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說被咬的人體內都會被感染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會直接侵蝕生物體的中樞神經,操控它們的行動,以達到傳播和繁殖的目的。”
“那個李博士是什麼來曆?”打從一開始見到他,我就對他十分好奇。
“他和你一樣,也是從武都逃出來的,不過沒有被感染,這一點我們十分清楚。可是你不一樣!”諾瓦克重新舉起了槍,眾人一齊抬手。
監獄的警報忽然響了起來,按照他們監獄的規矩,隻有突發狀況才會想起這種警報。正常情況下,要麼是犯人逃獄,要麼是遭人入侵。而現在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假設,那就是有感染物。
可我正被他們挾持著,還無法分身,監獄裏新出的感染物很顯然與我無關。
諾瓦克看了我一眼,又望向避難所的方向。把槍重新被到了身上。
“大家跟我來!”
“那他呢?”
“他還沒有變,把他捆好。”
我就這麼被捆在了監獄的外圍,像個門神一般,被綁在一棵樹樁上一動不動。我聽到避難所內響起了槍聲,一個接一個,裏麵的狀況應該極為混亂。
此時的我,一心隻想著怎樣脫逃,唯一可以利用的道具就是我嘴上那根燒了一半的香煙。
大概是監獄內的槍聲吸引了它,一隻渾身血淋淋的獵犬從林子裏冒了出來。
看它那呼之欲出的血紅眼神,我知道他絕不是來找我搖尾巴的。
我把香煙墜下,挺著胸讓捆著我的麻繩接住,一邊等著火星侵蝕麻繩的線頭,一邊嚐試著掙開束縛。眼裏放光,試圖用眼神殺死那隻尖牙利嘴,朝我徐徐逼近的“可愛寵物”。
它突然張開尖牙朝我飛撲過來,同一時間,火星燒斷了一小節麻繩,我雙手一使勁,掙脫了出去。朝地上翻滾了兩圈,躲過了惡狗撲食。
我拚了命奔跑起來,它在後方窮追不舍。千鈞一發之際,我跳上了監獄外圍的隔離網,三步並作兩步地翻了進去。那隻饑餓的獵犬隻得眼巴巴地扒在鐵絲網上,朝我狂吠不止。
“滾你丫的!”我罵了一句。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算是領教到了。
避難所內的槍聲還沒有停止,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帶著濃重的好奇,我飛奔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跡斑斑的慘象,地上躺著上百具無辜民眾的屍體,老人、小孩皆位列其中。諾瓦克領著剩下的十來人且戰且退,李博士也位列其中,他們的對手是迎麵而來的三四十隻陰屍,皆身著囚服,應該是監獄裏原來的囚犯。
不過這些陰屍與我在武都碰到的不同,如果論級別的話,謝宇龍用我的血造出的算是高級陰屍,而這些由感人者變異的算是低等陰屍。雖說行動速度相差無幾,但智商似乎低人一等,唯獨那殘暴的血性沒有改變。
我跑向二樓,抓著兩具死屍往陰屍群裏拋了下去。見有了觸手可得的新鮮食物,陰屍們放棄了追逐,轉而圍成兩圈,相互搶奪起來。
“快退到門另一邊!”我朝諾瓦克他們大叫道。
門關上了,這群陰屍被隔離在了避難所裏麵。雖說居住的家園被占領,但好歹保住了小命。
監獄的操場上,一隻躁動的獵犬引來了更多的同伴,隔著柵欄吼叫個不停。而監獄內部還有幾十隻饑餓的陰屍。為數不多的生還者們開始坐立不安,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是他,他是感染者,一定是他把陰屍引到這裏來的!”一個手執獵槍的鎮民忽然對我叫囂道。
我愣了愣神,正要反駁,諾瓦克搶先把他給推開了。
“混蛋,若不是他,我們早就成陰屍的口糧了。”