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笑,“看來你也並不是愚忠之人,我就想告訴你。你的陛下他擔心二公主被控製,不會把皇位交給二公主,他又知道三公主任意妄為,不會善待宮妃,而且三公主和燕鬱南扯上了關係,他不想燕鬱南掌權,江山易主,所以他會選擇你。他想借助你手中京畿的二十萬大軍壓製燕鬱南,卻又不能殺了燕鬱南,因為花國離不開他。所以,若是他真的要死的時候,依舊會抓住燕鬱南,那時候你就隻能任由燕鬱南處置了,任其宰割。我保證,你的死期,不出半年。”
俞豐震驚,但是想明白男子最後一句話的暗含的另一個含義,更加震驚。難道皇上真的隻剩下不到半年壽命了嗎?真的如此嚴重嗎?
“你到底是誰?”俞豐第三次問已經冷靜許多。
“我隻是想幫你,也從你這裏得到些利息。”白衣人道:“我可以許給你壽終正寢,富貴不滅,同樣也是想要借助你的兵馬一用。我希望你能在關鍵的時候帶人包圍皇宮,換下四門守將,其它的事情都不用做。”
“不可能。這樣做與逼宮無異,在皇城調兵本就不易,一點風吹草動便是人頭落地,換下四門守將這樣的事情何其難。”俞豐不會同意這樣自尋死路的做法,咬牙切齒,眼前的少年才是藥害他吧!“這樣的事情連燕鬱南都做不到!你走吧,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說你行,你就行。”
“這件事燕鬱南確實不行,但是你可以。北宮門守將是你的姐夫,你打聲招呼就行,南宮門本來就是你在守,換成自府的親衛輕而易舉。東門的朱鐵我去擺平,西門的郭啟是你們俞家的世仇,殺了奪去宮門,不出兩刻鍾便能做到。”
“你到底為誰做事,到底想做什麼?”俞豐又問,白衣人給他一種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覺,他不能反抗,最好的就是做一個明白的棋子。
“我總不可能將身家性命托付給一個什麼都不肯透露的人,那會顯得我想一個傻子。先生若是有誠意,摘下您的麵具,或者報上姓名吧。”俞豐已經決心妥協了,隻是男子竟然什麼都沒有拿出來就能將他攻克,俞豐也是有些自嘲的。
“好。”男子回答,俞豐也是一怔,他沒有想到男子竟然真的同意,隻見男子動手去揭麵具,麵具彈開,同時白衣人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來拿回屬於我的王座,我是花玉瑛。”麵具底下是一張精致冷漠卻不掩清貴的麵容,和花玉嘉花玉堂有三四分相似,雖然不如花玉堂容貌精致嫵媚,不如花玉嘉溫柔孱弱惹人疼惜,卻獨有自己的清雅淡漠之美,如高貴的玉蘭,穿著男裝還有幾分英氣。
“大公主?”俞豐盯著她想要找到記憶裏小女孩的影子,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成功。
不過她沒有必要騙自己,俞豐不過微怔,接著便單膝跪下,“臣恭迎公主回宮。”
“回宮?”花玉瑛聲音清冷帶著嘲諷,“我若成功自然回去,若是敗了,死也不想死在那麼惡心的地方,你幫還是不幫?”
俞豐還想再確認一番,花玉瑛已經戴上了麵具,不給他考慮的機會。
“將軍,陛下詔見。”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俞豐便更不能猶豫了,向她走近一步,“怎麼做?”
“這枚香囊你拿著,佩戴在身上進宮去見他。他若是不對你予以重托,你便當我胡說,扔了香囊,當我從未來過。若是他予以重托,你當知道這背後的危機,等我再來找你。”
手裏多了一枚錦囊,俞豐緊緊握住,微微一笑,“好!”
“果然有貓膩,你是誰?”
看著自己房間裏多出來的燕鬱南,花玉瑛微微詫異,很快便鎮定了。之前她在俞府不也是一個不速之客嗎?將門關上,花玉瑛變聲之後才開口,“燕將軍原來是愛慕二公主的嗎?竟然私闖公主府,可是二公主並不住在此處呀,需要在下指引嗎?”
“好伶俐的口齒,你從中作怪,挑撥二公主三公主的關係,究竟有何目的?”燕鬱南並不是一個溫和有耐心的人,不怒自威,以一個絕對強者的姿態端坐著問站著看他的花玉瑛。
花玉瑛走至窗邊,打開窗,倚在窗口,然後才回答燕鬱南,“兩位公主的關係還需要挑撥嗎?在下不過是為二公主效勞,能有什麼目的,將軍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