上了朱砂墨之後,便開始在黃表紙上麵畫了起來。
通天符,講究的就是利用符篆之力溝通上天,之所以沒有品階那是因為這種符篆隻要誠心,即便是最低級的風水相師都可以製作,但是前提他要有製作的方法。
當然,一個風水相師越是強大,製作符篆自然越簡單,在天綱相術中有關符篆的製作,袁天罡本人當年便已經達到了淩空凝符的境界。
或許因為之前練習了不少次的緣故,通天符被袁朗一氣嗬成直接製作成功了,隻見最後一筆落下之後,本來平淡無奇的黃表紙瞬間光芒大盛,隻是眨眼功夫再次恢複正常,但是此時的通天符明顯的已經不同,袁朗能夠清楚地感應到,通天符中包含著一股隱晦的能量,或許正是這種能量可以溝通上天的。
隻是搬山符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袁朗足足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在他腳下全是揉成一團的黃表紙。
“符篆,大道之行也,自然之道,自然之授!”
袁朗眼中精光一閃,符篆利用的是自然之力,是自然之道,袁朗終於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放下判官筆,他直接在原地盤腿修煉了起來,一個小時的畫符讓他的身體近乎透支。
等袁朗睜開眼睛已經是午夜時分,感受著體內的變化,袁朗臉色露出了喜色,丹田中原本比發絲還細小的白色絲線,現在已經與發絲一般無二,在他旁邊反而還多出了一條更加細小的絲線。
再次站起來,袁朗重新點燃了三支佛香,插入香爐。
目光平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黃表紙,右手迅速抄起判官筆,隻見筆尖在端硯中輕輕一點,已經落在了黃表紙上,一條條紅色的線條出現在黃表紙上。
“諸天星辰,助我一力!”袁朗心裏低喝一聲,放下判官筆,雙手不停的翻轉著,最後右手食指輕輕點出,“去!”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閃過,袁朗也鬆了口氣。
看著桌子上的下品黃符搬山符,袁朗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本來應該是下品黃符,可是現在已經超越了中品,隱隱達到上品的地步了。
不過最近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袁朗也懶得去刨根問底。
看著已經一點多了,袁朗幹脆再次盤坐在地上修煉了起來,明天要去破解天棄之地,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狀態。
翌日,天剛蒙蒙亮,院子外便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袁朗起身簡單收拾了一個房間,然後找來一個空的背包,把昨天準備的東西都裝進去,洗漱了一下。
打開門,正見馬向明站在門口等著。
“袁大師!”看到袁朗出來,馬向明連忙恭敬地叫了一聲。
“嗯”袁朗點了點頭,“華老呢?”
“老師和大小姐還有小少爺先行走了一步,好像是因為派出所的人要調查那位大師死亡的事情!”馬向明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袁朗的一舉一動。
見袁朗沒有什麼異樣,馬向明這才鬆了一口氣。
齊明山,距離亳縣縣城也就十幾公裏的路程,據說是因為這裏在明朝出了一個叫齊名的狀元,當然這隻是傳言,真假難辨,而這次袁朗要去的就是齊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